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秩斜在擊退了於單的再一次進攻之後,麵對兩廂看熱鬨的匈奴人再次大吼一聲。
三枝羽箭幾乎貼著地麵從旁邊射過來,準確的鑽進了伊秩斜戰馬的小腿,戰馬哀鳴一聲摔倒在地,伊秩斜被戰馬的身體壓住,一時脫不開身。
於單大叫一聲,再一次指揮親軍撲了上來,老將赤魯也不甘示弱,迎著於單的騎兵擋在伊秩斜的前邊,羽箭齊發,不斷地有騎兵從戰馬上掉下來……
伊秩斜在親兵的幫助下,從戰馬身體下麵爬出來,他並沒有理睬麵前正在進行的戰鬥,一雙陰鬱的眼睛卻朝兩邊看熱鬨的匈奴人看過去。
“是右賢王的箭!”
親兵從戰馬小腿上拔下羽箭,檢查之後遞給了伊秩斜。
伊秩斜看了一眼羽箭,就朝人群吼道:“摩可杆,有人在陷害你,你還要站在一邊看熱鬨麼?”
右賢王摩可杆已經看了很長時間的熱鬨,見伊秩斜這麼說,就派人取過那支箭,看過之後道:“我兩不相幫,你知道這不是我的人射出去的箭。”
伊秩斜獰笑一聲道:“那就幫我找到射箭的人,否則,我就告訴於單是你在害我們自相殘殺。
我們兩人即便是要拚個你死我活,也是在殺掉你之後的事。”
赤魯的抵抗讓於單不能向前一步,眼看兩軍之間已經屍橫累累了,於單隻好緩緩地後退。
一個牧奴快步走過來,跪地向於單獻上了一碗馬奶,於單單手接過,正要飲用,一個親衛猛地抓住了他的手奪過馬奶,抓住那個驚慌失措的牧奴就狠狠地灌了下去。
於單驚駭的發現,那個牧奴先是口吐白沫,很快白沫中就摻雜著血絲,然後,他就抱著肚子在地上翻滾,攪起大片的塵土,待塵埃散儘,那個敬獻馬奶的牧奴已經快要死了,隻能無力地抽搐。
親衛抓著牧奴大聲問道:“是誰要害左賢王?”
牧奴的眼珠子朝左邊瞅了一眼,兩腿一蹬,就再無聲息。
看熱鬨的匈奴人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看一場熱鬨也能看出麻煩來。
失去了理智的於單,徑直下令親衛朝左邊看人鬨的人群射擊……
戰場就在王帳外邊,神誌清醒,卻說不出話來的軍臣單於聽著大帳外的人嘶馬叫,隻能憤怒的睜大了眼睛。
劉陵伏在軍臣單於的身邊哀哀痛哭。
“大單於啊,您快點好起來吧,您的兒子正在與您的弟弟作戰,我很害怕他們會突然殺進來……”
單於痛苦的咳嗽一聲,好半晌才停止了咳嗽,兩隻眼睛盯著守衛在床榻邊上的武士,憤怒至極!
王帳軍武士躬身道:“可是要我們把他們分開?”
單於連連眨眼,王帳軍武士點點頭就按著彎刀走出了帳幕。
“你為什麼發笑?”
劉陵指著一個守在床榻邊上的匈奴閼氏大聲的問道。
那個閼氏吃了一驚,連連擺手道:“我沒有!”
劉陵大怒道:“我都看見你笑了,你為什麼笑?是不是覺得單於馬上就要死了,你可以嫁給更年輕的單於麼?”
軍臣單於艱難的轉過腦袋,惡狠狠地看著那個閼氏,眼睛裡似乎要噴出火來。
“把這個賤婢拖出去殺死!”劉陵站在床榻上,朝最後兩個侍衛下令。
侍衛看了軍臣單於一眼,見單於除了怒火之外再無其他,就老鷹捉小雞一般的將淒厲求饒的閼氏抓著頭發拖了出去。
耳聽得帳幕外麵隱隱傳來的慘叫聲,劉陵滿意的掃視了一眼守在帳幕中的其餘匈奴閼氏,其餘匈奴閼氏不敢看劉陵的眼睛,紛紛低下了頭顱。
劉陵見單於的嘴唇發乾,就取過銀壺倒了一碗羊奶,尾指輕輕一彈,藏在指甲裡的白灰色粉末就掉進了羊奶中。
在武士的關注下,她輕輕啜飲了一口羊奶,然後就命令最靠近單於的一個閼氏,把羊奶給單於喂下去。
軍臣單於正在積攢力量,他非常的想要坐起來,非常的想要說出話來。
一碗溫熱的羊奶喝下去之後,他覺得小腹升起來了一團火,這感覺非常的良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