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和飛飛出生後蔡晴有一段時間待在家裡,當時他們已經從小區搬到了彆墅裡去住,彆墅裡很是乾淨,沒有任何關於網球的痕跡。
越是這樣,謝爾蓋越覺得蔡晴可能出了問題。
心理學告訴他有“產後抑鬱症”這麼個名詞,蔡晴雖然沒有表現出暴躁等情況,可是很明顯的,她似乎真的陷入了抑鬱情緒中。
解鈴還須係鈴人。
他知道如何根治蔡晴的病,所以狠心推開她,將她還給了賽場,那裡才是蔡晴的一片廣闊天地。
將飛飛送到倫敦的時候,AnnaLee女士曾經問他後悔嗎?
他知道什麼意思。
蔡晴的一方天地在球場,而他也曾經有過雄心壯誌,可是現在卻成為了全職奶爸,成了蔡晴的大後方,她的心理谘詢師,甚至於說她的保姆。
後悔嗎?
他也是劍橋畢業的高材生,興趣緣故讀了物理學,再不濟也是計算機科學的雙學位,想要尋找一份工作那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好男兒誌在四方,而他卻是選擇在那一方天地之中。
“你曾經也為了愛情,放棄自己的學業,對嗎?”
聽到兒子提這麼一句,AnnaLee笑了下,“所以,你看我把愛情經營成了什麼樣?”她舍棄了什麼,又是得到了什麼呢?
“你在我身上學到的,不該是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嗎?”
“我從你們身上汲取了很多教訓,所以我知道該怎麼經營我的家庭。”感情的世界裡,針鋒相對很累,一段感情維係下去,需要彼此的包容。他的父母就是典型的失敗案例,所以謝爾蓋引以為戒。
當然,他更自信。蔡晴的感情世界很是簡單,他有把握,而且這人總是刀子嘴豆腐心,有些事情已然不再是她當初設想的那樣不是嗎?
他和蔡晴的感情沒什麼危機,這會兒他更是舍不得懷抱裡這軟軟的一坨。謝爾蓋抱著兒子不鬆手,將小兒子交給母親來撫養,其實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不過蔡晴答應了,他也沒有後悔的餘地,隻是這會兒還不舍得。
“你這小子,倒是編排起我了。”AnnaLee試圖從兒子手裡接過孫子,隻不過兒子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他每隔兩個小時要喝一次奶,哭得厲害了那就是尿……”
AnnaLee打了兒子一把,“我知道怎麼帶孩子,這是我孫子你放心好了。”她又不是沒帶過孩子。
謝爾蓋還是有些不放心,在倫敦待了幾天這才回去,家裡頭還有另一個,哦,還有兩個小孩,他也不能在倫敦久留。
蔡晴的複出之旅並不是那麼順暢,當初卡爾希負氣離去,現在蔡晴也拉不下來那張臉再去找他,儘管卡爾希是執教蔡晴後名揚天下的,不過運動員和教練員從來是相互成就,換一個人可能就沒這樣的效果。
當初蔡晴是被網球現狀傷著了,做事也失了章法。
兩個人其實本質上都是倔強的,所以就鬨到現在。
嘴裡嚷嚷著“陳迪也不錯”,實際結果呢?
陳迪是一個好的陪練,可是不懂蔡晴的球。
折騰了大半年,謝爾蓋借口來倫敦看兒子來找卡爾希。
聽說英國網協給卡爾希的合同又變了,現在是兩年三百萬。
對於一個網球教練而言,這無疑是巨額合同。
頂級網球明星的收入與頂級足球明星旗鼓相當,而教練員的收入則是天差地彆。
兩年三百萬,這個合同相當的誘人,不過卡爾希沒答應。
“我不會回去的,我早就說過她不應該……”卡爾希沒說完這話,謝爾蓋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付之一笑離開了。
兩天後他又是來到了這家網球館,卡爾希嘟囔著,“你怎麼還來?”看他的眼光帶著幾分不耐煩,“說了我不會回去的,她現在什麼狀態?”
蔡晴的狀態很糟糕,一個賽季四大皆空,是她職業生涯中最糟糕的一個賽季了。
但是蔡晴還在場上拚搏著,他就必須做點什麼。
“那你為什麼不再去執教呢?”
“我現在不是在執教嗎?誰說非要當那些明星運動員的教練才是網球教練,我教小孩子一樣很開心。”
聽完這番話,謝爾蓋離開了,沒看到身後卡爾希那欲言又止的模樣。
《三國演義》裡有三顧茅廬這一段,謝爾蓋也三顧茅廬,要是卡爾希不同意,他可以第四次第五次前來拜訪,當然第三次來的時候他就成功了。
英國人看著他很是鬱悶,“當初你就是這麼死纏爛打追到蔡晴的吧?”真是烈女怕纏郎。
“不是,我們是一見鐘情。”
卡爾希做出表情,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