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生涯首冠(1 / 2)

中國的運動員並不缺乏銳意進取的精神,可是麵對媒體鏡頭時卻又都是千篇一律的性格,甚至於有的奧運冠軍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訓練上,麵對鏡頭時都不是很會說話。

田飛算是一個會說話的,不過隻有一個還太少了,起碼實習生是這樣認為的。

“霸氣不等於不禮貌。”有資格老的記者忍不住批評,這哪是什麼霸氣,這分明是不尊重媒體記者。

“可是她跟新聞官說了不接受采訪啊。”實習生又是忍不住說了句,明明人家有拒絕的權利,明明是有的人非要說多說那麼一句。

自取其辱,還能怨彆人嗎?

被反駁了的記者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後看向了實習生的直接領導人,“老韓,你們報社現在的新人嘴皮子都挺溜的嘛。”

實習生聽到這話腦子懵了下,她剛才就是據理力爭而已,哪想到這麼大年紀的記者還學小孩子,委屈了就找家長哭訴。

韓記者也沒想到這三兩句話就弄得氣氛尷尬起來,他老好人似的打哈哈,“小孩子年輕氣盛,哪像咱們這麼老油條,彆跟她一般見識。小崔,還不跟吉老師道歉?”

實習生並不覺的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她沒有蔡晴的底氣,還想要從自己的直接領導人這裡拿到一張不錯的實習評價,“對不起幾位老師,是我莽撞了。”

不看僧麵看佛麵,記者席這邊又是一團和氣起來,似乎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年紀輕有銳氣是好事,不過那些老資曆麵前,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找了個機會,韓老師認真指點自己帶的實習生。

“可是明明是他們的錯。”

“傻姑娘,這工作上的事情,哪能這麼非黑即白啊。這可是社會,不是你的小學數學課,一加一等於二,明白嗎?”韓老師語重心長的教誨,“蔡晴有資本跟媒體叫板,你有什麼資本啊,你還隻是個實習生,將來要是真入這行,在那群老資曆麵前想要直起腰板子來,也就一個辦法。”

實習生很是清楚,這辦法就是她能拿到大牌運動員的獨家專訪。不過這都是日後的事情了,這會兒實習生的眼睛閃亮亮的,“老師,我相信蔡晴,她肯定會成為網壇的傳奇。”

她覺得蔡晴和很多運動員不一樣,雖然這人還沒正式出道,可是她堅信,有朝一日網壇會有蔡晴的一畝三分地。

“但願如此,網壇上多一個有趣的人,咱們做采訪不也有趣的很嗎?”韓老師其實和自己這小實習生一個想法,網壇或者體壇上太多一成不變的性格了,有那麼一個脾氣火爆的不挺好的嗎?

某種意義上,可以給他們提供更多的新聞素材啊。

“老師,你說昨天那件事,不會有人發新聞吧?”目前為止似乎還沒有人發昨天的新聞,真要是有誰斷章取義一下,隻怕是對蔡晴很不友好。

“放心吧,不會有人說的。”崖城市政府這邊可不想出那麼大的簍子,新聞稿發之前市政府這邊專人會過一遍,他們都是拿錢來辦事的,哪能這麼不給“東家”麵子。

不過崖城這場比賽結束後,那就不好說了。

憂心的不止是實習生,齊傳澤也有些後怕——這麼硬杠記者,好嗎?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問,就被蔡晴邀請去海邊溜達溜達,齊傳澤頓時歡呼雀躍,“好啊好啊,要不要叫上韓越姐?”

“你說呢?”她和齊傳澤先後殺入決賽,不管怎麼說都算是個還不錯的結果,好不容易來崖城一趟,不去海邊感受下踩踩沙子實在是太可惜了。

十二月的崖城海灘上有不少的遊客,不過到了晚上的時候沙灘上就是安靜了不少。到了海邊後,蔡晴脫下了運動鞋,腳下踩著鬆軟的沙子,格外的舒適。

“今天是不是農曆十五啊,月亮好圓。”齊傳澤指著海上的那一輪明月,像是興奮的狼人一般。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蔡晴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想起了她媽,她很久很久沒回家了,甚至於沒有給她媽打過電話。

在十月份的時候,她甚至於忘記了自己過生日這件事,所有的情緒都被訓練填滿了,同時也隱藏了蔡晴刻意忽略她媽這件事。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就是心血來潮拿出手機去打了這一通電話,換號碼後她一次都沒聯係過孫文蕊呢。

對於陌生的來電孫文蕊有些頭疼,從八月末開始她就不斷地接到陌生電話,大部分都是記者的。

這些天又多了起來,好像是蔡晴去參加了什麼比賽,孫文蕊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都沒有在電視上看到相關的新聞報道。

情緒積攢到一定程度,她也爆發了,“能不能彆再給我打電話,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蔡晴愣了一下,好一會兒這才是開口道:“媽,我是蔡晴。”她往外麵走去,那裡的沙子不再那麼的細軟,略微有些粗糙的沙粒有那麼點硌腳。

兩人之間忽然間陷入奇異的安靜之中,好一會兒孫文蕊這才是開口,“晴晴,我聽說你現在是在打比賽。”

“嗯,一個小比賽,很快就結束了。”蔡晴一時間覺得自己似乎還是不該打這個電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孫文蕊交流,就像是尋常的母女那樣。

所以這通電話在簡單的聊了幾句,互問對方是否安好後就是掛斷了。

蔡晴看向了海麵,那裡明月高懸,月光揮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宛如小半個海麵披上了一件銀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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