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琅瞅著荒野道:“這裡偏僻,匈奴人應該不會跑這裡來的,你就留在這裡,我跟老虎去羽林大營。”
雲琅為雲家唯一的一個成年男子打氣道。
“少爺,您不知道先帝病重時期,匈奴人就來過一次上林苑,還把甘泉宮給燒了,聽說,匈奴人攻破了雁門關,北方四郡全部失守,被匈奴擄走的百姓不下十萬之多。
少爺,你也藏起來吧,咱們家已經斬首一級了,怎麼都能交代的過去,老奴一個人看家就成了。”
雲琅搖搖頭,在梁翁擔憂的目光中,騎著遊春馬帶著老虎離開了驪山。
狼煙升起了,上林苑裡的所有活物似乎都藏了起來,雲琅跟老虎不敢走大道,現在,有很高的可能會遇見匈奴人的騎兵大隊。
如果是漢人之間的戰爭,雲琅一定會避開的,如今,既然來的是匈奴人,即便是再危險,雲琅也要試一下的。
如果,連他這個羽林司馬都躲起來了,還指望誰能站起來跟匈奴作戰呢?
走了不到十裡地,雲琅的衣衫就被汗水濕透了,他覺得不能再往前走了,老虎在不斷地低聲咆哮,這是警訊,老虎已經覺得這裡很危險了。
前麵不遠處,有一個不大的山包,正好卡在路邊,山包上的茅草很深,是一個不錯的伏擊地點。
如果來的匈奴人很多,雲琅就決定藏起來,如果來的是零散的匈奴人,雲琅就準備用鐵臂弩殺了他們。
遊春馬很乖巧的臥在草叢裡,老虎也靜靜的趴在草叢中,雲琅不緊不慢的安置好鐵臂弩的三腳架,將上滿弩箭的鐵臂弩裝在三角架上,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射擊的精度。
雲琅安排好了一切,剛剛準備休息一會,就看見三騎一先一後的從大路上狂奔過來,雲琅將身體伏低,通過弩弓望山仔細的觀察來人。
前麵跑的明顯是一個漢人,身上血跡斑斑,背後還背著一個牛皮筒子,看樣子是信使。
後麵的兩個騎兵明顯就不是漢人,雖然穿著漢人的衣服,雲琅依舊不認為他們是漢人,因為霍去病說過,漢人目前還沒有本事縱馬彎弓……
羽箭嗖嗖的從信使背後飛過嗎,信使緊緊地趴在馬背上毫無還手之力。
雲琅微笑著放過狂奔的信使,將後麵的那個匈奴人的身形套進了望山。
小山相距大路不過三十米,正好在鐵臂弩威力最大得射程之內,雲琅輕輕地扣動了機括,一支鐵羽弩箭就咻的一聲,刺進了那個正要發箭的匈奴人的腦袋,鐵箭射穿了頭顱,匈奴人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
雲琅來不及看戰果,就迅速的將弩箭瞄準了第一個匈奴人,這一次他幾乎沒有等待,匈奴人的身體剛剛進入望山,他就扣發了弩機。
弩箭追上了狂奔的匈奴人,從他寬闊的後背刺了進去,匈奴人大叫一聲,趴在馬背上撥轉馬頭就要斜刺裡進入荒原,他非常的機敏,一刹那的功夫他就察覺了弩箭是從哪裡飛來的。
趴在草叢裡的老虎悄無聲息的鑽出草叢,帶著厚厚肉墊子的爪子落地無聲,悄悄地綴了上去。
在濃密的荒草裡,那是老虎的天下。
信使明顯的發現了身後的追兵已經被乾掉了,就停下戰馬,拱手朝雲琅所在的方位吼道:“多謝兄長救護,張六子感激不儘,軍務在身不敢停留,如果兄長去了我北大營,隻要說出今日的事情,張六子定有厚報。”
雲琅靜靜地看著那個叫做張六子的北大營信使,一言不發,等張六子離開了,他才下了山包,牽著匈奴人的戰馬拖著那個匈奴人的屍體進了草叢。
老虎回來了,巨大的犬齒上血跡斑斑,兩隻爪子上也滿是血跡,肚皮翕張的厲害,可見剛才的戰鬥也非常的激烈。
雲琅摸摸老虎的腦袋,給它的打嘴裡倒了一點酒,老虎砸吧兩下嘴巴,就重新把腦袋擱在爪子上休息。
殺了人,雲琅沒有任何的不適,身體反而興奮地有些顫抖,他重新趴在荒草叢裡,繼續通過鐵臂弩的望山,觀察這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