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1 / 2)

有了這一次的正式見麵,衛婉和柳耀之間的關係就開始突飛猛進起來。

衛婉給自己立的人設是“單純、可愛、有些魯莽又不失熱血”, 這樣的女孩子扮演起來很簡單, 衛婉也不用擔心自己什麼時候就露餡了。

當然,他們之間也還是需要一個橋梁的, 這個橋梁自然就是衛照了。

在知道自己還有“青鳥”這個功用之後, 衛照是頗為熱心的。哎,雖然有撩漢達人帶著他過任務, 但他也不能就真的這麼厚臉皮的什麼也不乾了啊。

“我接下來需要做什麼?”衛照好奇道。”

“哥哥你什麼也不需要做, 隻要時不時的在定北侯麵前抱怨一下我的針線活差勁, 琴棋書畫樣樣不行就可以了。”衛婉微笑道。

“……我記得你的琴棋書畫不能說很好,也不能算差吧。”衛照有些好奇,“以前你和蓉妹她們還因為誰練琴練得好的事情和女先生吵了一頓呢。”

這幾個小姑娘可是從小比到大。

衛婉呢, 也聰明, 對衛蓉一直是九輸一贏, 對衛月就是勝負各半,這樣既不會顯得自己太出眾也不會顯得自己太沒用。隻是衛月時不時的就給衛婉使絆子, 她們之間的鬥爭也頗有些激流暗湧的味道。

“咳, 反正哥哥你就這麼說。”衛婉眨了眨眼睛,“因為我什麼都不會, 我才好向定北侯請教啊。”

這在現代也是相當實用的招數。

一個女孩子要是願意為了一個男孩子去了解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 然而還用這種東西作為開場白去詢問男生, 其實就是在表達自己的一種好感了。隻要不是那種鋼鐵直男, 一心一意隻和妹子聊知識不聊彆的的話, 是很能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的。

放在古代也差不多。

隻是柳耀的愛好是習武, 人生之中最為耀眼得意的事情也是軍功,這可不是衛婉想要去了解就可以了解得了的,她這個小身板也不是能練功的料啊。

沒辦法,隻好退而求其次,借著“請教”的口號去接近柳耀了。

一般年紀稍大的男人,在對待年輕小姑娘的時候都會有一種類似養成的心理。《源氏物語》為什麼能夠經久不衰,不正是因為符合了許多人的喜好麼?

柳耀作為定北侯,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最頂級的,可以說是文武雙全。由他來教導一個什麼都一般的女孩子琴棋書畫,完全是大材小用。但如果是一對男女之間的情趣的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衛照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衛照肯定道。

“哥哥,如果我真的能順利嫁給定北侯,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衛婉忽然如此說道。

衛照哭笑不得,等你嫁入侯府就離我離開這個世界沒有多少時間了,哪裡還需要你報答?

不過衛婉願意給出這麼一個承諾,也算是她的一種示好了。雖然這種示好裡更多的還是利用。

畢竟衛照是知道衛婉真麵目的,他也是幫助衛婉嫁給柳耀的最大幫手。衛婉當然要儘力將衛照和她綁在一條船上。

即使是同父同母的嫡親兄妹也未必是一條心,何況他們根本也就是在這些日子才熟悉起來的呢?

衛婉說這樣的話,也是出於想要將他們的關係捆綁的更加緊密的心理。

“那我就仰仗你了。”衛照為了定衛婉的心,還是點頭應了她。

衛婉總算是鬆了口氣。

如果她和衛照能夠一直保持緊密的利益聯係就是最好的了,這樣的話關係才能維持的長久。

有了衛照的鼎力相助,事情就要簡單的多了。衛婉和定北侯之間的關係也與日俱增的親密,而衛照就仿佛是個“睜眼瞎”,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挑幾件事簡單說下。

比如畫畫。

衛照某天邀請柳耀一同賞畫,在察覺到柳耀即將進來的時候,衛照就將一幅畫拿出來唉聲歎氣,仿佛看見了什麼讓他痛苦不堪的事情一般,充分發揮了演技,簡直需要係統給他頒發一座奧斯卡小金人!

“你這是怎麼了?”柳耀上一次見到衛照這個樣子還是因為衛婉的婚事,如今衛婉在京城裡的名聲不錯,衛照怎麼還是這樣?

“哎,我聽說京城裡的貴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我就讓妹妹也給我畫了一幅畫回來,結果,哎,不提也罷。”衛照沒有將畫打開,一臉不想提起的模樣,反而更加激發起了柳耀的好奇心。

“你可是探花,你妹妹的琴棋書畫又能差到哪裡去?”柳耀笑了,隻覺得衛照太過謙虛了些。如果衛照是拿自己做對比的話,那這整個京城都沒有多少才女了。

“侯爺以為我是謙虛?”衛照反問道。

“難道不是?”柳耀微微挑眉。

“當然不是。”衛照扶額道,“我家中姐妹甚多,家裡雖然也從小給她們都請了先生,但那先生最厲害的還是調香的本事,因此我家妹妹們調香都不錯,隻是南方的香料和北方這邊頗有些差彆,這項本事一時半會兒也顯現不出來。至於彆的,哎。”

“你這麼說我倒是好奇的很了。”柳耀笑道,“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

“侯爺你是長輩,自然沒有什麼不能看的。”衛照落落大方道,“難不成我還不相信侯爺不成?”

這句“長輩”無疑戳中了柳耀的痛點。

不過想要感情深,就得有苦有甜,不然太輕易得到的總是不太容易珍惜。

衛照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將衛婉的畫卷打開,柳耀湊了上來,也看清楚了上麵的水平。

“我讓她畫一幅山水圖。”衛照解釋了一句。

衛婉自覺自己畫的還行,要是在現代她也能畫出這樣的水準,起碼也能在大學裡得個一二等獎回來,但放在這個年代就顯得格外不怎麼樣了。

“我八歲時候都能畫成這樣了。”衛照痛心疾首,“我家妹妹多,我以前忙於功課對她們的學業也不是很關心,誰知道差了這麼許多?”

“也,也不能算是太差,就是缺點風骨,有些匠氣。”柳耀斟酌了一些詞句,努力批評的不那麼過分。

“你看看這裡,這裡,她放著好好的樹和魚不畫,居然畫了個蛐蛐?”衛照指著河邊的一個角落怒道,“一定是她背著我又去玩蛐蛐了?”

“蛐蛐不錯啊,我也曾經有幾……咳。”柳耀看了一眼衛照的神色,嚴肅認真道,“的確需要好好教訓一番。”

“不過這蛐蛐倒是畫的靈動。”柳耀又誇了一句,“活靈活現。”

“但是京城的夫人們要看的可不是她畫蛐蛐的本事,而是畫山水。我打聽過了,她們很多人都覺得畫山水畫得好的人才有大胸襟,能管住後院。”衛照悶悶不樂道。

“這……這……”柳耀想起後院的女人們是個什麼樣的審美,也說不出多少安慰的話來了。不過他是真的很欣賞衛婉畫的這個小蛐蛐就是了。

他以前年少的時候,也是玩蛐蛐的好手呢!

柳耀在一旁認真的看著這隻蛐蛐,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讚歎之色。

衛照抽了抽嘴角,沒有說話。

畫蛐蛐這個倒是他和衛婉提的建議。

衛婉這麼問他,“你覺得一個姑娘家畫點什麼比較吸引你的注意力?”

其實衛照很想要說一句“春/宮/圖”,不過為了維持形象還是說了一點彆的東西,比如兵器啊公雞啊蛐蛐啊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