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郎多好啊,就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雲琅雖然怪心思多謝,終究年幼,隻要在公孫敖的麾下磨練幾年,長大之後,陛下自然會記得他的功勞。
畢竟嗎,元朔犁是要頒行天下的,這可不是一年兩年能做到的。
等到元朔犁的效用真正發揮出來了,那時候再另行封賞,就沒有現在這些麻煩了。”
衛青笑道:“去病兒昨夜找我,說雲琅不適合羽林。”
長平大笑道:“就因為那是一個刁滑的小子,我才特意讓她進了羽林,換了彆的地方,天知道他會闖出什麼禍患來。
夫郎可知道這次製造元朔犁,他從中獲得了多少好處?”
衛青皺眉道:“全部給他我也覺得少,怎麼總是在幾個錢上糾纏不休?”
長平笑道:“這可不一樣,少年做賊跟成年做賊是兩回事。
我更恨這個刁滑的小子居然把我也裝進去了,明明貪汙了不下三十萬錢,偏偏告訴我貪汙了十萬錢……
不對,可能還要多,夫郎自便,容我再去細細追查一番。“
衛青目瞪口呆的瞅著老婆小步快跑離開的背影呐呐的道:“至於嗎?”
“怎麼就不至於了!去歲四路大軍偷襲龍城,知道為什麼就我舅舅一路人們成功了嗎?”
“為什麼?”
“隻有我舅舅沒有在荒原上迷路,知道不,我舅舅白日看太陽,夜晚觀星就能認路。”
“就這?”
“這還不夠厲害?”
“這本是我也有,可能比你舅舅還要強一點。”
“撒謊!”霍去病一張臉變得通紅,他無法忍受雲琅小看他的親人偶像。
“你彆急啊,對了,司南這東西你知道?”
“知道,太常屬下的太史令在長安北府有一座觀星台,觀星台上就有一塊青銅盤,盤子上有一柄烏勺叫做司南,我去年還玩弄過。
很好玩啊,無論怎麼轉動勺子,勺柄都指向南方……
……
你滾開,我再也不要見你了。”
正在給兩人烹茶的醜庸嚇壞了,她非常的不理解剛剛還談笑言歡的霍去病,下一刻就爆發了,一把捏碎了小陶杯,即便被碎陶片割破了手也不在乎,一腳踹開窗戶就跑了。
醜庸小心的看看雲琅,隻見雲琅對她歎口氣道:“他不是在生我們的氣,而是在生自己的氣。”
“為什麼啊?”
“可能覺得自己太笨了,好了,把爐子裡的鬆果取出來,我一個人喝不了那麼多的茶水,自己家的東西一定要省著點。
再把梁翁喊過來,讓他修理一下窗戶。”
醜庸是個聽話的姑娘,衝著雲琅憨憨的一笑,立刻就把一顆充當燃料的大鬆果夾出來,澆上水然後拿去窗台上晾曬。
霍去病一走,雲琅就有些孤獨,主要是平叟,卓姬他們兩人不知道在忙什麼,已經七八天不見人。
雲琅等了很久的羽林官身還沒有下來,沒有羽林官身,就沒辦法帶著大量的東西回驪山。
也不知道長平是怎麼搞的,一件小事情到現在還辦不好。
傍晚的時候,卓氏鐵器作坊似乎變得很熱鬨。
正在看簡牘的雲琅終於忍不住丟下手裡的簡牘,走出房門。
一眼就看見卓姬那輛掛著風鈴走起路來叮叮咚咚作響的馬車。
平叟從後麵一輛馬車上跳下來,身手矯健的不像是一個老人。
“把後麵的錢箱全部搬下來,十六個,一個不能少,卓蒙,你的腿瘸了,心沒瘸吧?仔細數著,少一箱小心老夫剝了你的皮。”
雲琅把身子靠在門框上,往嘴裡丟了一顆炒黃豆嚼的嘎吱作響。
卓姬看到雲琅沒好氣的給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就走,招呼都懶得打,在她身邊還有一個戴著花頭巾的白麵男子,瀟灑的走在卓姬身邊,看到雲琅靠在門框上的無賴模樣,居然皺起了眉頭。
不過,他還是有些風度的,並未說什麼難聽的話。
倒是平叟很有人情味,從雲琅手裡拿走一點炒黃豆指著仆人們費力的從馬車上抬木頭箱子。
“五百萬錢!”
“有我的份沒有?”
“沒有!”
“為何?我還是鐵器作坊的大管事好不好?”
“你小心了,偷錢的事情主人家知道了。”
“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長平公主找了四十個帳房,用籌算算了八天,發現你從櫃上偷錢了,就是還不明白你是怎麼偷走的。
雖然不至於送官,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哈哈哈哈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