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2 / 2)

這是邱合璧的設想,請楚淮引幫忙釣魚,邱堅白老謀深算,籌謀近二十年,勢力遍布三個國家,他們立場一致互惠互利。

邱合璧還想挖運河兩國通商,從大魏購買糧草,他和楚淮引協商了好幾天。從孟侜能輕易坑到一大筆錢來看,邱合璧是下了血本。

……

“有位貴客想暫住將軍府,秦將軍是否願意?”孟侜在秦府門口拖住秦英喆,問道。

岐州城變亂,難免有所顧及不到的地方,孟侜讓暗衛帶著東躲西藏的趙婉予回來。隨著傷口的愈合,趙婉予精神和容貌漸漸恢複光彩,態度也由抗拒見秦英喆到慢慢接受,暗衛終於把她從自暴自棄的邊緣勸回來。

暗衛興高采烈,甚至想在胸前掛一朵大紅花,用自己最近學會的十八般雜技歡送趙婉予回府。

這種嫁女兒的心情。

女婿是個大將軍,可惜眼神不好使,真是讓老爹們又高興又嫌棄。

孟侜想真心實意地勸秦英喆把府上的白綾香燭都收一收,你家夫人大難不死,一回來看到這些豈不是晦氣。

秦英喆身披全副戰甲,腰佩長劍,清晨的日光照在他身上,無端多了幾分肅殺氣息。連夜不眠的眼睛血絲遍布,將軍還要上新的戰場,家裡卻不會再有妻子等他。

秦英喆喪喪地道:“隻要那位貴客不嫌棄我府上正在辦喪事就好。”

孟侜:可能會嫌棄。

但你自己的媳婦自己哄吧。

一頂大轎子落在秦府門口,暗衛們恨不得嗩呐吹震天,趕走趙婉秋留下的喪事氣氛。

轎簾子掀開,纖瘦蒼白的手指搭上轎廂,一截紅繩露了出來。

日光浮金,紅繩上生鏽的鐵圈永遠灰撲撲地,那是很久以前還是窮光蛋的秦英喆編給趙婉予的,連上麵的裝飾物都是鐵製的。後來,鬢間斜插光彩琳琅的金步搖,珍珠耳環翡翠手鐲,但趙婉予最喜歡的,還是那截紅繩。

她希望秦英喆功成名就,尚能初心不變,糟糠之妻恩愛白頭。

秦英喆轉身的腳步一頓,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抓住了一旁的孟侜:“她、她她……”

孟侜:你抓本官乾什麼?

趙婉予也沒想到秦英喆竟然就站在門口,她下意識把手藏在袖子裡,甚至想蒙個麵。

她現在太醜了,她希望秦英喆印象裡都是她以前的樣子。

趙婉予抿緊嘴唇,她不敢張口,怕一說話全是沙啞難聽的音調,連丈夫的名字都發不清音。

秦英喆連忙低頭去看地上的影子,很瘦弱,但是切切實實存在。秦英喆生怕是自己思念亡妻過度出現的幻覺,他抓緊了孟侜的胳膊:“你看見了嗎?她怎麼不說話!”

孟侜無奈地扯開自己的胳膊,您能不能去抱自己媳婦,少說多做,一開口就踩到趙婉予傷處,也是心有靈犀了。

秦英喆一步上前:“婉予,是你嗎?”他也不傻,就是對待媳婦這事上有點一根筋。

從趙婉秋冒充趙婉予回來,幾乎整天整天地躺在床上,病重加天冷,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說話都是通過侍女傳的,可以說兩人連眼神都沒對上幾次。秦英喆隻顧著心疼,岐州軍務又忙,完全沒往彆處想。

當趙婉予站在他麵前時,眼裡始終如一的深情讓他陡然明白,原先府裡那個,不是病得雙眼無神,而是根本就沒有感情。

秦英喆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上去輕輕地擁住了趙婉予:“媳婦,我不是人我沒用,你不要不說話你打我吧……”

暗衛衝上去隔開兩人,你咋動不動就讓人說話呢?一邊提醒趙婉予彆哭抽抽了,一邊把一打醫囑拍在秦英喆手裡,“看完再說話。”

最上麵一張就是說明趙婉予被“咬舌自儘”,舌麵斷裂有多厲害,你最好長期內都不要讓她說話和哭。

秦英喆手指顫抖,這比趙婉秋的病重說辭更加可怖,究竟是什麼蛇蠍心腸才乾得出這種事!

他顫著手看下一張,上麵說趙婉予差點被活埋,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可能會體虛,你千萬不要迷信虎父無犬子,單純讀書挺好,大太陽底下紮馬步就不要了。

一個妹妹居然對同胞親姐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秦英喆想起趙婉秋從湖裡撈起時半死不活,大夫用了多少好藥續命還是回天無力。

還不如喂狗!

戰甲磕在地上的聲音莊嚴厚重,秦英喆對著孟侜跪下去:“謝孟大人救命之恩!”

“路見不平罷了,快請起。”孟侜扶起秦英喆,小聲道,“趙家已經被陛下軟禁,待戰事一過,如何處理,將軍自己做主。”

……

商會的人已經投降了一半,剩下頑固不靈的,直接打到服氣為止。邱堅白勢力集結完畢,岐州軍馬上要出城前往奉國邊境支援。

楚淮引留在岐州坐鎮,順便監視邱合璧,以免他使詐讓大魏兩麵受敵。

夜晚。

孟侜靠在椅子上,仔細思考一個趙婉予天天糾結的問題:我醜麼?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沒有外衣遮擋,挺明顯的現在。

楚淮引看他不覺得違和嗎?

“在想什麼?”楚淮引把孟侜抱到床上,“彆皺眉。”

孟侜向來對自己的臉和演技自信爆棚,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正庸人自擾。”

楚淮引掀開裡衣,在他肚子上親了一口,“你怎麼樣朕都喜歡。”

有點癢。

孟侜不好意思地往下滑:“不要隨便親!”

楚淮引把他衣服往推,“怎麼,你還想像之前那樣,劃個圈當禁地?”

也不是不可以,孟侜被親得眼尾水紅,“不準親……”

“彆忘了你答應朕什麼。”楚淮引慢慢往上親吻,堵住他的嘴巴,“你是朕的。”

陛下很著急,五個月了,孟侜想混過去的表現太明顯。孟侜經常一到晚上立刻嗬欠連天,楚淮引觀察久了,也能稍微有些心得。

比如,天一黑就困,多半是裝的。領悟真諦之後,楚淮引細想之下,從孟侜回京開始,他已經被騙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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