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一些秘密(1 / 2)

當然,到底是世界杯,明天的頭版頭條還是要留給足球隊的,畢竟這可是世界杯決賽,法國隊有望再度奪冠,成為二星法國。

現場觀賽的蔡晴可不知道法國媒體想了那麼多,她和杜彥斌、張棟他們行程匆匆,如今能夠安穩的坐下看比賽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周圍是此起彼伏的多國語言,歌聲、尖銳的哨聲,還有大喊大叫的吼聲,都充斥在耳邊,似乎要把鼓膜刺穿。

她坐在黃金位置,聽一左一右的杜彥斌和張棟跟自己科普兩支球隊。

一個是法國隊的忠實擁躉,另一個則是意大利足球的球迷。

“要不你倆先出去打一架?”蔡晴很是友善的給出了意見,她覺得場上還沒打起來,場下這倆中國人倒是有打架的趨勢。

兩人頓時噤聲,不過很快又是歡呼雀躍起來。

溫網之後,蔡晴來德國是既定行程,她要來看看自己的腳。隻不過趕上世界杯決賽,所以讓這個行程顯得格外匆忙,趙指對足球沒什麼興趣,這會兒估計正在酒店忙著和國內聯係呢。

蔡晴對足球的興趣不大,並沒有什麼主隊情懷,所以誰輸誰贏對她而言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賽後杜彥斌有些情緒低落,一旁的張棟也不敢表現的特彆高興,誰讓他們是一個團隊的呢?

“足球是圓的,一切皆有可能啦。”蔡晴安慰了一下她的小夥伴。

“鬼知道他們下次奪冠是什麼時候,四年後,有很多人都不在賽場上了啊。”一屆世界杯四年,四年的時間對於足球運動員而言是那麼的漫長,又是有多少人能保證自己到時候還在場上比賽呢?

杜彥斌傷心的是這個,他所喜歡運動員等不到下一屆世界杯了。

“可是,體育都這樣啊。”曾經的蔡晴就是如此,等著奧運會,她熬過了四年可最終還是敗給了自己。

競技體育就是這麼不講道理,你沒有絲毫的辦法。

一旁張棟的情緒更低落了。

柏林並非是蔡晴此番德國之行的目的地,她要去的是德國中南部的一個古城——奧格斯堡,來柏林隻是為了看世界杯決賽而已。

雖然本土的世界杯並沒有奪魁,不過德國還是有著濃鬱的世界杯後足球氛圍。

“世界杯後,運動員們會進入夏歇期,等著新的賽季開始。”杜彥斌還是從法國隊的失利中恢複了過來,跟蔡晴解釋起來,他覺得自己得找點話說,不然憋屈著實在是太難受了。

“這就像跟你們賽季末會有有短暫的冬歇一樣,隻不過足球的賽季不是一個自然年。”

蔡晴覺得自己強行被科普,不過看在杜彥斌心情不好太的情況下,她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從柏林轉戰奧格斯堡,和蔡晴同行的也就杜彥斌一個人了,趙寶山和張棟都回國去了,他們這次出來了太長時間,也該回去歇著了。

趙寶山其實並不是太放心,不過他跟著也沒什麼用,隻好回了去,雖然已經單飛,不過就這次溫網之行,他還是要向中心做報告。

這次溫網,中國隊也算是小有收獲,鄧涵周舒拿到了本賽季的第二個大滿貫女雙冠軍,而單打方麵蔡晴也是兩度闖入決賽。

中國網球一時間似乎崛起了。

國內的新聞報道中,大滿貫決賽壓了世界杯決賽一頭,畢竟世界杯跟中國人可沒什麼關係,那是外國人的比賽。

頭版頭條是溫網女雙奪冠,蔡晴闖入決賽的新聞,這也讓國內的足球迷大是不滿,投訴的電話幾乎打爆了幾大報社。

這些蔡晴都不得而知,她這會兒正走在奧格斯堡的市政廳廣場閒逛,聽導遊給他們介紹這座城市的曆史和傳承。

“奧格斯堡的啤酒很有名的,你們要不要去嘗嘗?”導遊很是熱忱的給推薦,畢竟在18世紀的時候,奧格斯堡啤酒廠已經是全世界最大的啤酒廠了。

“我不怎麼喝酒,不過你要不要去嘗嘗?”蔡晴手裡頭還拿著小玩偶,那是之前參觀奧格斯堡木偶劇院時,在劇院外買的小玩意兒。

醜萌醜萌的小東西。

杜彥斌正在發呆,下意識地點頭,等著跟導遊去了一個小酒館,他這才明白自己到底答應了什麼。

“他們這種,都跟酒館有合作的。”

“我知道啊。”蔡晴聳了下肩,“合作就合作唄,反正我也不差錢。”她瞅了杜彥斌一眼,“你缺錢嗎?”

杜彥斌一時間無語,他當然是不缺錢的。

“那不就得了。”蔡晴打量著酒館裡麵,然後給自己要了一杯白開水。

導遊很是熱忱的推薦,當地的紮啤。

蔡晴忍不住吐槽,“喝紮啤,不該配燒烤嗎?”

顯然,這就是一家啤酒屋,並沒有燒烤這玩意兒。

“還是不要喝酒了?”杜彥斌覺得不太好,他們下午三點鐘約了卡多·普魯納醫生,一身酒味的過去,不太好?

“是我看醫生,又不是你,擔心什麼。再說了,羅伊斯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想那麼多,嘗嘗味道怎麼樣。”

杜彥斌覺得蔡晴怪怪的,可又是說不出哪裡古怪。

不過他還是嘗試了下,然後酒杯就端起來放下個不停。

推杯交盞,話也就多了起來。

蔡晴一杯白開水還沒喝完,看著眼睛已經有些渾濁了的杜彥斌,她小聲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她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杜彥斌說他做過費爾南斯的體能教練的助理,然而那也隻是一麵之詞,何況,費爾南斯也真的跟他認識。

可是那天在酒店裡,他又是跟費爾南斯說什麼呢?

鬼鬼祟祟的,像是刻意在遮掩什麼似的。

還有在健身房裡費爾南斯跟自己說的話,蔡晴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是自己忽略掉了的,然而她又是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本來想著就這麼算了,可是心血來潮,看著杜彥斌喝的醉呼呼的,蔡晴又是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句。

杜彥斌一下子趴在了桌上,傻笑了起來,“沒有,我才不是騙子呢,騙人是小狗,鼻子會長老長老長的……”

這麼大的人了,醉酒後說起話來還這麼幼稚。

蔡晴看著慢慢安靜了下來的杜彥斌,她有些哭笑不得,他們都有秘密啊,還都是不能說的秘密,這種感覺可真不好。

杜彥斌是真的把自己給喝趴下了,所以蔡晴一個人去見了普魯納醫生。

德國本土醫生,不過會多種語言,隻是蔡晴也聽不太懂那些專有的名詞,她一臉懵逼地看著醫生,有點後悔不該讓杜彥斌喝那麼多酒的。

不然,好歹有個半專業人士能跟自己解釋解釋啊。

“那能麻煩您能跟我的朋友說一下嗎?我聽不太懂。”她急中生智,打電話給羅伊斯,讓羅伊斯當自己的翻譯。

這個折中的辦法很是有效,很快蔡晴就是從羅伊斯給自己的一堆解釋中挑出了重點詞彙。

腳腕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建議改善訓練方式,防止出現習慣性崴腳。

至於訓練方式的改善方法,普魯納醫生給出的建議是可以向歐洲一些足球俱樂部學習,從他們的體能鍛煉中學習一二。

足球的商業化程度不言而喻,因為是一個十分成熟的產業鏈,不管是在商業營銷還是在運動防護方麵都有足夠豐富的經驗。

德國人很是嚴謹的給她寫了下來,讓她回去可以做一個參考。

好在普魯納醫生的筆跡並沒有向中國醫生學習的意思,蔡晴鬆了一口氣將這醫囑收了起來,然後離開了這家規模並不算大的醫院。

她回到小酒館時,杜彥斌剛巧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我們去看醫生。”

真是喝大了。

喝酒喝多了的人回到酒店後又是陷入了昏睡之中,隻是半夜的時候忽然間醒了過來,渾身的冷汗很快就變得黏兮兮的。

他做了個夢,夢見蔡晴知道自己騙她……

蔡晴早晨準時醒來,她正打算出去繞著這個城市小跑一圈,結果一開門就看到杜彥斌站在自己房門口,“你夢遊呢?”

杜彥斌慌忙搖頭。

蔡晴覺得自己犯了罪過,她拉著杜彥斌到了走廊儘頭,那裡有一麵鏡子,複古風,周圍還有著古羅馬時期的雕刻印記,“雞窩頭,眼睛紅的像兔子,麵色慘淡像是吸血鬼,你覺得自己真的沒夢遊?”

最起碼,杜彥斌昨晚休息的並不好。

“我沒事,不過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說。”杜彥斌是想了一宿,然後覺得還是坦白說比較好,就像是萊昂說的那樣,謊言總是會被拆穿的,如果有朝一日被蔡晴他們知道自己編造了謊言,到那時候自己該如何行事?

他實在不想要看到那種情形,索性現在坦白從寬。

晨跑計劃依舊執行,隻不過身邊跟著一個狀態並不是很好的人。

“其實,我,我並不是萊昂的團隊成員。”

路過市政廳廣場時,蔡晴聽到了這句話,她看著建築頂端的鬆果形裝飾,問杜彥斌,“那最上麵是避雷針?”

杜彥斌被她這話弄得一懵,也是順勢看了過去,“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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