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坐在雲琅身邊的公孫敖放了一長串響屁,然後一本正經的問雲琅,他這樣的人能不能通過考試保住合騎侯爵位的時候,雲琅立刻就跑到窗戶邊上去了。
也不知道這些人今天都吃了什麼,偌大的會場裡響屁之聲不絕於耳,還有兩位估計是用力過猛弄了一褲襠……
於是雲琅自然就跳到窗外,不想跟這群惡心的人混在一起。
衛青平日裡溫文儒雅,沒想到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他依舊表現的平靜無波,隻是放在眼前的那杯茶水他再也沒碰過。
等屋子裡的空氣勉強可以讓人呼吸了,衛青就平靜的問道:“這就是說大家夥都不同意了?”
底下卻沒人說話了,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公孫敖也閃爍著眼神一句話都不說。
雲琅用手帕綁住鼻子跟嘴巴,站在窗外甕聲甕氣的道:“怎麼可能會答應?
考試考文官就好,關我們屁事,我們是要拿著劍跟匈奴作戰的,拿筆的大軍人家匈奴人可不怕!”
雲琅話音剛落,會場裡頓時就沸騰起來了,公孫敖第一個跳起來道:“永安侯所言極是,我們不考,末將今日就以永安侯馬首是瞻!”
“嘖嘖嘖,到底是我們這群大老粗中讀書最多的人,永安侯確實有見地,老夫平生就沒服過誰,今日見了永安侯,嘖嘖,確實是我軍中難得的好漢!”
衛青笑嗬嗬的道:“如此一來,大家夥都是不願意考試了是吧?”
會場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人人扭頭瞅著站在窗外蒙著手帕如同竊賊一般的雲琅。
“不考,打死都不考,指望我們這些人提筆,不如乾脆把我們砍死算了。”
衛青見雲琅又發話了,就笑吟吟的道:“按理說你隻要參加考試,拿個頭籌不算難事吧?”
雲琅大聲道:“我拿頭籌不難,問題誰是後籌?如果滿大漢就剩下末將一個將軍。
竊以為那個時候,我這個將軍的日子過的還不如諸位因為考試被廢除的同僚。
我領著一群純粹的讀書人上軍陣,那就是給匈奴人送人頭,僥幸沒死,回來也會被陛下五馬分屍。
考試,在軍中斷然不可行。”
公孫敖冷笑道:“還真的以為你仗著一肚子的墨水,就看不起我們這群人,看來你的書沒有白讀,還知曉利害。”
雲琅難得沒有反駁公孫敖,鄭重的道:“我與合騎侯素來不合,可是,上了戰場,我寧願與合騎侯這個我很討厭的人背靠背與敵人作戰。
也不願意跟一個我不熟悉,不了解的家夥背靠背作戰。
至少我知道,在我沒有跑之前,合騎侯還不會跑,我很確定他知曉我的作戰意圖,我也知道他下一步會乾什麼。
即便是戰死了,那也是運氣不好,敵人太強大,與合作沒有關係。
跟不是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還身居高位的人一起作戰,背後的涼風嗖嗖的,天知道那個家夥會乾出我不理解的什麼事情來。
那樣戰死,就太冤枉了。”
公孫敖桀桀笑道:“你死不死的某家不在乎,硬著心腸眼看你屬下的大漢將士死掉這種事,某家還乾不出來。”
一直保持沉默的驃騎大將軍霍去病忽然道:“考試必須進行!”
平陵侯蘇建瞅著霍去病道:“驃騎將軍的文采很好嗎?”
霍去病瞟了蘇建一眼道:“有傳言說北地的大軍中,蘇姓過半,此言當真?”
蘇建霍然起身指著霍去病怒吼道:“你怎可跋扈至此?”
雲琅站在窗外悠悠的道:“蘇氏十校尉,假子三千人,平陵侯,冠軍侯之所以說一定要考試,指的可不是用文章來取將軍,而是要用戰功,用人望,給那些出身低賤的軍中弟兄們一個出頭露麵的機會。”
蘇建轉頭看著雲琅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雄獅須發酋張,戟指雲琅道:“血口噴人,見不得彆人好的無恥小人!”
霍去病冷冷的道:“我今天之所以警告你,是因為,我不想在某一天帶兵征伐你,取你頭顱易如反掌,隻是可憐那些昔日的同袍做了你的殉葬品。”
蘇建不敢與霍去病對視,轉而站在大廳中間瞅著衛青道:“太尉要偏袒你外甥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