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危險的帝王(1 / 2)

想要達到南方,不可避免要坐船渡過一條河流,一路走走停停也花了兩個月的時間,眼看著就要達到當初所置辦的宅院了。

在這期間江硯一直關注政治動態,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看來李煦川並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擾亂治國思緒,這點江硯還是欣慰的,說明這些年來對李煦川的陪伴和教導是產生了作用。

到了江邊才知道今天隻剩下最後一趟船了,已經被一夥人租下,江硯不願意再等一天,於是和船家商量了一番,好在是大船,江硯也是孤身一人,船家也就同意了。

江硯還以為自己走運了,樂嗬嗬的上船,準備好好休息一下,卻在看見甲板上的士兵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帶頭的那人眼熟的厲害,好像是郝城賑災時候一同隨行的將士,江硯記不起他叫什麼名字了。

江硯快速閃回船倉內,這趟船大概一晚上的時間才能靠岸,隻要他晚上呆著不出去,第二天等他們下船後再走,應該可以完美避開,不被發現。

決定好之後,江硯洗漱完就爬上了床,將睡前欣賞江景從行程中劃掉了。

船搖搖晃晃,睡迷糊的時候江硯能聽見外頭匆匆的腳步聲,那些人也不知道去南麵乾什麼,思緒還沒想清楚,江硯便又沉入了夢鄉。

清晨喚醒他的不是陽光,而是細碎的交談聲,一晚上睡的都不算太好,江硯爬起來時頭重腳輕的,加上船一顛簸,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

咚的一聲,門外的交談聲戛然而止,江硯暗道不妙,手腳並用的要爬起來,門被猛地推開。

一群帶刀的人衝了進來,將江硯團團圍住,寒森森的刀刃貼著脆弱的皮膚,江硯一動不敢動,雙手舉在胸前道,

“我是搭順船的人,不信你們可以問船家。”

眾人互相對視,拿不定主意。

“怎麼回事?”一道聲音響起,江硯就知道完了。

紀誌進來,看清眼前人後愣在了原地,揉了好幾下眼睛才敢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可是江太傅不是死了嗎?還是他親自看著陛下將太傅的屍體放入了冰棺裡的。

“江太傅?”紀誌試探性的喊了聲,見江硯麵露無奈,就知道這人真的是江硯了,趕忙讓人收起刀來,親自扶起來江硯。

不解的問,“太傅,這是怎麼回事?”

借著紀誌的胳膊爬起來,江硯擺手不欲多說,“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你不能將我還活著的事情告訴陛下。”

紀誌抿唇,沒說話,把江硯扶坐在椅子上,屏退了眾人,“太傅您先休息,船馬上要靠岸了。”

江硯被摔那一下,開始有些暈船了,靠在椅子上不願意說話,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紀誌出去後,轉頭進了書房,不一會,一隻信鴿撲騰著翅膀從船上飛了出去。

江硯下船便和紀誌告彆,背著包袱前往宅院。

又坐車行駛了一天,江硯終於到了。

宅子不算大,江硯其實不喜歡住的地方很大,那樣空蕩蕩的,裡頭東西都是新的,收拾一下就能入住。

江硯放下包袱,擼起袖子準備好好打掃一番,卻在看見井旁木桶中一半的水後愣住了,難道這裡還住了其他人?

江硯鬱悶之極,聽見了身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老爺!”

王叔手上拿著掃帚,看見江硯的那一刻蒼老的麵容滑滿了淚水。

原來王叔在幫江硯整理東西的時候,看見了這裡的地契,沒了江硯的江府已經失去了靈魂,王叔在得知江硯死後,便一人帶著行李來到了這裡。

當晚,江硯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第一次和王叔對桌而酌,本意為自己會是孤身一人,可沒想到王叔竟然早早就來了這。

一路上的疲憊都在酒中消散無蹤。

*

皇宮內,李煦川麵色蒼白的躺在龍床之上,極度疲憊的他還是努力的睜著眼睛,免於自己陷入睡眠。

床邊跪了一群人,王德全趴在龍床邊,淚流滿麵道,“陛下,您休息吧,再這樣熬著,身體遲早會壞的。”

“朕對不起先生,如果不是朕固執己見,不是朕總想著困住先生,先生也不會如此決絕的要離開我。”淚水從眼角滑落,李煦川胸膛震動,“先生真的不要我的。”

太上皇聞聲趕來,看見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李煦川後,氣不打一處來,罵道,“當初將皇位傳給你,不是讓你這般頹廢的!”

跟著他來的還有李東,李東站在太上皇的身後,給發怒的太上皇順氣,“父皇,您彆氣著身子。”

李煦川眼珠緩慢的轉動,看見李東後扯唇笑了,“你的計謀得逞了,朕最在乎的人是先生,你押對了。”

“皇兄,你在說什麼啊?”李東麵露尷尬,看向床上極其虛弱的李煦川,垂在身側的手突然握緊。

“告訴先生外麵事情的是你,為的就是讓朕發怒,你的成功,是朕的失誤。”

李煦川攥著被子想要起來,卻因為虛弱而爬不起來,咬牙切齒道,“你最好祈禱朕今日就死在這,不然朕身子好的那一日,便是你的死期。”

“胡鬨!”一直沉默的太上皇出言嗬斥,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指著李煦川怒道,“原來你一直不去後宮,是心都放在了男人身上,當初朕發現你們之間的不對,還以為是多想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李煦川脫力的摔回床上,閉上了眼睛,他很累,他對皇位不感興趣,他要皇位不過是想要證明給瞧不起他的人看,他想要用手中的權利來保護江硯,讓江硯一直和他在一起。

卻沒想到最後是權利將身邊的人和事物一點點推開,李煦川覺得自己這一生諷刺之極。

“若是我死了,我要和先生葬在一起,我隻要先生。”

太上皇見其這幅樣子,憤怒的甩袖離去。

李東站在床前,垂下眼睛道,“皇兄,本王不是故意的,本王也有要守護的東西。”

“滾。”李煦川聲音極輕。

李東還想說些什麼,隻見快速進來一人,手中捧著拇指大小的竹筒,跪下呈現給李煦川,“陛下,紀誌將軍的紅色急報。”

王德全見李煦川沒有反應,擅自拿過來拆開,當看清裡頭寫的東西後掛滿淚水的臉上揚起了笑容,怪異極了,跪下聲音高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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