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2 / 2)

外人眼裡,厲曲軻是冰冷的賺錢機器,為了繼承人之位連血脈相連的親人也不放過。兄弟相爭,愛人相殺,這是他們梁家最大的醜.聞。

厲曲軻並不畏懼惡言惡語,他能護好自己的家人。隻是微妙那麼一點不安,越重視越想緊緊抓住,怕從指縫中漏出一無所有。

紀鳶彎彎眼角,牽著厲曲軻的手來到腹部:“厲曲軻先生,我也是第一次做母親。讓我們一起學習好不好。這世上,隻有你能勝任孩子的父親。”

厲曲軻輕輕摩挲紀鳶的肌膚,大概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這是我們的寶貝。”紀鳶輕笑,眉眼中有初做母親的溫柔。

厲曲軻墨色的眼眸波動柔軟:“你們是我的寶貝。”

***

厲清瓊坐在庭院裡,認真道:“我大概可能會有個妹妹了。”

司延茗出落成了清秀的十五歲少年,他一身白色的襯衫,陽光下大大的笑容:“妹妹,很好啊,我也想當哥哥。”

“延茗哥,你說我妹妹長得是什麼樣子呢?聽說剛出生的小孩都醜醜的。”厲清瓊難得孩子氣地皺眉,“我小時候也這樣嗎?”

司延茗搖頭:“很好看啊,我見過你剛出生的樣子。”

六年前紀鳶的臨產期,司延茗也才七歲的孩童。

他聽說,生孩子是很美好又危險的事情。新的生命伴隨著母親的疼痛誕生。司延茗好奇大哥哥和姐姐的小生命到來,他得到養父母的允許,一同去醫院等待。

厲曲軻先生本來是不同意的,醫院人員混雜,小少年久病剛愈,不適合久留。

“我想陪姐姐,為姐姐祈福。”司延茗有了劇情大神的一部分靈力。他能看出紀鳶生產的凶險,想用單薄的力量一起守候。

厲曲軻一直在安慰紀鳶,他第一次當父親心情前所未有的忐忑。看向靦腆堅持的小少年,厲曲軻的心情平靜下來,難得溫和地點頭:“好,呆在我身邊。不許亂跑。”

司延茗滿口答應,他來到了手術室外的椅子上。

厲曲軻麵無表情,他能感受到俊美男人靈魂的焦灼不安。司延茗的小手慢慢搭上了厲曲軻修長的手指:“厲先生,小寶寶的名字取好了嗎?”

厲曲軻深吸一口氣,淡淡地微笑:“清瓊,厲清瓊。”

司延茗一字一句地慢慢重複:“真好聽。”他在福利院長大,名字是院長媽媽取的。

原來父母等待孩子的新生,會這麼緊張忐忑關心。連很少有表情的厲曲軻先生,也會有擔心的情緒。

司延茗表情平靜,心裡微微地羨慕著。

時間過得很漫長,白衣醫生抱著啼哭的孩子出來。

厲曲軻快步上前確認母子平安,一個箭步衝進了手術室。他如風的架勢連醫生都攔不住:“先生,患者很快出來了。”

厲曲軻聽見了,但他停不下來腳步。一牆之隔,小木槿生產的過程疼得喊出聲,在厲曲軻心上一刀一刀的割。

他愛兩人的孩子,卻舍不得紀鳶受苦,如此矛盾而天然的心情。

手術台上,紀鳶額頭上的細汗,她陣痛後的臉色蒼白,虛弱的仿若一張白紙。紀鳶眼眸半垂,仿佛下一刻就會睡著。

“老婆…”厲曲軻溫柔的輕聲呼喚,他溫熱的手掌牽著紀鳶手心,“你還好嗎?”

紀鳶疲憊地抬眼,厲曲軻神情緊繃,他濕潤眼眶微微泛紅,仿若錯覺。紀鳶抬不起手為厲曲軻拭淚:“沒事,我…有點累。老公,寶寶呢?”

厲曲軻很快將臉色紅潤沉睡的孩子放在紀鳶的枕邊:“他很健康,將來會是個壯小夥。”

紀鳶欣慰的笑:“真好看,顏值不賴。”她笑的合不攏嘴,自己家孩子最好看。

厲曲軻哭笑不得,小木槿的顏控本質一點都沒有變。

司延茗靜靜跟在身後,發自內心的笑意,他望著剛出世的厲清瓊,厲曲軻和紀鳶臉上的笑容泛著幸福的光芒,一定是很好看又健康的孩子。

厲清瓊才了解,自己出世的一天,他是帶著父母的期許的愛意降生的。他鼻子有點酸,司延茗看到這一幕,應該也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渴望著親情的羈絆。

“我不當哥哥了,你當她的哥哥吧。”厲清瓊單純地認為,他不會對哭哭啼啼的女孩子感興趣和足夠的耐心。

司延茗當哥哥再好不過了,他也不用怕剛出生的小嬰兒煩得自己沒法看書。

“真的嗎?”司延茗有點驚喜,他眼眸閃耀著光芒,保證道,“我會對妹妹很好的。”

兩個天真的孩子,說著稚氣的話。

紀鳶第二次生產的時候,厲清瓊也要求去醫院看看。厲曲軻已經有了經驗,還是當做頭等大事,提前三個月都在家裡辦公,關注紀鳶的一舉一動嗬護備至。

背景板的厲清瓊都微妙嫉妒了:“妹妹有什麼好?肯定愛哭。”他不記得自己小時候就是個小哭包,一定要厲曲軻抱在懷裡才肯睡覺。

直到彆墅區,車輛停下的聲音,厲曲軻和紀鳶抱著憨憨大睡的小公主回來。

在桌邊念書的厲清瓊,立馬丟下了書本。他若無其事拿著一杯水下樓:“你們回來了。”他淡定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家有新生命的興奮好奇。

“過來,”厲曲軻笑容溫和,仿佛將重托交付,“這是你妹妹清婭,以後你要好好當哥哥。”

厲清婭小小的身體輕盈秀氣,嬰兒黝黑的毛發柔軟。她正好蘇醒,眼珠子如葡萄黝黑明亮,揮動著四肢輕笑:“咯咯——”

她小巧的鼻子,紅潤的嘴唇,笑起來還可以看到紅嫩小舌頭,真的可愛到萌化的小公主。

厲清瓊一愣,對於這個小小隻的妹妹竟有點無措。他禁不住好奇,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小嬰兒的臉蛋:“軟軟的。”

厲清瓊原本還有點害怕,頓時笑逐顏開的驚喜:“好乖。”

厲曲軻和紀鳶笑容裡帶著鼓勵,剛上任的哥哥哥妹妹第一次見麵。

小公主的小手攥住了厲清瓊的指尖,她咯咯咯地笑好像天使一樣純淨。

厲清瓊的心瞬間萌化了:“可愛。”厲清瓊第一次的詞窮,他隻能用最簡單的字眼,描繪他內省心溫柔澎湃的喜歡。

“小公主很喜歡哥哥呢。”紀鳶欣慰的勾唇,她笑起來女人的嫵媚迷人。

厲曲軻牽住了紀鳶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夫人,辛苦了。”

紀鳶麵色泛紅,美麗動人:“先生,你也辛苦了。”

厲曲軻照顧紀鳶的用心十足。她生產的時候,俊美男人不肯挪動腳步,守候在她的身邊,那種小心翼翼。

紀鳶忽然明白,她何其幸運。男人無聲的喜愛多沉重,多甜美。厲曲軻深情的眼神告訴紀鳶:你值得。

***

厲清瓊一下子喜歡上了妹妹,愛不釋手守在嬰兒房不肯離開。

第二天,司延茗上門想看望厲家的小公主。厲清瓊守在了門口,猶豫了半天,稚氣地宣布:“妹妹不給你了,以後我當她的哥哥。”

司延茗笑出了聲,他眼裡是滿滿的羨慕,戲謔道:“我當小叔叔也可以。”

厲清瓊:???

你是變著法兒占著我的便宜。

他鼓著臉:“休想!”

司延茗笑逐顏開,“我也一起做哥哥不好嗎?我保證不跟你搶。”

厲清瓊一怔,多個哥哥寵,好像也不錯。他不舍得地點頭:“好吧。”

小少年們相視一笑,小公主咯咯地笑,揪住哥哥的領子不鬆開,可愛又調皮的天使。

***

厲家有了一條一直以來的家規,不許媽媽喝酒。紀鳶喝酒的後遺症,她和厲曲軻都印象深刻。

厲清瓊不明白,媽媽這麼害怕酒這個東西?他去問了紀鳶:“酒有這麼可怕嗎?”

紀鳶乾笑道:“酒,不可怕,媽媽也不可怕。喝了酒媽媽的殺傷力,就很強了。”

厲清瓊似懂非懂:“那爸爸呢,爸爸會喝醉嗎?”紀鳶思索了一下,她還真沒見過厲曲軻先生喝酒失態的樣子。

好奇心害死了,紀鳶起了興致想灌醉厲曲軻:“老公,我們喝一杯?”她眼睛閃一閃,迷人又耀眼。

厲曲軻心一軟:“你隻能喝牛奶。”

紀鳶微微遺憾:“好的。”

他們坐在沙發上,觀看浪漫的電影,一邊小酌說著閒話。

時間過得飛快,厲曲軻眉眼清亮,一點也沒有喝醉的預兆。

夜深人靜。紀鳶困得在厲曲軻的胸膛上打盹,陷入溫暖的懷抱,她連呼吸都更香甜了。

紀鳶的耳畔微微有點癢,似乎有人嗓音低啞深情,在輕輕訴說:“小木槿,我喜歡你……”

紀鳶模糊地睜眼:“恩?”

厲曲軻溫柔勾唇,低聲呢喃,說著他很少說出口的深情:“我愛你,我想要你的一切。”

情意濃濃的告白,紀鳶都快讓這甜美的話語哄的迷醉。原來醉酒後的厲曲軻先生會偷偷告白,眼眸的愛意燙入人心。

紀鳶竊喜著以後還要灌醉厲曲軻,聽著迷人的情話。下一刻,她被厲曲軻抱起來了。

紀鳶發現了醉酒的厲曲軻先生的另一麵,特彆粘人、熱情得像火焰燃燒忘我。

第二天,紀鳶哭唧唧地揉腰,她再也不敢灌醉厲曲軻先生了。

而厲曲軻仿佛回味一樣輕輕一笑:“偶爾的破戒,也不錯。”

紀鳶羞紅了臉,踢厲曲軻下床:“你晚上和清瓊睡!”

厲曲軻笑:……小兔子惱羞成怒,開始咬人了。不疼,心還癢癢的,太可愛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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