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辯論賽的題(1 / 2)

重生奮鬥日常 弦歌雅意 18752 字 4個月前

徐述之知道陳凱瑞, 便說:“是你的朋友吧?我知道她, 她和靜言的關係挺不錯的。”

蔡家康說:“我聽凱瑞說了, 她說靜言很厲害,我也這麼覺得。”

上次夏令營的時候, 蔡家康就見識過了孫靜言的能力, 知道孫靜言的能力非比尋常。不過上次是一起在野外生活,這次是在舞台上閃閃發光, 不知道將會看到一個什麼樣的孫靜言呢?

孫靜言和幾個朋友實在是聊得開心, 直到上飛機的時候,蔡家康才有機會跟她打招呼。

在這兒遇上蔡家康, 孫靜言也覺得頗有些驚喜:“蔡家康,你也是去新加坡啊?喔——我知道了, 去看凱瑞比賽嗎?”

蔡家康沒想到一見麵孫靜言就猜到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你怎麼知道?”

孫靜言嘿嘿一笑,說:“因為我聰明啊!”

蔡家康很快也知道了,肯定是陳凱瑞跟她說過自己的。

“這次不僅是凱瑞, 也想給你加油。”蔡家康有些底氣不足的說。

孫靜言笑眯眯地說:“謝謝你哦,這麼多朋友來給我加油,我感到很開心。”

“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嗎?”

孫靜言點頭:“是啊,這次是晉級賽了, 正好又是暑假, 所以她們都去給我加油。”

飛機快起飛了, 座位不一起的兩個人, 暫時終止了聊天。

坐在孫靜言另一邊的夏言問:“那個人是誰啊?”

孫靜言說:“是來自香港的男孩子, 去年一起夏令營的時候認識的。這次比賽有個香港女孩,是他朋友,跟我關係也挺不錯的。”

夏言驚訝說:“還真是巧啊!”

孫靜言說;“我覺得這算是必然的偶然吧,我們都是來自漢文化的傳承區,在這種國際的比賽中,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所以我們就湊到一起了。”

夏言點頭:“你說的也對。”

雖然全球融合是大趨勢,但是尋找跟自己有共同點的同類,也是許多人下意識的事情。

飛機很快到達新加坡,孫靜言依舊先被大家送到了白天鵝堡,其他的人則是去徐述之已經預定好的酒店。

孫靜言走進白天鵝堡,有一種恍惚的感覺,這次比賽是最終的晉級賽,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大半人被淘汰了,隻剩下二十個左右的選手,爭取最後10個入圍的名額,2:1的比例不算小,但是競爭也是十分激烈的。

隻剩下20個女孩,所以白天鵝堡也顯得要比以前冷清許多,比賽還未開始,這肅殺的氛圍,就已經開始蔓延了。

好在孫靜言也參加過不少比賽,也見識過許多厲害的同齡人,這樣的氛圍,也影響不了她。

孫靜言剛到自己的房間不久,林慧晶就來找她了。

“靜言,太好了,你終於來了。”

孫靜言請她進門,說:“你也不是才比我先到幾個小時嗎?好像你等了我很久的樣子。”

林慧晶說:“我正要和你說呢,最後這場比賽了,感覺大家越來越防備彼此了,我們比剛開始的時候要熟悉多了,但是說話卻越來越少了。”

林慧晶是個活潑好動的性格,精力旺盛,現在白天鵝堡內氣氛不好,許多人都閉門不出,想必她也覺得十分難受。

孫靜言說:“這個很正常啊,現在都挺緊張的吧。”

林慧晶撇撇嘴,說:“如果真的隻是為比賽而緊張,倒還是好事,就怕有人在這裡麵搞鬼。”

孫靜言十分意外,問:“怎麼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林慧晶不是那種說話七萬八繞的性格,她現在這麼說,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了。

她確實是個瞞不住話的性格,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就說:“這個事情,我也是偷聽來的,我聽說,已經有人拿到晉級名額了,不管今晚的比賽是什麼樣子,她們肯定能夠晉級。”

孫靜言第一反應是不可能,這個比賽,雖然處處透露著不公平的氣息,但是主辦方也知道,這是絕不能被人抓住小辮子的,所以處處都顯得很公平的樣子,一般人還沒有辦法發現那些小動作,孫靜言也是自己心中有些猜測,然後跟徐述之討論之後,才知道具體有哪些手腳。

孫靜言覺得,主辦方不太可能直接給誰晉級名額,頂多放放水,就算是真的有,就不會有這樣的傳言傳出來了。主辦方實在是小心謹慎,不肯有什麼把柄的。

“你聽誰說的?”孫靜言問。

林慧晶見孫靜言一點都不詫異,反問道:“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

孫靜言笑了笑,說:“慧晶,不是我不相信你,這種事,沒有一點證據,不可以亂說的。從我們比賽到現在,已經經曆了四場比賽,淘汰了三十多個人,能夠進入到最後的決賽的,都是十分優秀的選手,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為什麼還需要用不光明的手段去爭取名額呢?”

林慧晶想了想,覺得也是,女孩們個個實力不俗,想必許多人回去以後,也研究了比賽的視頻,對自己競爭對手的實力也有了一些了解,鹿死誰手,尤未可知。難道要私底下弄個通行證,有雙保險才放心嗎?

“那你的意思是?”林慧晶虛心請教道。

孫靜言想了想,說:“對於這樣的傳言,反正我是不信的,我相信此次比賽會有一個公正的結果,而且我對自己晉級也十分有信心。”

林慧晶震驚地看著孫靜言,沒想到孫靜言竟然會這麼說。

同時,她又有些迷茫了。

孫靜言說:“你偷聽到彆人說的,是不是沒看到對方是誰啊?”

林慧晶搖頭:“還真沒有呢,不過,那個人的英語有口音,不是我們這些英語十分重要的國家的人,我覺得,像是東亞國家的。”

東亞就包裹中日韓等國了。

“記得是哪裡的口音嗎?”孫靜言問。

林慧晶皺眉思索,說:“來自中國大陸地區的參賽選手隻有你,香港的我接觸過,他們的英語都非常不錯,口音比較少,我不記得是日本的還是韓國的了。”

或許國人比較容易區分日韓的口音,但是稍遠一些的,怕是沒那麼容易區分了。

孫靜言點頭,說:“不管是誰說的,反正我不會信,你也不要信。認真比賽,才不會枉費我們堅持到現在。”

不知道為什麼,林慧晶覺得孫靜言的語氣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她覺得,聽孫靜言的肯定沒錯的,於是她認真地點了點頭。

孫靜言觀點明確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也讓林慧晶安心了不少,靜言那麼厲害,她說的肯定沒有錯的。

這次孫靜言到的比較早,所以時間還比較充足,可以好好休息一會兒。

這也是徐述之的意思,到得早點,有充足的時間休息好,也就能夠精力充沛地進行最後一場比賽了。

林慧晶離開以後,孫靜言就打電話把這個事情告訴了徐述之。

徐述之聽完就笑了,說:“看上去,像是什麼上不得台麵的小把戲啊!”

孫靜言眼睛一亮,立馬說:“我也這麼覺得,慧晶跟我說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覺得不對勁,這個謠言好像是刻意傳出來的一樣。”

“你很聰明。”徐述之不吝誇獎說。

孫靜言對此已經淡定不少了,說:“直覺而已,畢竟這畫風跟之前的不太一樣,總讓人覺得十分蹊蹺。而且我懷疑,這個謠言是那個韓國女孩故意放出來的,雖然慧晶說她不確定是日本女孩還是韓國的,但是日本的那個我接觸過,我覺得她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日本的那個女孩,孫靜言在一個小組合作過,有過接觸,對對方也有不錯的印象,覺得這不是對方的行事風格。

徐述之說:“不管你覺得是誰,先藏在心裡吧,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

孫靜言嗯了一聲,又問:“布魯諾什麼時候到?”

徐述之說:“現在還在飛機上呢,應該快了。到時候我去接他就是了。”

孫靜言想了想,說:“你還是讓夏言去吧,人家也是許久不見了。”

夏言對自己感情的事情,並不十分公開,所以許多細節孫靜言也不知道,但是兩個人分隔許久,這是真的。而且夏言受了夏隆昌的打擊,應該更需要從布魯諾身上找回一些信心。

“好啦,我知道了,就你貼心。”徐述之笑著說。

和徐述之打完電話,孫靜言心情也十分不錯,林慧晶說的那個傳言,也被拋到了腦後,那真是一個無腦的說法。

孫靜言好好睡了一覺,又泡了個澡,渾身放鬆了不少,心態也調整的差不多了。

等到參賽的選手們到齊了以後,肖女士就將大家集中起來,宣布最後一場比賽的內容,已經現在要做的準備。

這最後一場比賽,竟然是一場辯論賽,而且隻有一個辯題,所有的人都是圍繞這個辯題來辯論的。

大家有一天一夜的找資料的時間,還有互相協同合作的時間。

辯題自然也不是國內那些辯論賽常見的題目,卻是一個情景設置的題目,而且內容要比那些虛無縹緲的大道理,要實際的多。

假如將來,你當選了國家的首腦,而你所帶領的國家,和你的鄰國一直不太和睦,雙發摩擦不斷,但是從沒有爆發過戰爭。有一天,你接到一個電話,犯罪分子威脅你,如果你不朝鄰國境內發射一枚炮彈,精準打擊他們的平民聚居區,他們將在你所領導的國家的某座城市裡,引爆□□,□□安置在人流密集處,而且你隻有三分鐘的決策時間,請問你是選擇聽從,還是不聽從呢?

拿到這個題目的時候,孫靜言就覺得一陣蛋疼,真是坑爹啊!

這個題目,有點像是扳不扳軌道的題目,原題目是,你是軌道工,在你工作的時候,有一輛火車到來,可是火車即將開過的軌道有幾個孩子在玩耍,而另一條廢棄的軌道上,隻有一個孩子在玩耍,請問你會不會扳動軌道,使得列車開往隻有一個孩子的廢棄鐵軌呢?

更有人說,這問題,就跟媽媽和老婆掉水裡,你救誰的問題一樣。

孫靜言拿到題目以後,第一反應是,這是故意在為難人。

可是,這樣一個題目出出來,就意味著所有的人都要麵臨一個選擇。

公布題目以後,肖女士也不管女孩們多麼驚詫,議論紛紛,說:“現在還有一天的時間,請你們做好回答的準備,在你們說出自己的觀點之前,你們可以儘可能地查資料,或者是詢問彆人。”

孫靜言拿著題目,真是恨不得罵死那個出題的,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

林慧晶也一臉糾結:“靜言,你說,這可怎麼辦啊?作為國家的首腦,自然是要以保護自己的民眾為責任,可是難道就可以殺死彆的國家的人嗎?”

孫靜言苦笑,說:“這個問題,如果不是在這種嚴肅的比賽的場合公布出來,我一定會覺得提這個問題的人,這裡有毛病。”說著,她指了指自己的頭部。

林慧晶笑了一聲,很快又笑不出來了:“確實,如果是彆的時候,問我這個問題,我一定會覺得有毛病,為什麼在你的問題裡,就一定有人要死呢?”

孫靜言是極少有選擇困難症的,但是這次,她還真是犯難了。

女孩們詢問彼此的意見,果然都十分糾結。有人選擇發射□□,但是馬上有人說,這是挑起戰爭,有人說不能答應,但是又有人說,大規模的恐怖襲擊,肯定會造成巨大的傷亡,這是巨大的失職。

好像兩條路都是死胡同。

孫靜言找了個僻靜點的地方,開始思索這個問題。

她猜不到出題者的意圖,這個問題,還不如直接問人性本善或者性本惡,或者是男人女人之類的呢。

不管如何,這個問題,還是表現出了一種選擇困境,不管選擇哪一種,都會有傷害有損失,隻是選擇誰受到傷害,誰承受這個損失而已。

思索了一番以後,孫靜言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徐述之。

孫靜言不是第一個打電話給外援的人,許多女孩聽完題目五分鐘以後,就開始打電話了。

徐述之很快接了電話:“你吃晚飯了嗎?”

開口就是如此具有煙火氣息的問題,孫靜言也忍不住笑了,說:“剛吃過了,你呢?”

“我們正在商量去哪裡吃呢,夏言的媽媽在跟我們介紹附近的餐廳,大家正在表決。”

孫靜言喔了一聲,說:“剛剛題目出來了,是個很難選的問題,所以我打電話給你,希望你給我一點啟發。”

“好的,你說一下。”徐述之說。

孫靜言便把題目複述一遍,她記性很好,也猜到這個題目,應該是每個字都有自己的用處的,所以她是原文複述出來的。

徐述之聽了以後,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難怪你也為難了,確實是個難題。”

孫靜言說:“是啊,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很顯然都難有抉擇。”

“你有什麼想法呢?”

“這個題目沒有標準答案。”孫靜言十分肯定地說。

徐述之嗯了一聲,等著孫靜言繼續說下去。

孫靜言現在也是朦朦朧朧的想法,說:“不管做出哪個選擇,都有自己的理由,也有自己的難點。隻是,我擔心這個題目背後,會有沒什麼影射沒有。”

徐述之明白了她的意思,如今國際局勢也是瞬息萬變的,雖然他們是生活在和平的環境中,但是戰爭卻沒有斷過,當然,作為旁觀者,他們當然會譴責戰爭,厭惡戰爭,可是作為決策人,麵臨這樣一個難以抉擇的難題的時候,到底應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

要知道,一個人擁有無上的權力的時候,也意味著麵臨著最難解的問題。

徐述之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女孩們來自各國的上層,麵臨這樣的問題,自然是會要向自己覺得聰明厲害的人求助,而女孩們表達出來的觀點,或許會成為某些勢力捕風捉影的對象。

“其實你才是最輕鬆的那個呢!”徐述之說。

孫靜言啊了一聲,恍然有些明白了,本來參加這樣的比賽,家世是她的劣勢,她不像彆的女孩,從出生起就錦衣玉食,還有良好的家風傳承,接受最好的教育,見識最廣闊的世界,因此她在唱歌跳舞等這些需要從小培養的特場上,是比不上彆的女孩的,可是作為平民女孩的她,才是最沒有心理壓力,最沒有顧忌的,因為她什麼沒有什麼勢力,也不代表任何人,可以隨心所欲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想明白這些,孫靜言心裡反而輕鬆了。

“你說得對,是我太糾結於問題了,事實上,回答問題不是關鍵。”

徐述之讚同地說:“是啊,你能想清楚就好,回歸根本,這是一個辯論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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