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化胡!
從文皇帝時期就已經建立了,以鮮卑,烏桓人為最,最初招攬這些人是為了訓練我大漢騎兵,後來匈奴人數逐漸增多,陛下就組建了胡騎三校尉。
平日裡派遣作戰還算得力,也就這麼著了。”
曹襄是一個標準的大漢貴族,大漢人能被他看起的都不多,更不要說這些異族人了。
霍去病對誰參與搶奪已經不太關心了,他隻想知道城陽王的部下能否抵抗得住這些如狼似虎的搶奪者。
“我母親沒告訴我關於城陽王他們的事情,隻是不允許我們參與,還要我告訴你們,去搶城陽王的珍寶,就等於自尋死路。”
雲琅詫異的問道:“這些話你母親為何不親自對我們說?以前她總是喜歡管我們啊。”
霍去病也很奇怪,這不是長平的做法。
不過,他們很快就把這事拋諸腦後,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搞清楚,現在,先考慮怎麼才能從這場每三年就發生一次的私人戰爭中撈取足夠多的好處。
轉變思路跟目的之後,霍去病的想法就贏得了包括伍長什長乃至部曲長的支持。
他們也認為經過長時間訓練之後的騎都尉,應該見識一下真正的戰場是什麼樣子。
李敢從北大營回來之後,心情很沉重,這一次,北大營的四大將軍,各自派出了一支搶奪寶物的軍隊,每一支軍隊都是由北大營軍中的佼佼者構成的,他們甚至準備動用重型武器,包括弩車!
他的哥哥們警告李敢,無論如何要說服霍去病放棄參與奪寶這個危險的舉動。
因為這一次的較量早就不是什麼奪寶活動了,而是梁王,淮南王,城陽王向陛下權威發起的一次軍事挑戰,保護寶物的軍隊總人數已經達到了五千人之多。
如果城陽王他們贏了,陛下就必須放棄《推恩令》,並且斬殺主父偃以平息他們的怒火。
如果陛下贏了,這些人就必須遵從《推恩令》,並且將封國之內兩百石以上官員的任命權,交付陛下。
“這就是說,這是一場戰爭?”雲琅很不確定的問李敢。
李敢喝口水道:“按照我大哥的說法,這將是一場慘烈到極致的大戰,他們的賭注下的太大了。”
“機會選擇的不錯,在我舅舅領兵出關收服河套的時候發起這樣的考驗,這三位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啊。
既然是這樣,我們更有必要去看看,即便是什麼都撈不到,看看也是好的。”
麵對不斷變化的局麵,霍去病已經放棄了最初想要奪寶的想法,更是在雲琅的建議基礎上,將騎都尉的身段放的更低了。
兩隻猛虎打架的時候,小狗因該離遠一點,不論被那一頭老虎拍一爪子,都不是小狗能承受的起的。
雲琅回到家裡,坐在二樓的平台上瞅著繁忙的雲氏,愣了很長時間。
他發現自己這段時間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
如果說以前他是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上看大漢國,現在,他已經不知不覺的跳進了大漢國這個爛泥坑裡了。
“你們也想參與臥虎地奪寶?”
大長秋陰惻惻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
雲琅歎息一聲:“軍中還能不能有點機密了?”
“機密?跟老夫談機密?即便是陛下,在做一些隱私事情的時候也從不避開老夫。你們算什麼東西?”
“沒打算奪寶,我們隻打算去開開眼界,順便看看能不能從戰場上撿點破爛,您也知道騎都尉有多窮。”
大長秋挨著老虎坐下來,抬手撫摸著老虎毛茸茸的腦袋笑道:“還以為你們不知天高地厚,準備去送死呢。”
雲琅看著大長秋道:“我們真的一點奪寶的可能都沒有嗎?”
大長秋見雲浪問的認真,特意想了一下,認真的對雲琅道:“沒有,半成的可能都沒有。三個王裡麵,最可怕的不是富甲天下的城陽王,也不是兵甲最鋒利的小梁王,而是陰沉的淮南王。
自從劉安的父親劉長叛亂被先帝誅殺之後,先帝仁慈,認為不能絕了劉長香火供應,就裁減了淮南王封地,立劉長長子劉安就任淮南王。
劉安就任淮南王之後,對朝廷畢恭畢敬幾十年,還給陛下上了《離騷傳》這樣的美文,陛下對劉安這個長輩也處處禮敬有加,每次回劉安信箋的時候,都要邀請文采出眾者再三研判才最終發出。
此人心性堅韌,往往謀定而後動,平日裡他絕對不會與城陽王,梁王這些人走在一起的,這一次,他們不但結伴而行,而且還與陛下爭執。
可見,劉安已經認為,他們這一次贏定了,所以才會如此的不管不顧。
聽老夫的話,放棄吧,臥虎地這一戰,恐怕超乎尋常的凶險,國內可能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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