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拳頭碰撞的時候,金日磾赫然發現霍光手上戴著一隻鹿皮手套。
擔心其中有詐,金日磾錯過了與霍光拳頭相撞的想法,閃身躲開霍光的拳頭,兩人擦身而過。
“你手套裡是不是有鐵刺?”金日磾站穩身形之後就用看狗屎一樣的眼神看著霍光。
霍光搖頭道:“我的手套裡絕對沒有鐵刺!”
此時的金日磾似乎對霍光認識頗深,見霍光衝過來了,就跟他乒乒乓乓的打的極為熱鬨,無論如何,卻把十二分精神放在霍光戴著鹿皮手套的右手上。
在發覺霍光的拳頭很重,自己且有些抵擋不住,金日磾果斷的拔腿就跑。
霍光一時追不上他,隻好惱怒的脫下手套朝金日磾丟了過去,霍光丟的很準,手套砸在金日磾的脖子上,就無力地掉了下來。
正在奔跑的金日磾卻感覺自己的脖子像是被火燒了一下,用手摸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恨恨的停下腳步衝著霍光道:“暗箭傷人算什麼好漢。”
霍光疑惑的道:“就因為我用手套砸了你一下?”
金日磾捂著劇痛的脖子衝著霍光怒吼道:“你的手套上有毒!”
“有毒?”霍光疑惑的撿起掉在地上的手套,左右看看沒發現任何不妥。
金日磾大怒,衝過來不顧危險地將手套在霍光的脖子上摩擦了一下。
霍光巋然不動,依舊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金日磾。
“你不痛?”
霍光冷笑道:“某家皮糙肉厚,不像你這種嬌生慣養的廢物,被手套砸一下就叫苦連天。
咦?你不會去找我師傅哭訴吧?”
金日磾強忍著脖子後麵的不適,蹲下身子在手套掉地的地方仔細檢查,他相信,毛病一定出在這隻手套上。
最終,金日磾什麼都沒有發現,見霍光重新戴上了手套,就對霍光道:“我病了。”
霍光點點頭道:“可能是你剛才逃跑的太迅速,扭傷了吧?今天何師傅在,這種傷勢正好找他看看。
放心,我不會對一個病人下手!”
霍光檢查了一下金日磾的脖子,對他道:“你脖子就是有些發燙,還有些紅,沒有彆的外傷。”
隨著霍光的手指從脖子上劃過,金日磾覺得霍光的手指就像鐵銼刀一般從他的脖子上劃過,痛不可當,忍不住慘叫一聲。
霍光見金日磾確實病情嚴重,就從水裡撈起一塊碎冰按在他的脖子上,然後單手攙扶起金日磾快速的向後山跑去。
有了冰塊,金日磾就覺得沒那麼難受了,隨著霍光一起狂奔,想要早日解除痛苦。
從前院到後山,也就一炷香的功夫,霍光眼看著金日磾的脖子由紅轉而出現了好幾個薄薄的黃色的水泡,不由得暗自心驚。
他萬萬沒有想到毛辣子的毒性居然會如此的猛烈!
也有些後怕,如果不是雲音更加的偏向他,此時金日磾的現狀就是他可能的將來。
來到何愁有的山居前邊,童仆自然告訴金日磾何師傅正在睡覺不容打擾。
很奇怪,原本慘叫不休的金日磾到了何愁有的門外,卻倔強的咬著牙,一聲不吭。
霍光關心的道:“都是一家人,如果叫喚能讓你舒服一些,還是叫出來,早點把何師傅吵醒,也好給你看病。”
金日磾顫抖著搖搖頭道:“不叫喚,你剛才看著我叫喚似乎很高興,耶耶就不讓你快活!”
霍光平和的笑容沒有了,憤怒的舉起了拳頭,他覺得自己今天很有把握讓金日磾投降。
何愁有靠在一個軟枕上,雲音正一勺子一勺子喂何愁有喝粥,聽著外邊的慘號聲道:“霍光?聽聲音不像,丫頭啊,你真的把毛辣子倒進霍光的衣領裡去了?”
雲音搖頭道:“沒有,我也不敢,就是把毛辣子藏在小光衣領上了,他每天都要換好幾遍衣衫,一定會中招的。
您說,他是不是來找算賬的,畢竟,小光的衣箱隻有我能動。”
何愁有點點頭道:“那就該是霍光這個小混蛋,放心,他還不敢進來。”
慘叫聲非常的短促,就那麼幾聲,然後就迅速的遠遁了。
何愁有喝完了一碗藥粥,歎口氣道:“霍光太聰慧了,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任何挫折,我擔心這孩子將來會得意忘形,這才借你的手讓他痛苦一下,隻有記得這種痛苦,這孩子做起事情來才會更加的謹慎。”
雲音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何愁有光光的後腦勺,撇撇嘴,她才不相信何師傅剛才說的話呢,一個字都不信!
蘇稚解開金日磾的外衣,瞅了一眼金日磾的脖子跟後背,就惱怒的看了霍光一眼。
二話不說,就用熬好的溫熱木膠敷在金日磾脖子跟後背紅腫的地方,然後刺啦一聲,又把木膠給撕了下來。
很怪,手指觸摸都會讓金日磾痛苦不堪,此時,用力的撕扯木膠卻讓金日磾倍感舒泰。
三次之後,那種針刺一般的痛苦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皮膚撕裂一般的痛楚。
這對金日磾來說,是一種可以接受的痛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