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襄懶洋洋的道:“你不在,我才不願意多乾活呢,能把兵將拉過來屯田的人,我往跟前湊什麼,萬一被人家說我勾結兵將,那就太沒意思了。
反正,我乾不乾的,都有一份功勞領,不給他搗亂就不錯了,他兒寬老賊難道還敢官我的事?”
雲琅辭官,曹襄的怨念很重,現在已經很討厭回長安了,大部分時間都留在陽陵邑胡混。
“打鐵還要自身硬啊,彆看我們籠絡了很多人,這些人也都是才乾之輩,越是才乾之輩,就越是心高氣傲。
我們自身的能力都不如人家,將來如何讓人家心服?
該做的事情還要做,靠關係雖然能顯赫於一時,時間長了是不是草包就會被人家一眼看透。
農事說起來是見效最慢的一種立功方式,可是一旦開始敘功,隻要是明眼人,就不敢忽略掉你的功勞。
到時候你就能笑嗬嗬的對那些才乾之輩們說:你們一個勁的去發揮自己的才乾吧,不論好壞,都有我來托底,不會出大亂子的。
那個時候,你才是眾望所歸的宰相人選。”
“我為什麼要當宰相呢?你沒發現現在的宰相沒法子乾嗎?我舅舅把宰相的權力壓榨到了什麼程度你難道不知道麼?
公孫弘當年氣乾雲霄的準備乾一番大事業,結果呢?現在變成了一個會行走的人形印鑒,很多時候,重要的事情我舅舅都通過尚書令來傳達。
前幾天去了宰相府,那裡邊的人一個個人浮於事,沒有多少屁事可乾,一個個抱著茶壺在陰涼下喝茶呢。”
“沒讓你現在就去當宰相,估計你有可能當宰相的時候,應該在二十年後,那時候陛下的年紀變老了,宰相的用處也就出來了,隻要小心,不會有事。
最重要的是劉據如今被封常山王,他能不能當上太子,還需要你幫忙呢。”
“我不喜歡劉據,那個孩子不知怎麼的,跟公孫弘學了一身的壞毛病。
有時候跟他說話,都能引來一大串的詰問,都是對他好的事情,偏偏要問個清楚明白,誰有功夫給他解釋!”
雲琅將曹襄拍在桌子上的手按住,嚴肅的道:“解釋清楚,一定要給他解釋清楚。
像他這麼大的孩子正是想事情的時候,一旦形成了自己的好惡觀,以後再想糾正,基本上沒有可能。”
曹襄怒道:“你知道的,我這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哄孩子的耐性,我自己的兒子要是話多了,都會被我一腳踹一邊去,彆說他了。”
“他很煩你?”
“那倒沒有,我們雖然說話很少,相處的還算愉快,畢竟,我還是希望他能當上太子。”
雲琅點頭道:“那就繼續保持,不要顯示出不耐煩的情緒出來。”
說起正事曹襄就顯得非常煩躁,拖起雲琅就匆匆的向外走。
雲琅無奈的道:“你又要乾什麼?”
“謝長川家裡今天開賭局,我們也去湊湊熱鬨,聽說有不少人去呢。
說這些沒意思的事情很煩,不如趁機去熱鬨一把,贏點金子明日也好去春風樓。
再告訴你一聲,今天是朱買臣,李文請謝長川開的局,一看就是準備大輸特輸的。
張湯才死了幾個時辰啊,他們就被嚇成了這副樣子,滿世界的忙著給人送錢呢。”
雲琅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一個個好日子過膩味了,以為弄死彆人自己就能好過?
你看著,再過幾日,他們會更加恐懼!”
曹襄怪笑道:“那是啊,劊子手的刀還沒有落下來的時候才是最嚇人的。
走,我們兄弟今天跟誰都彆客氣,去了,就要大殺四方!”
雲琅深以為然,張湯的死對他的刺激很大,不管這人是不是好人,對雲琅來說,這人對他很好,從未在任何事情上為難過他,不但沒有為難過他,還幫了雲氏很多,這份情誼要記住。
兄弟二人跳上馬車,一粒怪笑著向謝長川的府邸殺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