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告訴我,如果匈奴人真的來送戰書了,你準備怎麼辦?說心裡話!”
雲琅從眼眶上方悄悄地瞅了一眼謝長川,小聲道:“如果大帥不準備要軍功的話,小子很想要這個斬首之功。”
“哈哈哈哈……”謝長川大笑一聲,對身邊的一員老將道:“有這樣無恥的晚輩後生,我們可以卸甲歸田了。”
胡子花白的老將一巴掌拍在雲琅的肩膀上大笑道:“就是身子單薄一些,隻要好好地打磨兩年,該是一隻能看門的狗!”
軍中豪爽的談話,雲琅總是不能適應,剛剛才被人家當成兒子,這會又成了看門狗,看來這些老將們很喜歡當彆人爸爸,很喜歡養狗!
眾人說著話,就看見有三個騎兵打著一麵羊皮旗子從軍陣中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騎兵手裡還捏著一把牛角號,一邊走一邊嗚嘟嘟的亂吹。
老將皺眉道:“右穀蠡王這是要乾什麼?準備和談?”
謝長川連猶豫的意思都沒有就問雲琅:“小子,人家要和談,你是讀書人說說,怎麼個談法?”
雲琅這時候非常痛恨自己這個讀書人的身份,一次次的被謝長川這隻總想當他爸爸的老狗的戲弄。
不回答是不成的,雲琅隻好拱手道:“能否讓小子來主持這次和談?”
“好啊……”謝長川皮笑肉不笑的道。
雲琅不理睬一乾老將們戲謔的笑容,徑直來到遊春馬邊上,取出他的鐵壁弩,用腳踏著上好了弩弦,精心挑選了三枝鋒利的破甲錐,一一的上在弩弓上,然後就提著弩弓越過謝寧的長槍兵,霍去病的刀盾兵,來到了軍陣最前方,選了一處蓬蓬草後方弄好弩弓支架,然後就凝神屏氣的準備射殺那三個匈奴使者。
“咦?這種弩弓還是第一次見。”
謝長川的聲音如同跗骨之蛆,再一次在雲琅的耳邊響起。
探手敲敲弩臂又對同行的老將軍道:“既然是精鋼所製,是稀罕東西!
小子,這東西能射兩百步麼?”
雲琅強忍著朝這個無恥老賊扣動弩箭的衝動小聲道:“三百步弩箭不飄。”
“嘶……”謝長川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又道:“讓耶耶來試試!”
“弩箭是鐵杆的,與一般的弩箭不同,要計算提前量,還是小子來跟匈奴人談談吧!”
“你準備用這東西來跟匈奴和談?”
“不用弩箭兵刃,難道用嘴麼?”
那個花白胡須的老將嗬嗬笑道:“婦人的嘴老夫可能還有興趣,男人談話還是用弩箭比較好,射的深啊……”
耳朵裡聽著無恥老賊的汙言穢語,雲琅的呼吸都亂了,眼看著匈奴人走進了鐵壁弩的射程,連忙趕走這些無聊的思緒,重新穩定心神,通過弩弓上的望山瞄準。
這些人隻所以會這麼放浪形骸的胡說八道,最大的原因出在這裡的所有人,包括謝長川在內,沒有一個人有資格跟匈奴和談。
隻要動了這個心思,雲琅相信,不出三天,動心思的人的頭顱就會被切下來,遍傳諸軍。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可以跟匈奴和談,那是大漢皇帝劉徹!
臣使君權這是大的沒法再大的罪責!
匈奴人的使者來到兩百步的時候,終於停下了腳步,左邊的那個匈奴人向前一步,用字正腔圓的大漢話吼道:“穀蠡王……啊!”
讓使者說出三個字已經是雲琅的錯誤了,扣發弩機的時間晚了一刹那。
黑黝黝的弩箭從蓬蓬草後麵嗖的一聲鑽了,出來,越過長長的空地,從斜上方自上而下的鑽進了匈奴使者的胸腔……
強勁的弩矢破開了他的甲胄,穿透了他的身體,最後鑽進了大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