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琅從善如流,小跑著進了長門宮。
這一次雲琅跑上五樓之後,就真的有些氣喘籲籲了。
阿嬌瞅了雲琅一眼道:“不用故意跑上來討我歡心,我知道我老了。”
雲琅將那份文書放在阿嬌麵前道:“家將從春風樓裡拿到的,已經研究過,是真的。”
阿嬌伸長脖子瞅了一眼道:“嘖嘖,還真是劉徹的忠臣啊。”
雲琅煩躁的道:“本來就是!”
阿嬌笑著從一邊又拿過兩份文書放在桌子上道:“奇怪啊,這已經是第三份了,你可不是第一個來表忠心的。”
“陛下到底放出來了多少份?”
阿嬌搖頭道:“不知道,應該不少。”
雲琅坐了下來喃喃自語道:“這是在釣魚啊。”
“是在立威!”
“我覺得可能會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沒有上交的不就是心懷叵測之徒嗎?殺了也就殺了,不算冤枉。”
“人心是不能試探的,這個道理陛下應該知道。”
“知道又如何?他的長子整日裡跟奴隸販子混在一起,都快要成奴隸販子了,這已經足夠丟臉了,現在,又跟一群連劉陵都看不起的身毒人混在一起,你能讓阿彘如何呢?
阿彘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太子成了這個模樣,他身為父親還能如何?
如果他隻把劉據當成臣子還好處理,一邊是父子,一邊是君臣,難自處啊。”
雲琅向後躲一下,因為阿嬌的一隻腳伸過來了。
“此事要儘快處理,慢了,會死人的。”
阿嬌白了雲琅一眼道:“膽小鬼!
好了,我這就進宮,聽宮裡的人說陛下這幾天整日跟衛子夫在一起。”
戲弄過雲琅之後,阿嬌就起身準備離開,雲琅才出門,就看見阿嬌宏偉的車隊煙塵滾滾的直奔建章宮去了。
“阿嬌手裡還有兩份空白文書!”
雲琅來不及喝水,就向曹襄,霍去病,李敢通報了消息。
曹襄的麵孔再一次變得慘白,就在剛才初次見到這份空白文書的時候,他在心裡猶豫著要不要把這東西交出去,好在理智戰勝了私欲,否則,現在就是皇帝舅舅網中的一條魚。
“當年竇嬰曾經說接受過先帝遺詔,準許他可以在危難之時可以進宮麵見皇帝。
陛下命人查檔,結果,沒有找到這樣的詔書,卻在竇嬰家中找到了這樣的一份詔書,於是,田蚡就說這事竇嬰在偽造遺詔,理應斬首。
可憐竇嬰一生豪雄,平滅七國之亂時何等的威風,鼎盛之時座上三千客,可謂豪奢至極,誰能想到,卻在渭城大街被低賤的劊子手斬下頭顱,牽連滿門,連收斂他屍骨的人都找不到。
今日,我們如果一個應對不慎,就會重蹈竇嬰覆轍。
阿琅,我準備去洛陽居住一陣子,去病也回馬邑吧,我舅舅已經瘋了,你跟阿敢留在長安,平日裡莫要出門。”
曹襄匆匆忙忙的說了一大堆的廢話,不等霍去病同意,就拖著他準備一同離開長安。
霍去病撥開曹襄的手道:“我去見陛下,這個時候,陛下需要我這個臣子。”
曹襄咆哮道:“需要你乾什麼?幫他殺人?”
霍去病搖頭道:“陛下必定是因為某一件事不安到了極點,才會行此下策。
某家是陛下的臣子,此時就該為他分憂,哪怕是執大戟護衛陛下安眠,也是某家的責任!”
曹襄跳著腳道:“相信我,我舅舅瘋了,現在的他一定是六親不認的。”
雲琅拉住曹襄的手道:“安靜一些,這時候不能離開長安,我覺得可能會有大亂!”
李敢點頭道:“我與去病一起披甲去皇宮宿衛陛下。”
雲琅點點頭道:“去病跟李敢去皇宮,我們明日去長安明月閣縱酒狂歡。
記住,不得帶太多家將,一人有十名護衛即可。”
曹襄慢慢安靜下來,指著雲琅等人道:“你們準備看我舅舅殺人是吧?
那就一起看,看看,我舅舅到底會殺多少人,看看誰才是我舅舅網中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