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去了,雲氏,霍氏也就進去了。
當天晚上,曹襄跟濟北王妃談話談了整整一夜,天沒亮的時候就匆匆離去了,看樣子已經談的很透徹了。
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疲憊的曹襄懶懶的對雲琅跟霍去病道:“濟北國物產不豐,最賺錢的生意卻是魚鹽,不是生產這些東西,而是所有的魚鹽想要進入關中,離不開濟北。
我準備在這裡建立轉運站,你們有什麼想法?”
雲琅搖頭道:“我對山東沒有想法,也不喜歡這裡。”
霍去病道:“我也沒有想法,我喜歡草原跟荒漠。”
曹襄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雲琅笑道,你付出了那麼多,活該你獨吞,隻希望你胃口好,彆被人家彈劾了,這可是大罪!“
曹襄笑道:“我舅舅要是準備收拾我,我就算是一個真君子,該掉腦袋一樣掉腦袋,如果沒有這個想法,我就算把天捅破了,也會平安無事。”
太陽出來了,大地依舊泥濘,濟水依舊洶湧,想等到河水消褪,還需要幾天。
進入了秋天,被大雨澆灌之後,天氣就暖和不起來了,春寒料峭,秋寒一樣料峭。
隻是起了大霧……
等不到皇帝敕封的劉寬,死在了寒霧中……
東海有使者來報,東海出現了大魚浮屍,一大一小……
劉寬的死非常的詭異,麵色鐵青,腦門中間有一枚釘子幾乎從下顎透出來。
雲哲守候在皇帝身後好長時間了,皇帝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大帳外邊的寒霧發愣。
雲哲個子矮,想給皇帝披上裘衣,卻總是夠不到,於是,隋越就抱起雲哲,方便他給皇帝披衣。
劉徹回首看了雲哲一眼,虎步龍行的回到桌案邊上,對跪在地上的新的繡衣使者首領道:“徹查!”
繡衣使者首領應答一聲,就倒退離開帳篷。
見皇帝拿起了筆,雲哲就趕緊給皇帝研墨,墨已經研好了,皇帝卻丟下手中筆看著雲哲道:“你怎麼看?”
雲哲吃了已經,墨條差點從手上掉出來,左右看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皇帝沒有指望雲哲回答,自顧自的道:“劉胡死有餘辜,劉寬之死是誰做的?”
“不是我耶耶!”
雲哲不知道那根弦不對,竟然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劉徹笑了,微微閉著眼睛悠悠的道:“雲氏不會為了一點資財殺人,這一點朕是信得過的。
聽說你給了濟北王妃一把珠子?”
雲哲不敢跟皇帝鷹隼一般淩厲的目光對視,低頭道:“她死了丈夫,很可憐。”
劉徹點點頭道:“常懷仁慈心,是福不是禍!”
雲哲看一下帳篷外空蕩蕩的空間,小聲道:“我耶耶說,再耽擱下去,泰山上就要下雪了。”
劉徹道:“下刀子朕也會登上泰山!”
“我耶耶說,封禪泰山可以凝聚民心,陛下必須儘快,否則會真的為小人所趁。”
劉徹噗嗤一聲笑了,抬手捏著雲哲的胖臉道:“你耶耶才不肯說這樣的話呢,這是你自己說的吧?
說說,為何要冒險說這樣的話?”
雲哲低頭瞅著腳尖半晌不說話。
劉徹冷聲道:“說話,在朕這裡瞞不過去。”
雲哲猛地抬起頭看著皇帝大聲道:“總是死人,總是死人,走一路死一路的人!”
劉徹俯視著雲哲道:“你就不問問這些人為什麼會死嗎?”
雲哲堅決的搖頭道:“我不管,我隻知道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大眼瞪小眼之下,劉徹終究敵不過雲哲黑白分明的眼眸,收回視線背著手看著帳外的大霧道:“雲琅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孩子呢?”
隋越陪著笑臉道:“他還年幼……”
劉徹冷笑一聲道:“他再長兩歲,就要作妖了。”
隋越愣了一下道:“老奴不解。”
劉徹哼了一聲道:“他耶耶就是在十四歲的時候從朕這裡騙走了雲氏莊園。”
隋越笑了,隨著皇帝的語氣打趣道:“陛下當年對那場交易似乎很滿意啊。”
劉徹搖頭道:“朕得利於一時,雲氏得利於一世,雲琅這樣的人一個都嫌多,再多一個,朕就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