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洗把臉吧,趕了一天路,招惹了許多的風塵。”秀兒嬌怯的聲音響起。
在這些女孩子之中,秀兒算是膽子最大的一個了。其他的女孩子,目前僅限於隔著遠遠的,跟雲琅說幾句話的地步。
應了一聲,雲琅挽起袖子洗臉。
秀兒站在雲琅的身後,拿著手帕伺候著雲琅,眉眼婉轉間,輕聲問道“師父,白日裡那位女子,是我們師娘嗎生的好生精致。”
雲琅拿清水拍打了兩下臉頰,直起身子,說道“小孩子問這麼多乾嘛”
秀兒吐了吐舌頭,嘻嘻笑道“若是我們師娘,我們應當見禮的。”
拿手帕擦乾淨臉上冰涼的河水,雲琅說道“自然不是了,你這丫頭年紀輕輕的,想的倒是不少。”
“秀兒已到嫁人的年紀了,可不小了。”秀兒嘟著嘴,對雲琅說道。
雲琅輕笑了一聲,才十二三歲的姑娘,要是擱到後世,還在懵懂無知的年紀,大概也就是上初中左右吧。
但是在這裡,早已到了該嫁人的年紀,當然大漢國也差不多。
時代的發展,時間的推移,人類的存活年齡是越來越長了,但人生所需要經曆的幾個階段,似乎是永恒的。
雲琅沒法子跟秀兒談論這些感情上的八卦事,便吩咐道“等大家都收拾好之後,招呼過來聽課。”
“是,師父。”秀兒彎腰見禮之後,便去通知了。
霍去病帶著其他的人,正在安營,這對於他而言,完全是輕車熟路的事情。
白冥老頭招來的那幾個歪瓜裂棗,乾活倒是手腳十分的勤快,而且有一股子的力氣。
與勤快忙碌的身影,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坐在河邊岩石上,啥也不乾,盯著河水發呆的白冥。
雲琅不止一次的懷疑這老頭的目的,自從把九州鏢局甩給他和霍去病之後,這老頭完完全全啥事都不乾了。
除了掏銀子的時候,其他的事情,連個主意都不說。
老虎大王以飛翔的姿態降臨了白冥的後背,銳爪下去,就是兩道清晰的印子,白冥老頭那件嶄新的袍子瞬間作廢。
白冥像是受驚了的鵪鶉一般,瞬間起身,脖子拉的老長,瞅著大王,一臉的憤怒。
大王就地打了滾,迅速躲開了白冥,一眼幽怨的瞅著雲琅。
那不是它想抓的,是雲琅把他給扔出去的。
順著老虎大王的眼神,白冥也看到了雲琅這個罪魁禍首。
“雲小哥,你怎這般頑皮呢”白冥可不敢對雲琅有憤怒的臉色,他一臉笑意的責怪道。
雲琅走過去,順手抱起了同樣一臉幽怨的老虎大王,對白冥說道“白老望著一條河在思索什麼”
白冥如老樹皮般眉頭微皺,一臉深沉的說道“老夫在想,這西北理工所講到底是什麼樣的學問老朽癡長如此年歲,曆來自詡見多識廣,卻始終弄不懂這西北理工學術之精髓,慚愧慚愧呐。”
“老朽在這世間,也從未聽聞過這般學問,但無法否認,這西北理工之學問,當真是深不可測。”
雲琅隨手扔出一塊石子,打了個水漂,說道“西北理工的學問,在我的家鄉是集曆代先賢之大成,數百年傳承發展而得來的學問,您老覺得深不可測,是再正常不過了。”
白冥老頭深以為然的頷首,說道“老朽近來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情,若是將西北理工的學問,在龍武發揚光大,或許會很有趣。”
“我也這般覺得”雲琅咧嘴笑了起來,一臉的純真與坦誠。
飛雪城。
雲琅在龍武大陸所見識到的第一座大城。
整座城池夾在兩座巍峨的大山之間,雄渾壯闊,儼然一座雄關。
見到這樣的城池,讓雲琅不由想起了曾在漠北與匈奴大戰的日子,那裡的天很低,水草豐盛,城池也如這般雄偉。
鏢局的隊伍歪歪斜斜的走向了城門,雲琅與霍去病的高頭大馬一馬當先。
兩名手握長刀的大漢攔住了雲琅的馬頭,審視的目光在雲琅等人的身上掃過,其中一名大漢開口問道“進城何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