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怎麼說?嗬嗬,高一些的就不是跪坐,而是真的在跪拜,一場酒宴一個半時辰,衛青就跪了一個半時辰。
酒宴散儘,人人都誇大將軍禮儀周到,沒有一人嘲笑大將軍向陛下服軟,因為每一個人都知道,如果他們碰到這樣的事情,做的隻會更加的不堪。”
雲琅從善如流,一頭就撞在檻車上,鼻血長流,也不製止,任由鼻血流的滿下巴都是。
他準備活很長時間,準備生很多的孩子,準備給這個世界丟下自己的痕跡,準備將始皇陵完全掩埋掉,所以,他一點都不想死。
侏儒連捷又往雲琅臉上丟了一把灰塵,還爬上檻車,費力的撕碎了雲琅的上衣,累的氣喘籲籲,這才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想想不合適,這家夥又爬上檻車,從雲琅的下巴上借了一點血塗在臉上,然後就躺在地上,按著遊春馬的蹄子,在他的肚子上留下了幾個印痕。
張湯上來的時候,雲琅的眼睛紅的如同炭火,不說話,卻死死的盯著那個侏儒連捷,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算了,那是陛下的開心果,陛下踢他一次,大將軍就會在北方大捷一次,所以,被陛下改名為連捷,他被你的坐騎傷的不輕,就由他去吧。”
張湯僅僅看了一下現場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似乎非常的無所謂,看來,這個連捷真的非常受皇帝喜愛。
雲琅怒道:“不知道這人能否用錢買?我想買回去,天天當球踢!”
張湯鄙夷的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連捷道:“陛下也就討一個彩頭,一旦沒了興致,一個伶人而已,你就算把他千刀萬剮也沒有人會過問。
這樣的人得勢便猖狂,一介狗才罷了,當年韓安國也抵辱於奴隸人之手,跟他們計較沒的辱沒了身份。”
雲琅終於從檻車裡出來了,他蹲在連捷的身邊,連捷嚇得用雙臂撐著連連後退。
“我在我家等著你,到了我家,你一定會歡喜的度過一生的,嘿嘿嘿,我家有老虎,你會喜歡上我們家的。”
“彆……”連捷的眼淚都下來了,將一張胖胖的臟臉衝出兩道痕跡,恐懼的全身發抖。
雲琅再次見到劉徹的時候,淒慘的模樣果然博得了劉徹的歡心,滿屋子的大臣在看到雲琅的第一眼就哄堂大笑。
唯有坐在大帳外麵的霍去病,曹襄,李敢三人的眼睛裡似乎要噴出火來。
劉徹很享受雲琅的狼狽,舉杯對年邁的費通勸飲道:“抵辱於奴隸人之手,對這些眼睛長在腦門上的家夥教訓最是深刻。”
費通大笑道:“年輕人就該吃儘人間苦楚,受儘人間磨難,該吃的虧要吃,然後方知人間正道是滄桑,如此三起三落之後方可大用。”
劉徹笑道:“才學是夠了,性情還要繼續磨勘,卻又不能把性子磨光了,一個個都成了滑不留手的圓球,也是大漢國的災難。”
費通笑著對尷尬的站在帳篷中間的雲琅道:“吃一塹長一智,年輕人吃點虧不算壞事,回家後準備一下,老夫要去你府上嘗嘗陛下說的天下第一庖廚的手段。”
衛青在一邊連忙拱手道:“費公抬愛了。”
然後衝著雲琅喝道:“還不下去換衣洗漱,這個樣子好看嗎?”
雲琅知道自己的目標已經達到,單膝跪地向劉徹行禮道:“微臣謝過陛下恩遇。”
劉徹放下酒杯道:“朕原以為懲罰的輕了,既然你還是沒有避開懲罰,就當是朕對你的處罰已然結束,從此之後如果還是如此孟浪,兩罪並罰。”
雲琅應諾一聲就離開了大帳,雖然獲得了真正大佬的喜愛,他對這裡也沒有半分的留戀。
這裡的說的話很假,笑容也是假的,有應付這些人的功夫,不如去看看霍去病他們那張讓人心情愉悅的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