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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鳶維持不住高冷範, 對著厲曲軻一陣心疼的言聽計從:“你說如何就如何。”

所有人目瞪口呆, 厲總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魏總難以置信:“厲總, 你要為了紀鳶小姐放棄合作?”

她看向紀鳶毫不掩飾的質疑,“她是給你灌了**湯麼!”

魏總自認為帶給厲曲軻的利益,肯定勝於紀鳶這樣的花瓶。厲曲軻不可能為了未婚妻,放棄唾手可得的好處。

厲曲軻眼神疏離淡漠,一槌定音:“魏總的損失, 閔漾集團會補償。請回。”

魏總失算了,厲曲軻並不在意這點利益,而她自己在所有人麵前暴露了短處。

紀鳶頓了一下:“這也是我的意思。”厲曲軻真的不開心。紀鳶能怎麼辦,她不舍得拒絕他啊。

魏總氣到爆炸, 她籌備那麼久, 擠掉了多少的競爭者。公司竟然因為她小小的失誤,錯失了大好的機會。合作沒有開始,所謂的補償少之又少,根本彌補不了她的損失。

“紀鳶”根本是在打她的臉!魏總試圖在條款讓步一些好處,依舊挽回不了厲曲軻的心意。她維持不住冷靜,領著一幫人氣勢洶洶地走了。

會議室裡, 閔漾集團的員工大氣都不敢出,厲總做的決定一向深謀遠慮, 從來不會有錯。然而,這次厲總卻是為了紀鳶小姐,怎麼看起來也不明智。

但是,也直接讓所有人意識到, 紀鳶小姐在厲總心裡的地位,高的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厲曲軻立刻選定了新的聯盟公司,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負責這個項目的職員同樣得到了厲總的高額獎金補償,一時有無數人羨慕。

紀鳶有點擔心,回到總裁辦公室認真地問道:“這樣真的好嗎?厲曲軻先生,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她不太敢相信,厲曲軻先生也會“戀愛腦”。作為普通的女孩子,可能會欣喜男朋友如此重視自己。但紀鳶卻認為,自己給厲曲軻先生添麻煩了。

厲曲軻看出紀鳶的自責,他拍拍紀鳶的肩膀:“不隻是為了你。魏總並不是個合格的合作對象。”

厲曲軻對魏總的評估在今天刷新了。這樣浮躁自負的合作對象,不值得繼續下去,他在及時止損。

紀鳶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抱住了厲曲軻:“我很抱歉,上次突然的消失,給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是,我保證,同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所以,你不用害怕。”紀鳶摸摸了厲曲軻的腦袋,像哄小孩子的溫柔,“我也是說到做到的。”

厲曲軻身體微僵,在紀鳶的懷抱裡,他慢慢放鬆:“我知道。”他不能控製住心裡的黑暗,最後的一絲溫柔,都留給了小木槿。

紀鳶歪著腦袋,很認真地問:“難道,你剛才是真的吃醋嗎?”

厲曲軻如果看到自己是這個樣子,隻會覺得愚蠢。但此刻身體裡的靈魂是紀鳶,他倒隻想多縱容她一點。

“不是。”厲曲軻一本正經。小木槿身後的尾巴都快翹起來了,他忽然不想讓她太得意了。他否定的太快,反而有點欲蓋彌彰。

紀鳶噗嗤一笑:“我不敢相信,厲曲軻先生,你吃女孩子的醋。”

厲曲軻無奈地沉默片刻,語氣微妙有點委屈:“你喜歡好看的人。”

“哈…”紀鳶一愣,是這樣的沒錯。

可厲曲軻如此控訴的眼神,說明他不止不放心紀鳶會被甜食勾走,還警惕紀鳶會因為好看的臉,一不留神移情彆戀。

難怪厲曲軻總是有意無意,用他逆天的顏值閃紀鳶的眼。而且他性格冰冷沉穩,對她無原則的溫柔寵溺,和從前簡直一個地下和天上。

紀鳶想笑,眼睛又有點酸。

她勾住了厲曲軻的脖頸,與他四目相對。紀鳶的語氣誇張又真摯:“厲曲軻先生,你對自己的顏值不自信麼。這世上還有人比你更好看嗎?”

厲曲軻沉默不語,他從不在意人的外表,還沒有人敢當麵評論他的外貌。

隻有小木槿誇讚他的好看,她眼裡露出迷戀會讓厲曲軻愉悅。厲曲軻用這副皮相留住紀鳶的心,久而久之他卻不甘心了。

不止是對外表的迷戀,他想要紀鳶的更多,卻不知道是什麼。

如同,厲曲軻本能將紀鳶鎖在身邊,他有無數的手段折斷她的翅膀,讓小木槿無處可去。

可小木槿心甘情願,她看似膽子小,也有自己的主張。好像除了一些特彆的喜好,她沒有更多的弱點。

厲曲軻多年的摸爬滾打,陰沉算計不願意用在紀鳶身上。他所有的狠戾褪去,本能的溫柔小心翼翼,太過真誠,冰山也會變得熾.熱。

紀鳶恍然明白,厲曲軻眼底的深沉。她唇角微勾,不再賣關子,笑著在厲曲軻耳邊輕聲道:“我愛厲曲軻先生,愛你的臉,愛你的聲音,愛你的身體,我愛你的靈魂。好與不好,愛你所有的一切。”

紀鳶呼吸了一下厲曲軻先生的氣息,她笑道:“厲曲軻先生,你不用擔心,我就在你這一棵歪脖子樹上掛著了。”

“歪脖子樹,你是這樣想我?”滿腔溫柔的情意,厲曲軻冰冷的內心被哄成了春日暖流。他渾身熱了起來,舌尖淡淡的甜意。

整個世界安靜下來,隻有紀鳶清淺的呼吸聲,厲曲軻越來越重的心跳聲。這麼久以來,厲曲軻第一次體會活著的滋味美好。

厲曲軻蹭了蹭紀鳶的臉頰,深情擁抱用力得仿佛融入骨血。

“我怕你被彆人搶走。”厲曲軻第一次示弱,直接軟化了紀鳶的心。

“厲曲軻先生,最該擔心的明明是我啊。你的追求者那麼多,我也是會緊張的,”紀鳶半真半假地抱怨,實際上安慰厲曲軻的心。她表現出的吃醋,讓厲曲軻身心愉快。

小木槿吃醋也是可愛的很。

***

一周後,魏總的集團就出現了決策失誤,資金鏈斷裂。先前隱藏的弊端一一暴露了出來,魏總的合作公司紛紛受到了衝擊。

閔漾集團的職員都默默感歎,厲總的運氣也太好了,關鍵時刻就終止了合作,躲過了一劫。紀鳶小姐可是閔漾集團的福星了。

閔漾集團足以抵抗這次的損失,但少一事總比多一事好。

還有陰謀論的說,厲總早看穿了魏總的不靠譜。這下子他的英明眼光再次讓人歎服。順從紀鳶小姐做了這個決定,隻不過是順水人情討美人歡心。

陰謀論者被所有人噴了一通,如果厲總早就看穿魏總,不會到臨簽約前反悔,分明是對紀鳶小姐一往情深。

這時,紀鳶已經忘記了魏總的風波。她對著厲曲軻滿懷期待:“不如我們就這樣參加婚禮吧。”

現實世界的結婚典禮快要到來,兩人身體還是換不回來。婚禮請柬早發出去了。自從兩個世界連通,時間的開始不同步,等於他們擁有了更多的時間。

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厲曲軻勾著紀鳶的手心:“婚禮照辦。”而且要足夠隆重,讓所有人知道紀鳶是她的妻子。

厲曲軻查到了紀鳶的世界裡,她為人低調,紀鳶的身份卻一點也不平凡,受到所有人的關注。

自然也有人發覺了紀鳶的好,他們在一旁虎視眈眈。厲曲軻麵不改色,掐滅所有的覬覦之心。

厲曲軻不再等待,他目光專注:“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他眼神平靜,好像看穿了所有的一切,“與互換身體有關?”

紀鳶眨了眨眼,蒙混過關是沒有用。她隻好坦誠了實情:“我生日的時候,許了一個願望,我們互換身體完成婚禮儀式。”

她心虛的表情:“我隻是有點好奇那種場景,願望居然就成真了。”

厲曲軻無可奈何陷入了沉默,他消滅原來可惡的劇情大神,新設立了劇情大神,讓這個世界正常運轉。

新劇情大神作為交換,厲曲軻不能再掌控它,提出過分的要求。比如建立兩個世界的通道,真是前所未有,聞所未聞。也隻有大反派厲曲軻敢冒著天大風險做出的決斷。

新劇情大神剛剛出世,就碰上了厲曲軻這樣棘手的人類。它與世界共生動不了厲曲軻,隻好送了一個願望,從此擺脫厲曲軻的掌控。

厲曲軻自從勘破了世界的秘密,他飛快地成長,已經遠遠超出了書中人的界限。他清楚新劇情大神在恐懼著他。

厲曲軻沒有拒絕,他有了小木槿,已經彆無所求。他控製住了野心,把更多的專注放在紀鳶身上。

所謂的願望,厲曲軻把機會交給了紀鳶。而紀鳶也不負所望,許了這麼特彆的要求。新劇情大神有意瞞著他,準備了這個“驚喜”。

“厲曲軻先生,你是不是生氣了?”紀鳶低著頭,討好地笑,“我錯了。”

麵對厲曲軻先生,態度一定要莊正確。是紀鳶的求生秘訣。

厲曲軻輕輕一笑,紀鳶明明知道,他舍不得對她生氣。互換了身體,他才能站在紀鳶的視角,看她周圍的一切。

他才了解小小柔弱的靈魂,最終暴發出那麼大的能量。他唯一不滿意的,隻有不能太親近紀鳶。他對著自己的外表,下不去手。

紀鳶還會故意地調笑他:“厲曲軻先生喜歡卻不肯親近我。”厲曲軻微磨牙將她壓住,紀鳶又像隻鵪鶉:“我錯了。”

厲曲軻黑著臉,轉身去辦公室在透透氣。

正逢容景穗來公司簽續約合同,調侃道:“鳶鳶,是厲曲軻沒有滿足你麼?看你欲求不滿的樣子,太可憐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小哥哥。”

厲曲軻:……他的臉更黑了。

回到辦公室,厲曲軻故意板著臉:“恩,我隻能罰你了。”

“罰”這個字,讓厲曲軻說出了溫柔繾綣的親昵味道。

紀鳶臉一燙,低聲道:“不許太過分了。”

厲曲軻眼眸一眯:“叫老公。”

兩個簡單的字眼,厲曲軻纏綿的時候,偶爾會讓紀鳶羞得不行,逼著紀鳶一起開口。

厲曲軻清冷的臉龐,眼眸炙熱幽深不見底,醞釀的漩渦把紀鳶都吸進去了。

紀鳶臉紅的徹底,支支吾吾道:“我就不叫。”厲曲軻這麼執著的稱呼,她反而更加不好意思。

婚禮也快到了,紀鳶能拖一時就一時。她對著厲曲軻叫不出口,親昵纏綿得她耳尖發燙。

厲曲軻也不惱怒,目光灼灼:“好,我們先結婚。”

破天荒,厲曲軻提前下班了。他拉著紀鳶的手穿越回到了她的世界。

穿越到世界,他們會回到時間停止的那一刻。

那時,紀鳶正在試高級定製的婚紗。厲曲軻讓設計師,製作出紀鳶最喜愛的款式,曆時3個月的出品,天價的婚紗在紀鳶身上美的驚人。

穿越世界,他們的身體還沒換回來。輪到了厲曲軻穿著潔白典雅的婚紗,立在環形的鏡子麵前。

紀鳶一身筆挺的西裝,她頂著厲曲軻不苟言笑的外表,笑開了花:“真好看。”

厲曲軻臉色微無奈:“看夠了沒有。”

紀鳶走上來,勾著厲曲軻的胳膊,笑吟吟:“幫我們拍個照吧。”

攝影師覺得這對俊男美女的氣質,忽然間調換了,但是想想也是人家的情.趣。

預訂的行程是在拍婚紗照,紀鳶心情甚好,厲曲軻也隻好配合。一整天換了婚紗,他頂著紀鳶的身份,一次性穿了女裝個夠。

他原本不適應婚紗的,照相笑起來都僵硬。他不是愛笑的人,隻有麵對紀鳶的眼神才有一點暖意。

攝影師再三催促新娘子笑的自然一點。

紀鳶喊了停,她眉眼含笑:“我老婆害羞,不笑也可以。”

厲曲軻微微無奈,咬著紀鳶的耳朵:“夫人,玩的開心了?”

紀鳶一慫,紅著麵頰討饒:“恩,老…老公。”話說出口,似乎沒有那麼難為情,厲曲軻眼眸中的光芒流光溢彩,

紀鳶眼眸一閃,厲曲軻先生笑起來真的太犯…罪了。

紀鳶都不知道婚紗照是怎麼拍完的。她隻記得,厲曲軻先生嘴角一直噙著笑意,他縱容著紀鳶的胡鬨。

連攝影師最後都在默默感歎:“新娘子和新郎太喜歡對方了。這一對真的恩愛。”

紀鳶聽說喜歡一個人,眼睛裡都藏著愛意。即使是換了身體,靈魂裡的那個人,她認得出來。

***

時間過得很快,盛大的結婚典禮到來。

小公主紀鳶的這場婚禮盛大華麗,完美浪漫,一度成為無數少女心目中的世紀婚禮。

厲曲軻原本想舉辦兩場婚禮,兩個世界的人見證他們的幸福。

紀鳶為這種幼稚的想法逗笑,最後還是決定在兩個世界的連接點,邀請兩個世界的賓客一同舉行典禮。

梁老爺子缺失了厲曲軻的二十年的爺爺位置,今天他一同代表著厲曲軻的父母主持婚禮。

他原本是不同意厲曲軻的婚事,他用梁氏的繼承人作為籌碼,希望厲曲軻認祖歸宗,選擇合適的聯姻對象。

厲曲軻沒有半點動容,他眼眸冰冷:“紀鳶是我的妻。您要是有多管閒事的精力,重新出山打理梁氏不成問題。”

梁老爺子對自己的親人有過分的掌控欲。多年前,梁振仁一直要求,厲曲軻一家三口住在老宅,不準搬離。

厲曲軻的父親是商業天才,但他更喜歡藝術,隻是在梁老爺子的要求下壓抑地生活,撐起梁氏的大家大業。

厲曲軻的母親鼓勵丈夫選擇自由的生活,他們一家三口本來是用旅遊的借口,搬到A國脫離梁老爺子的掌控。是梁定非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爭奪梁氏的繼承權造成的飛來橫禍,讓厲曲軻早早失去了父母。

厲曲軻對於梁氏沒有情感,對於梁老爺子的要求更是無法苟同。他不是沒有主見,需要依靠梁家的弱者。

梁老爺子不得不承認,厲曲軻不需要梁氏,梁氏卻不能沒有厲曲軻。

一輩子態度強硬的梁振仁還是低下了頭,接納了紀鳶。相處之下,意外覺得這個未來孫媳婦還不錯,至少能治住厲曲軻。

他特地做了大膽的選擇,將梁氏大半的股權轉給了外姓的紀鳶,當做天價聘金。紀鳶嚇的不敢收,梁越禾、紀夢韻渴望一輩子的靠山,莫名其妙供手送給了紀鳶。

梁振仁卻老謀深算,變著法讓紀鳶答應了下來。厲曲軻唯一在乎的隻有紀鳶,梁氏成了紀鳶的財產,厲曲軻想不上心都不行。

果不其然,厲曲軻對於紀鳶收下梁氏沒有意見,後來看紀鳶為天降橫財為難,他還派人去打理梁氏,

梁老爺子這下可樂開了花,雖然是借孫媳婦的光,梁氏還是有了一線生機。

孫輩的婚禮,梁老爺子當仁不讓地來參加。他要用梁氏的威信,確立紀鳶的地位,

紀鳶並不知道梁老爺子的深意,她隻在乎今天是特彆的婚禮。

這一直是紀鳶期待的日子,唯一不同的是,她穿著帥氣禁欲的西裝,而厲曲軻穿著雪白的婚紗。

“我敢打賭。”紀鳶眼裡都是興奮,“這絕對是史上最獨特的婚禮。”新郎和新娘互換了身體,格外有趣。

其實,厲曲軻已經找到了新劇情大神,要求把身體換回來。

然而,紀鳶卻很期待,他們用特彆的形式舉行婚禮。

厲曲軻毫不猶豫,縱容著紀鳶的期望:“最遲,今晚換回來。”

紀鳶從厲曲軻的眼裡讀出了不同的意味。她麵頰微熱:“厲曲軻先生,你可不要逼我哦。”

她故意笑道:“不然,我可以再次放飛自我了。”

厲曲軻臉色一僵,他可沒忘記,紀鳶曾經放飛自我,一顆少女心的自白,讓他頭一回氣到。

這次還有紀鳶的父母在場,他可不好破壞形象。

厲曲軻用了半年時間,在紀鳶的世界,他從沒有身份的外來人,重新成為商業大佬,比肩紀家的石油大亨。厲曲軻十足配的上紀鳶的小公主地位。

厲曲軻慣會偽裝,紀鳶的父母麵前,他還是沉默寡言的優雅紳士。

正好,紀鳶的父母來了,他們叮囑了“女兒”一些事情,就拉著“女婿”出去說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