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君海豪庭。
單身聯盟歡送會。
高斯一臉壞笑搬了一箱啤酒放到茶幾上,
上麵還有麻辣龍蝦尾、香辣吸螺當下酒菜。
陳啟臣好奇的打量西慕眼下的烏青，
“剛在一起就……？”
靠在沙發背上的西慕有點沒精神，歪了歪腦袋白了陳啟臣一眼。
“哎不是,你之前不咋都不跟人小姑娘在一起嗎？現在怎麼了？”
高斯欠的不得了，一開口就往西慕的心口上戳。
一聽這話,陳啟臣就立馬肅了精神,緊盯著西慕瞧。
“對啊,怎麼回事？”
怎麼就一夜之間十萬八千裡，還昭告天下了！
無奈坐直身子，西慕抬手捏眉心,胳膊拄在膝蓋上懶散的說道，
“網上都鬨成那樣了,我再悶著,還是不是男人了。”
尤其是說是他炮友不知廉恥什麼的,多難聽啊。
“人家小姑娘才多大,犯不上因為我挨罵。”
出乎意料的理由，陳啟臣和高斯聽了都一愣。
“沒有彆的理由了？”
“什麼理由？”西慕不解。
“就你喜歡她啊！你倆兩情相悅啊！”高斯急的不得了。
可西慕聽了這話跟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用’你是神經病嗎’的眼神嫌棄的看了一眼高斯，“她才多大？我喜歡她什麼啊？”
熱烈的單身狗歡送會氣氛一下就down了。
“那你準備……準備……”
高斯嘴唇一張一合，沒有吐出下句話。
不過西慕神情的聽懂了，
“我這段時間準備閉關把新專輯的十三首曲子寫出來,估計小姑娘受不了就主動提分手了。”
熟悉西慕的人都知道,他專心寫歌的時候，基本上是與世隔絕。
窩工作室裡不出來。
喝了六瓶啤酒,高斯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去上廁所。
臉頰緋紅，眯著眼睛食指指向天棚，
“等老子回來再跟你們大戰八百回合！”
陳啟臣酒量稍好,此時也微醺了。
學著西慕的樣子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側頭低聲道，
“慕哥，你說朵會不會傷心啊？”
一句話問的西慕一頭霧水，“她傷心什麼？”
“她不是喜歡你嗎。”
偌大的客廳靜了半晌，西
慕掀起眼皮無語的看著一臉沉痛的陳啟臣，搖頭低歎，站起來走到陳啟臣旁邊，用力的拍下他的肩膀，
“兄弟，彆裝傻了。”
--
傳播學的大課。
大的階梯教室坐滿了人。
站在台上的傳播學教授握著課本笑得憨憨的，“哦呦，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同學嘛？”
“老師！因為我們年級有名人啊！”
台下哄然，掀起巨大的笑浪。
大家一邊善意的笑一邊偷偷往宋燦那邊瞧。
感覺宋燦整個人簡直是鑲了金邊似的，西慕在記者麵前親口承認的女朋友耶。
天呐，多浪漫啊！
不少外院的學生都擠著來看熱鬨，
想看看男神的女朋友到底長什麼樣。
所以課堂上的人居然比往常要多很多。
結果來了之後一個個都跟恰了檸檬精似的，
嘶，果然男神是跟女神配的。
酸了酸了。
“燦燦，不開心嗎？”
林箏趴在冰涼的白色課桌上小聲的問，她抬眼一瞧就能看出燦燦笑的有些敷衍。
垂眸看了一眼林箏，宋燦輕輕搖頭沒有說話。
已經一周了，西慕沒有給她發一條信息。
之前的那條晚安消息就像石沉大海一樣。
她沒再找他，
他更從來沒出現。
那天他說的女朋友幾個字，像是一場充滿幻影的美夢。
如果不是這麼多人來看她的話，
她甚至以為都是自己的臆想。
“一會兒下課我出去一趟”，
宋燦抿下嘴唇，側眸看著林箏，
“周末可能就不回來了。”
林箏雙眼蹭一下就亮了泛著精光，
抬起小手捂住嘴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去找男神嗎！啊啊啊啊啊！”
“原來不是心情不好，是想男朋友了呀？”
林箏賤兮兮的撞了一下宋燦的肩膀，
然後手臂一下攬住宋燦，低聲感歎，
“啊！求觀音菩薩也賞我一場這麼牛逼的姻緣！”
“箏箏。”宋燦低聲開口。
“嗯？”
“觀音菩薩是送子的。”
“……？？？”
--
君海豪庭。
叮咚。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磁性有質感的嗓音才懶洋洋的從門縫裡搖搖傳過來，
“誰啊？”
拖鞋聲漸漸近了。
“哥哥，是我。”
戛然而止，
過了幾十秒，門才打開。
西慕視線飛快掃過她，撇開視線盯著門框，神情略微不自然。
“你怎麼來了？”
沉默。
“我不能來嗎？”宋燦直直的盯著他，等了好久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宋燦才微微勾唇笑了，“哥哥一直沒有回複信息，我有些擔心。”
擦著西慕的肩膀進去，自顧自的換了拖鞋。
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發愣的男人，“快進來吧，不冷嗎？”
已經快十一月底了，外麵的風越來越冷。
一陣涼風撲到臉上，鑽到衣服裡掃過皮膚，西慕才回過神。
看了眼時間，九點多。
“吃早飯了嗎？”
已經走到沙發旁把包放下的宋燦搖頭，“還沒，哥哥想吃什麼？”
“那我去煮兩碗麵。”
西慕大步往廚房那邊走。
放水點火，站在灶台邊垂眸看著鍋中的微微漣漪。
咕嘟咕嘟。
“水開了。”
循著聲音回頭，看到宋燦正站在廚房門口。西慕垂頭失笑，“沒有彆的麵了，紅燒牛肉麵？”
“好。”
沒三分鐘麵碗上桌，
果然非常具有直男風格，說是紅燒牛肉麵就是紅燒牛肉麵。
不光一點配菜沒有，
連個雞蛋也沒放。
“你還挺愛吃麵。”
想到兩個人為數不多的幾次共餐，吃麵的頻率還挺高。
相對無言把麵吃完，
西慕滿足的靠著椅背，撇見沙發上白色的帆布包，
“你那個包裡還有電棍？”
宋燦聞言一愣，身子微僵，隨即勾唇微笑，
“哥哥之前怎麼沒回信息，是在忙嗎？”
西慕舔了舔嘴唇，語焉不詳，
“嗯，在寫曲子。”
默了三秒繼續說道，
“我還沒寫完，你自己玩一會兒，我先上樓。”
起身大步離開，
落荒而逃。
坐在原位，宋燦眯眼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二樓轉角。
突然嗤笑一聲，
原以為兩個人在一起之後會更加親密，
沒想到，比從前還不如呢？
懶散的男人突然變得緊繃了，
像一隻拉滿的弓。
外麵的風呼嘯吹打著玻璃，
宋燦側頭看著，
冬天要來了。
--
下午三點西慕下樓，
站在樓梯口沒聽到什麼聲
響。
長出一口氣，
小姑娘大概是回去了？
太尷尬了。
懶洋洋下樓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冰水，
仰頭喝了一半。
眯眼走到沙發旁把自己失力的摔進去。
又失眠了，
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頭疼的像用鋸分成兩半。
猛的起來踉蹌的跑到衛生間，
扶著馬桶把胃裡的東西都吐出來。
撐著胳膊按下衝水鍵，
嘩啦一聲。
到洗手池前打開水龍頭，捧把清涼的水洗了把臉。
雙手拄在洗手池上，
靜靜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狹長的雙眼裡全是血絲，
下麵大片的暗青色。
水珠順著發絲滴答滴答落下，
西慕突然勾唇嗤笑，
他這個樣子，有什麼可喜歡的？
就算現在喜歡了，能堅持多久？
他不需要虛妄的情愛。
“哥哥怎麼了？”
西慕猛的一激靈側頭，看到宋燦站在門口一臉擔憂。
抬手抹把臉，“你沒走？”
“我剛剛睡午覺去了。”
宋燦趁他怔愣的時候擰眉走近他，仰頭看著他憔悴奪目的臉龐，
“不舒服嗎？”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眼下。
冰涼的手指觸觸碰到他，
兩個人都抖了一下。
西慕大步往後退了一步，不自然的垂下眼瞼，
“有點失眠，沒事。”
“胡說！”
突然間宋燦覺得有點生氣，上前捉住他的手腕往外帶。
當她是傻子嗎！
都吐了，那是有點失眠嗎？
快走兩步直接把拽到一樓客臥，
小手按在他的胸口微微用力，
撲通一聲男人應聲倒在床上，錯愕的看著她。
就看她回身從白色帆布包裡拿出一包東西又走回床邊，
“我帶了薰衣草香薰還有發熱眼罩給你。”
就是沒想到還沒給他，
他就這樣了。
“怎麼會失眠這麼嚴重？”
說話間，宋燦把香薰放好，
然後啪嗒一聲上床把拖鞋踢到地上，
自顧自的撕開一包發熱眼罩要給他套上。
西慕趕緊往後躲，“這樣不好。”
聞言宋燦動作微頓，歪著頭看他，
圓圓的大眼睛裡全是不解，
“我們是男女朋友，有什麼不好的？”
說完不顧西慕躲閃，直接把他
按倒固定好位置，
見他還想掙紮，低聲慍怒道，
“再亂動我就親你了。”
西慕瞬間不動了。
看著他額頭烏黑的碎發，宋燦這才滿意的點頭。
盤腿坐好，把枕頭放在自己腿窩。
才把他的頭放到枕頭上。
垂眸看著他，
他勾魂的雙眼已經被眼罩遮住，
可高挺的鼻子，性感柔軟的雙唇無一不在吸引她。
收回視線，宋燦輕舔嘴唇，
“聽他們說你失眠，我自學了點按摩手法。”
“之前我們不大合適，現在終於能試試好不好用了。”
說著拿出手機放了一首悠揚輕盈的催眠曲，
又拿薰衣草精油往手上滴了兩滴。
俯身湊近他，
離的很近能看清他臉上的毛孔，一層可愛的小絨毛。
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男人渾身緊繃。
她白色的毛衣裙緊挨著西慕黑色套頭衫。
宋燦雙手擱在他腦袋邊上，輕柔的揉了兩下。
“放鬆”
軟嫩的指腹順著他凸起的眉弓骨描繪到太陽穴，微微繞圈用力。
指腹螺紋麵清揉印堂穴、攢竹穴，
又沿著他的發際線，用力深入到百會穴。
“呃。”
男人喉頭湧出一聲舒爽的悶哼。
宋燦手指微頓，隨後眼含笑意，
柔聲道，“困了就睡一會兒。”
--
不知過了多久，
西慕睜開雙眼。
渾身說不上的清爽，
猶如敲碎身上裹的泥殼。
後腦的神經不再抽痛，
鼻尖縈繞著沁香的薰衣草味。
記憶碎片猛的湧回腦海，
西慕騰的一下起身。
這才記起來自己剛剛是怎麼睡著的，
冷白的臉頰有點異常潮紅。
略微猶豫，惱怒的扯了一下頭發，
下床往外走，
剛走出房門就看到廚房裡忙碌的嬌小身影。
淡香的味道從廚房鑽出來，
小姑娘端著白色的大瓷碗轉身往餐廳走，
看到他的瞬間勾唇甜笑，
“哥哥醒啦？”
自然沒有一絲扭捏。
噗通，噗通，
西慕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奔騰的血色猶如暖流湧回心臟。
這個一直冷冰冰漆黑的彆墅，
怎麼突然有了，
家的感覺？
往後退了兩步，
西慕轉身大步往樓
上急走，
隻扔了一句話，
“你先吃吧，我不餓。”
獨留宋燦怔在原地，看了一眼他快速消失的背影，
又側眸看了一眼冒著騰騰熱氣的疙瘩湯。
他剛吐了，胃不舒服呢。
茫然坐在桌邊，
宋燦突然想起了之前他說過的話。
她知道他過去的一切，
可是她沒想到，
看似放浪不羈的男人，居然被困的那麼緊？
靜了半晌，宋燦漸漸冷靜下來，
拿湯勺盛了一碗疙瘩湯，端起來往樓上走。
咚咚咚，
站在他的臥室門口。
“哥哥，彆餓胃疼了，疙瘩湯我放在門口了。”
說完輕抿紅唇，
唇邊的一雙小梨渦有些苦澀，
“我照著奶奶的方子做的，你嘗嘗。”
下樓獨自吃完晚飯，
一看已經淩晨十二點，
把碗筷衝洗乾淨。
回到剛剛男人睡過的大床，
宋燦躺在上麵陷入沉思。
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
等第二天醒來之後，緩了一會兒準備去做早飯。
伸手把手機拿過來，
按亮屏幕發現上麵有信息，
打開一看居然是西慕。
--疙瘩湯很好喝，我熬夜作曲，早上估計在補覺，你忙的話自己走吧。
下床出去一看，
廚房大理石台子上果然有個洗淨的空碗。
站在原地沉默片刻，
梳洗過後宋燦悄然離開。
砰一聲，
大門關上。
躺在二樓主臥大床上的男人緊閉著雙眼，
睫毛微顫。
--
回學校的路上宋燦陷入沉思，
一直到寢室眉心都鎖著。
“怎麼了燦燦？”藍星湊過去好奇的問，
“跟男神吵架了？”
聞言宋燦搖頭，長長歎氣，
“沒有，就是有些事情本來以為是勝利了。”
“結果發現是另一個開始。”
藍星：“？？？”
燦燦你突然這麼哲學，讓我沒法接話啊！
--
晚上，睡覺之前。
宋燦躺在宿舍的床上細細的回想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目前來看，兩個人關係的**居然是私生粉突然闖入受傷那晚。
那天他的擔憂和關切都不是作假的。
可真當真的關係有進展的時候，
他都會往後退。
在一起之前的時候是，
在一起之
後的時候也是。
唉，
宋燦歎氣，
這種在一起跟她設想的甜甜戀愛真的好不一樣呐！
閉上雙眼，即將墜入昏時，
猛的睜開雙眼。
翻身躡手躡腳的爬下床，把手機手電筒打開，
在書架上找那本《親密關係心理學》。
“燦燦？”
對麵的李晴晴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趴在床邊往下看，
“怎麼了？”
宋燦輕輕搖頭，壓低聲音，
“沒事，我找本書，你快睡吧~”
“哦。”李晴晴又迷迷糊糊躺回去，閉眼瞬間又睡了過去。
嘩啦嘩啦輕微的翻書聲在寢室回響，
宋燦放輕動作儘量不發出聲音，
最後翻到一頁停下，
顫著手按在書頁上。
坐下用指腹壓著書上的字，
一個字一個字的看。
--
第二天上午最後一節課，
走到食堂門口，宋燦先讓她們幾個進去了。
躲著人群站在食堂側麵的樹下，
深吸一口氣撥通電話。
嘟嘟嘟。
等候音不停的響。
宋燦的心跟著漸漸提起來。
幾乎等到最後，那邊才接起來。
沉默幾秒鐘之後，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喂？”
十一月漸漸到尾聲，北風越來越大。
樹上的綠葉發黃掉落隻剩光禿的枝椏在寒風中孤單挺立。
“在外麵呢？找我有事？”
男人繼續問。
輕抿嘴唇，宋燦虛攥著手掌成拳。
“我室友說，想跟你一起吃頓飯。”
怕被誤會似的緊跟著解釋道，
“這算我們傳統，你彆誤會。她們都很有分寸的。”
靜默一瞬，
“這段時間可能不行，過陣子行嗎？”
“好的。”
宋燦仰頭看天，烏雲翻滾似乎要下雨似的，
“昨天晚上失眠了嗎？”
“沒有。”
緊接著下一秒，
“我有事要忙，你還有事嗎？”
聽了這話她勾起的唇角落平，
抿著嘴唇，
“沒有了，我周末去找你。”
電話那邊男人沒應聲，可呼吸聲能聽到他還在，
過了一兩秒鐘，他才答道，“掛了。”
唉，
看著暗下來的屏幕，宋燦苦著小臉，
這個男人。
以前覺得是孤狼，
結果走近之後是倔驢啊，
怎麼才能讓
他卸下心防呢。
--
工作室裡。
高斯和西慕的製作人高天澤都在。
兩個人八卦兮兮的等西慕接完電話，對視一眼。
“哥們，你這談戀愛走的是冷漠無情的路線啊？”
高斯歪著身子靠在沙發上，手裡捏著咖啡杯，探究的看著西慕。
“噗。”
高天澤沒忍住笑出聲，起身往外走，“我去個衛生間，咱們休息十分鐘繼續。”
奢華的工作間還帶著個小型錄音棚，
透明隔音玻璃把錄音棚隔成兩邊。
靠著窗戶還放了一條長長的黑色軟皮沙發。
高斯就坐在沙發上，好奇的看著西慕。
西慕沉默沒說話，過了一會才掀起眼皮側眸看他，
“很冷漠嗎？”
“當然了大兄弟，就你剛才那個語氣，我要是女生分分鐘心碎好嗎？！”
聞言西慕垂下眼簾，看著手中的水杯沒說話。
這保溫杯也是上次宋燦給他帶過來的，
說他失眠就彆喝咖啡了，
喝溫水對胃也好。
西慕陷入回憶。
“我看你有點躲著燦燦？”
高斯問道。
倚靠在錄音台上，西慕抬眸冷眼，
高斯抿唇，改口，“好吧，不是燦燦。是宋燦，宋燦行了吧？”
然後嘖嘖稱奇，
“我說慕哥，你說你這是乾嘛呢？”
說不在乎人家，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
說在乎人家吧，這也不太對勁兒啊？
“我不想耽誤她。”
西慕握著保溫杯，手指滑動，“而且她年紀太小了，跟我不合適。”
聽了這句鬼話，高斯忍不住抬腿要踹他，“不合適個大頭鬼啊。”
“哥哥，你倆才差五歲。有什麼不合適的？我要有你那麼牛逼，小十歲的姑娘我都敢要！”
西慕沉默著沒說話。
高斯在一旁看著都跟著著急，他覺得宋燦這小姑娘挺好的，滿心滿眼都是他兄弟。
這麼純粹的小孩這年頭上哪找去啊？
“我告訴你，人心都是肉長的。等之後人家小姑娘要放棄了，你可彆又說自己喜歡她。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吱呀一聲，門推開。
高天澤進來，看了一眼屋裡兩個人覺得氣氛不太對勁兒，
“咱們繼續不？”
“繼續。”西慕答道，
說完轉頭
定定的看著高斯，沉聲說道，“不能。”
他不可能後悔。
唉，
高斯氣的恨不得拍大腿，
拿出手機點開他們三個跟宋燦單拉的小群，在小群裡@宋燦。
神奇的小斯斯：妹妹啊，你可太不容易了。
--
時間過的特彆快，
轉眼就到了十二月。
每個周末宋燦一如既往的去找西慕，
給他做好吃的，
讓他好好睡覺。
兩個人的關係隔了一層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