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王導找回了點良心,還是在權衡利弊後,決定還是靠著尚桐的名氣吸引一波收視率,江硯更加傾向於後者。
此劇一播,尚桐立馬得到了路人粉的關注,在短視頻軟件上火了一把,連帶著總公司收到了不少願意和尚桐合作影視的橄欖枝。
江硯向總公司提出負責帶尚桐後期的演藝道路,他不希望尚桐被胡亂的塞些肥皂劇,那些劇本隻會固定演員的戲路。
而江硯要的,是讓尚桐登上更大的熒幕。
總公司看在尚桐這部戲是江硯負責的份上,才把後麵的安排交給了江硯。
經過上次係統的這麼一提醒,江硯發現自己對待尚桐是有些過於關注了,因為他觀察和詢問了身邊的經紀人朋友,才發現他們對藝人更像是同事,有照顧,但絕對沒有像江硯這樣的。
所以江硯在慢慢改變對尚桐的態度。
他給尚桐物色了不少有潛力的角色,斟酌著選了一個在尚桐演技範圍之內的,打好招呼後,麻溜的將他打包進了劇組。
並且派小吳跟著,有什麼事情直接通過小吳聯係尚桐,這樣大概就能夠劃清一些界限了吧。
尚桐一入劇組又是六個月,在此期間江硯忙著帶苗撫前去參加節目,還要忙著其他藝人和經紀人的工作情況。
不可避免的又要應酬,不管是商業性的,還是朋友之間的,都少不了喝酒這一套。
這六個月內,江硯成功的把自己喝出了胃病,半夜疼的睡不著,自己打車去了醫院掛水。
要不是苗撫湊巧給他打了電話,還沒人知道江硯出了這中事情,本想掛個水就了事,但被苗撫強按著住了一星期的院,反複確認沒事後才出來。
這一星期,苗撫不但要上課,還要從本就不多的休息時間內擠出時間來看江硯,給他帶飯。
一星期下來肉眼可見的瘦了不少。
江硯一出院,就帶著苗撫去吃了頓好的,來感謝他的照顧。
苗撫一個外地人對帝都不熟,所以地點是江硯來挑。
江硯選了一家口味不錯的素食餐廳,環境清幽高雅,很適合安靜吃飯的地方。
“江哥,你辛苦了。”苗撫拿著果汁當成酒似的敬江硯,“不過以後還是少喝些酒,這次真的嚇著我了。”
“確實,以後能不喝我就不喝了。”江硯不是一個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人,他早已沒了少年時的那股拚勁,麵對事情更多的是想兩全之策。
飯局接近尾聲,江硯的手機響了,是尚桐給他發的消息。
看完後江硯蹙眉,拎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道,“吃飽了嗎?我送你回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苗撫臉上的笑意瞬間沒了,轉而被擔憂替代。
“有點事情,但不方便說。”江硯道。
苗撫很聽話,乖乖的跟著江硯回去了,江硯將苗撫送到家門口,看著苗撫把門關上後按了上行鍵,去了尚桐的家。
尚桐從劇組裡回來了,但這件事情卻沒人告知江硯,而尚桐給江硯發的消息是窗外的風景照,但江硯看見了照片一角出鏡的酒罐子。
大門沒關,江硯推門進去後就被一股力道按在了牆上,酒氣撲麵而來,尚桐軟塌塌的趴在江硯胸口,手勁卻挺大了。
估計是喝多了頭暈,緩和了好久才仰起腦袋看向江硯,語氣中充滿了委屈,“哥,你不要我了。”
隨後垂頭喪氣的將額頭抵在江硯的肩膀上,喃喃自語,“苗撫比我年輕,比我乖巧,比我底子乾淨,所以江哥喜歡他是嗎?”
“你喝了多少?”江硯蹙眉,對於不久前因為酒精而入院的他,現在格外的反感酒的味道。
江硯的表情好似刺激到了尚桐,尚桐抵著江硯的胸膛想要起身,卻反被江硯箍住了手臂,掙紮動彈不得,嘗試好幾次無果後也就放棄了。
“為什麼六個月不來見我?為什麼不和我聯係?為什麼和他一起吃飯卻不帶我?江哥,我難受。”說到最後,尚桐帶上了哭腔,淚眼朦朧的質問江硯。
“尚桐,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些誤會……”話沒說完,尚桐墊著腳就親了上來,按著江硯的肩膀努力抬高身體,想要和江硯平視。
極輕的在江硯唇上嘬了一下,原本還流著眼淚的小人突然笑了出來。
江硯腦袋停止了轉動,呆滯的看向摟著自己脖子又壓過來的人,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做出反應。
但他知道自己並不討厭尚桐,最起碼不討厭尚桐親他,這就讓他更加害怕。
隻見小人在他唇上又嘬了一下,趴在江硯肩膀上笑得停不下來,緩和了一會才小聲道,“我要把初吻給你,才不給那個女明星呢。”
江硯記得劇本裡好像是有接吻的戲份,當時小吳聯係他說尚桐死活都不肯拍這場戲,導致和劇組以及演員鬨得有些僵硬,還是江硯出麵才處理這件事。
吻戲並不影響劇情的發展,不過是給觀眾發個糖,所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沒想到尚桐如此堅持是為了這件事情,江硯心下有一塊地方忽然軟了。
他現在不得不承認自己對眼前這位少年是動了感情的了,隻不過他一直沒有發覺罷了,少年對他的吸引力是潛移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