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刺史的任命已經下來了,來的是您的熟人。”
隋越幽怨的看著雲琅,他的帳幕跟雲琅夫婦的帳幕是連著的,昨夜的動靜很大,好多事情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雲琅之所以選他當鄰居,就因為隋越是太監。
初來大漢的時候,雲琅就跟太宰居住在一起,所以他對太監並沒有什麼過份的鄙視。
隻是相處的時間長了,就很容易忽視太監的男女屬性,在大漢,太監的男女屬性也是模糊的。
比如讓隋越伺候懷化公主沐浴,對懷化公主來說就是一種很高的禮遇。
跟年紀無關,哪怕懷化公主今年真的隻有十六歲,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依舊是最高的禮遇。
雲琅打了一個哈欠道:“來的人是誰啊?”
隋越賤笑一聲道:“司馬相如!”
雲琅沉吟片刻皺著眉頭道:“誰的主意?”
隋越挺直腰板道:“陛下,司馬相如本來在西南為官,他溝通西南夷有功,陛下就把他派來張掖郡了,希望他能夠為帝國再立新功。”
“西南夷還有活人麼?”
“這是什麼話啊,太子殿下怎麼殺,也不可能把西南夷全部殺光,就是剪除了一些不聽話的人,還剩下很多。”
“我怎麼覺得這是陛下的惡趣味呢?”
隋越嘿嘿笑道:“或許有之,因為陛下給奴婢的詔書裡說的很清楚,你撿拾了人家的卓姬,人家撿你的張掖郡,這很公平,陛下還嚴厲的告訴我,不準你耍花招為難司馬相如!
陛下很想要一篇可以流傳千古的河西賦,司馬相如來張掖的目的就在於此,人家寫完賦之後就會離開,您就行行好,彆折騰他,司馬相如在長安向陛下哭訴,說你對他極不友善,此次很可能會有來無回。”
雲琅無辜的攤攤手道:“某家素來大度!”
隋越笑道:“您的大度在長安是出了名了,那些已經死了全家的人都能證明。
君侯,說真的,以您現在的身份,再去跟司馬相如計較那就太失身份了。”
雲琅歎口氣道:“我就是看不上這人的人品,其餘的倒還好,這家夥在詩賦上的才華,不服氣不成。
陛下如果想要一篇好的詩賦,在長安就能寫,乾嘛派他來掌管河西最重要的張掖重鎮?
這裡太重要了,一旦出了問題,我們在前方大軍的糧道就會被截斷。
陛下應該派一頭猛虎來守著張掖郡,再不濟也該派一隻狗來,派一隻羊能守住張掖?”
隋越笑道:“陛下自然是不看好司馬相如的,可是,陛下看好君侯啊。
但凡是您平滅過的地方,如果還能發生變故,這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放心,您雖然要走,可是您的虎威還在,但凡張掖郡的羌人有什麼異動,大軍回頭就能平滅他。
君侯就不要再生事端了,這篇詩賦對陛下很重要。”
雲琅歎了口氣,劉徹既然堅持,就不可能有什麼改變,司馬相如來這裡要是不把劉徹寫的那首坑慘了大漢軍隊的《天馬賦》延展出來才見鬼了。
好大喜功就是這副模樣!
匈奴人還沒有被滅掉,皇帝已經開始覬覦大宛的天馬了,也不知道他要那些天馬做什麼。
這樣的馬一來不能做戰馬用,二來天生嬌貴,不耐粗飼,難道說皇帝喜歡上賽馬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