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出去幾天,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樣子了?”江硯看見桌子上有藥,準備給他衝一劑喝下去,順帶的再給他量量體溫。
轉身要去拿的時候,被子裡的小人突然探出手,拽住了他的手腕。
滾燙的肌膚相觸,燙的江硯一哆嗦,尚桐的手掌中有薄薄的老繭,蹭在皮膚上癢癢的。
江硯隻得暫時放下要做的事情,耐心的詢問這位病人,“怎麼了?”
“江哥,離開為什麼不告訴我?”尚桐因為發熱而聲音嘶啞,說話有氣無力的,江硯要貼著才能聽清楚。
“我給你發消息了。”說完江硯才想起來,全封閉式的節目組是不允許藝人有手機的,在錄製開始之前,他們的手機便全被工作人員回收了。
江硯一拍腦門,懊惱道,“忘記你不能用手機這件事了,我的錯。”
尚桐的大半張臉都埋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眼睛和毛絨絨的腦袋在外麵,他的目光移到了自己攥著江硯手腕不放的手上。
心道,自己生病了,所以就算是生病的特權。
突然有點委屈的悶聲道,“江哥錯過了我的公演,我有很認真的排練。”
“我知道。”江硯看著軟軟的小人,沒忍住揉了把他的頭發,“等節目放出來,我在電腦上補看。”
話鋒一轉道,“你現在得吃藥和量體溫,這樣才能準備下一次公演。”
這下尚桐才鬆開了手,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來回忙碌的江硯。
將小人伺候妥善好,其他人也差不多回來了。
林哲瀚看見江硯,熟絡的走過來道,“最近都沒有看見江哥,江哥去乾什麼啦?”
“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了。”江硯將衝好的藥劑遞給慢悠悠爬起來的尚桐,“喝了,待會兒倒點蜂蜜水給你過嘴。”
“隊長肯定是最近太辛勞了,所以才病倒的。”苗撫手上拿著讚助商的飲料,坐在凳子上小口的喝著,眼睛滴溜溜的在江硯和尚桐之間轉悠。
帶著孩子氣的口吻道,“原來經紀人也照顧生病的藝人啊。”
尚桐沒理會他們,喝完藥後將紙杯揉扁扔進了垃圾桶,製止了想要給他衝蜂蜜水的江硯,“江哥,我能照顧好自己,你先回去吧。”
江硯確實還有事情要做,還得和總公司彙報這次藝人出現的情況和處理措施,並且還要向下發布新的規章製度。
見尚桐的臉色好了不少,也沒推辭道,“好。”對他的其他兩位室友道,“就麻煩你們照顧一下尚桐。”
“沒問題,尚桐前輩是為了團隊才生病的,我們應該照顧。”林哲瀚拍著胸脯保證,將江硯送到了門口。
苗撫則是接著江硯沒做完的事情,衝了杯蜂蜜水遞給上鋪的尚桐。
江硯一離開,林哲瀚整個人軟了下來,靠在牆上擼著頭發,目光看向拐角空出了一張床,道,“我們大概等不到第四位室友了。”
“為什麼?”苗撫問道。
林哲瀚聳肩,靠坐在桌子上,“本來找關係空降的,結果人家又不來了。”
尚桐抬起眼睛望了他一眼,翻過身麵對著牆繼續睡了,也沒接苗撫遞給他的水。
江硯處理完所有事情已經到了淩晨,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搜了一下發燒時的注意事項和飲食,想著明天該帶些什麼東西給尚桐好好補補。
上午尚桐依舊請了假,燒還是沒有退,江硯過去的時候尚桐還在睡覺。
江硯輕手輕腳的把外賣放下,搬著凳子打開電腦,開始處理事情。
他看見了寢室角落裡安放的攝像頭,不得不說,要是有人在他的房間裡安裝一個,他能渾身都不舒坦。
有時候他不得不佩服尚桐,麵對無數的鏡頭,可以毫不畏懼。
窗外的陽光透進來打在江硯的側臉,柔和了他的五官,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襯的人乾淨極了。
正在處理事情的江硯突然聽見微弱的叫喊聲。
“江哥。”
尚桐是被鍵盤的敲擊聲吵醒的,他第一反應就是江硯來了,不然沒有人會有電子產品。
果不其然,從夢中掙紮出來的他看見坐在他位置上處理事情的江硯,目光都柔和了下來。
“醒了,感覺怎麼樣?”江硯拿著體溫計,打算再給他量一次,“給你帶了點吃的,就彆朝食堂跑了。”
“謝謝江哥。”尚桐乖乖的把體溫計夾好,睡眼惺忪的爬坐了起來,目光掃過攝像頭道,“江哥,寢室內有攝像頭,你不太方便。”
“沒事,節目組後期會剪掉的。”江硯不勝在意,用手試探了尚桐的溫度,還是有些燙人,一看體溫計,雖然降下來了一些,卻還是在發熱的。
“如果今天還不退燒,我就帶你去醫院。”江硯眉頭蹙了起來,他怕再這麼燒下去尚桐能被燒傻了。
“好,都聽江哥的。”尚桐穿著寬鬆的睡衣,爬下床洗漱了一番,有些懵懵的吃著江硯帶來的飯食。
餘光時不時的瞟向攝像頭,也時不時的瞟向麵前的江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