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陸零,左胳膊的骨頭差點被抽斷了,原因是伍時玖中途穿著疾速鞋蹦來跳去,一不當心又撞著了他,並成功把他撞向了飛來的蛇骨藤。
“死丫頭遇見你我他媽算是倒了八輩子黴!”
伍時玖瞥他一眼:“你偷著樂去吧,我現在要是不幫你,你準備怎麼自己飛去岔路口?”
“……那你打算怎麼幫我?你背著我跳過去?”
“做夢呢?你抱我大腿吧。”
陸零果斷拒絕:“不可能!我堂堂時空監察局監獄長,乾不出那丟人現眼的事兒!”
“行,這可是你說的,那再見了您嘞。”
結果就當伍時玖要從一根藤蔓跳到另一根藤蔓的瞬間,陸零當機立斷,迅速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腰——當然,他十指交叉,刻意的沒碰到她。
於是伍時玖就把他帶飛了。
“我靠!你這白毛雞怎麼死沉死沉的?我要告訴常哥你騷擾我!”
“誰那麼有閒心騷擾你個飛機場啊?!”……
觀月綾子是最先逃進岔路的,當時她完全來不及仔細考慮,哪一條才是正確的路,畢竟每條路長得都一個樣。
她為了躲避身後洶洶而至的蛇骨藤,不得已選了一條最近的路。
很快,常肅抱著許霄也大步流星趕來,為確保安全,常肅先把許霄扔了進去。
莫名其妙被扔的許霄:“?”
更離奇的是,就在常肅也準備進同一條路的時候,他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回了原地。
結界再次出現,這條路被封了。
每條路最多通行兩人。
他愣了片刻,懊惱轉身,以最快速度跑向了另一條路。
與此同時,伍時玖拖著陸零,在蛇骨藤的前後夾擊中,借助疾速鞋的力量,尖叫著衝進了從左數第三條路。
淩橙暮和秦策遲了一步,兩人同樣察覺到,這條路無法通行了。
他們選擇了右數第二條路,正是秦策最初指定的那一條。
蛇骨藤瘋狂敲擊石壁和地麵的聲響,猶如深夜裡的密集驟雨。
秦策背著淩橙暮,邁進了岔路的分界線。
一陣罡風毫無征兆,刮在肌膚刀割般生疼,兩人忽覺身體騰空,就這樣被卷入了未知的黑暗中。
那陣妖風是什麼時候停止的,淩橙暮不太清楚,反正她中途好像撞上了什麼東西,出現了短暫的暈眩。
她躺在冰冷的地上,意識正緩慢清醒,可頭部隱隱作痛,令她隻想安靜歇幾分鐘,懶得動彈。
而後她聽到有人沉聲在喚自己。
“淩橙暮!”
嗯,是秦策。
她頓了一頓,睜開了眼睛。
她本以為睜眼也是看不見他的,豈料視線逐漸由模糊到清晰,借著墓道裡那幾盞長明燈的光亮,她發現自己又複明了。
秦策距她不過咫尺,眉眼間擔憂慌亂之色未加掩飾,他的指尖停在半空,隻差一寸就能觸及到她的臉。
要擱在平時,她也很難想象,這男人的所謂慌亂是什麼樣子。
她沉默半晌,斜眼看他。
“你乾什麼,想趁機占便宜?”
“……”秦策的神情一瞬恢複如常,他垂眸注視著她,並未移開目光,“你能看見了?”
“我要是還看不見,你打算做點什麼?”
“打算給你止止血。”他平靜從襯衫衣擺撕下一塊布料,輕按在了她的額角,“都撞破了,自己沒感覺?”
“有感覺,難道我還要哭兩聲嗎?”她挑眉一笑,“問這種蠢問題,莫非你怕我死了?”
秦策一時無言,他伸手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人。”
“嗬,你倒挺了解我的。”
好在淩橙暮傷得也不厲害,血不一會兒就自動止住了,她揉著額頭四麵環視,發覺這條狹窄的墓道空空蕩蕩,除了那幾盞燈,就隻在儘頭有一扇石門。
她朝石門走了過去。
“不知道那幾條路分彆都通往哪裡,但情況暫時還是可控的。”
因為腕表顯示了隊友們的位置,發光紅點的數量沒有少,且都在朝不同的方向移動。
這說明大家都活著,並在找尋會合的辦法。
兩人來到石門前,見石門就是一扇普通的石門,沒有機關沒有鎖,似乎一推就能推開。
秦策確實這麼做了,而更意外的是,石門也確實被他推開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複又退後半步,抬手及時攔住了淩橙暮。
“等等。”
淩橙暮的視線越過他,疑惑望向門後。
……門後並非另外的墓室,而是連著座僅容一人通過的獨木橋,獨木橋兩側毫無遮攔,中間由鐵鏈固定的木板,每一塊都相隔著必須跳躍的驚悚距離。
獨木橋的另一端,是無數石砌的飛簷亭,排列方式猶如陣法,而每座飛簷亭的石階,全都連接著不同方位的獨木橋。
獨木橋下方,是浩蕩翻滾的橙紅色岩漿,熱浪滔天,將這偌大的空間,映得像是被火燒雲覆蓋的嶙峋山崖。
稍不留神,就要死於非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