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和衛照也沒有討論出什麼所以然的結果來, 像是想到背後還有這麼一個人在虎視眈眈,他們卻什麼也不知道,有些物傷其類罷了。
“今天我們要殺誰呢?”常清低聲詢問道, “你肯定不會對你妹妹動手, 那麼剩下的人裡,你覺得誰最可疑?”
衛照想了想, 發現自己最懷疑的人是丁子秋。
“你在懷疑丁子秋?”常清見狀,直接問了出來。
“是,我懷疑他。”衛照點點頭,“剩下的人裡,看著實在沒有幾個像是有本事的。”
如今還存活的人裡, 唯有丁子秋看起來最可疑。
“那我們就去殺他?”常清皺眉道。
“不, 不急。”衛照搖搖頭, “我們狼人的身份能夠讓我們在夜晚隨意進出,這是個好機會。我們隻剩下兩人,我已經是鐵狼, 隻剩下一個你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知不知道?既然如此,我們倒不如趁現在好好去調查一下各人的住所, 說不定還會有什麼線索。”
之前衛照也有想過要去搜查各人的住所,隻是袁湘和陶秀兩個人看著各懷心思, 加上第一天衛照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才忍下。現在他們狼人隻剩下兩個, 這常清也有不少疑點, 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也行。”常清似乎對衛照的決定沒有任何質疑之處, 衛照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首先,我們去丁子秋的房間裡吧。”衛照說道。
“好。”
衛照和常清一同前往丁子秋的房間,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常清一直刻意走在了衛照身後,就算衛照放慢了速度,常清也放慢了速度,一心一意想讓衛照打頭陣。
也罷。
衛照知道對方大概是不樂意出這個出頭鳥,打算讓他身先士卒了。
丁子秋不是什麼善茬,如果自己貿然闖進他的房間,還不知道裡麵有多少“未知”等著自己。易地而處,要是丁子秋知道自己會被狼人殺掉,恐怕也會拉著仇人一起下地獄。
常清大約也是知道這一點,才一直躲在衛照的身後。
衛照擰開了丁子秋的房門,下意識的抬高了腳,沒有去觸碰門邊的那一根繃緊了的琴弦。
嘖。
丁子秋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這東西?這要是一不小心,恐怕腳都要殘廢。
常清也心驚膽戰,努力避開這門前的機關。
所有人的房間格局都是一樣的,因此哪怕在丁子秋的房間,衛照也能很清楚這裡麵的布局。
“小心。”常清在後麵喊了一聲。
衛照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這下發現頭上竟然還懸掛著一把菜刀?
菜刀應聲而落。
叮咚。
衛照:……
丁子秋的花花手段太多了些吧。
然而不等衛照繼續往前走,他就看見了這房子裡的主人已經出來了。
“不請自來這不太好吧。”丁子秋意味深長的看了衛照一眼,又將目光放在了常清身上,“原來最後一個狼人是你啊。”
衛照仔細觀察了丁子秋一番,發現對方的頭上竟然全部都是水,在這種天氣恐怕要冷的不行了,瞬間便明白了丁子秋的做法。
對方恐怕是在門口牽了什麼東西到臥室,那琴弦也好,菜刀也罷,不過是丁子秋為了讓自己醒過來爭取時間的障眼法。
他們所有人一到夜晚都會被迫入睡,從而被狼人無知無覺的殺掉,想要存活的話,讓自己清醒過來是很正確的一種方法。
“我們的飯菜裡大約加了一點安眠的藥物,還有這彆墅裡也有稀釋過後的氣數氣體,使得我們一到夜晚就會入眠。”衛照看著丁子秋,臉上半點也沒有被主人發現的心虛,反而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你沒吃什麼東西,也儘量減少了自己的呼吸,這些我也做得到,隻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能讓自己醒過來?”
說白了,大家都不願意就這麼乾耗著等死。
前麵兩天也許大家還沒有被這種氣氛感染,但到了現在,接二連三的已經死了不少人,若是還一點防備都沒有那就真的隻有等死的份兒了。
“雕蟲小技而已。”丁子秋微笑道,“我也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也許是幕後之人根本就不在意我們這種小伎倆吧。畢竟真人版的狼人殺沒有什麼趣味,我們不斷掙紮著求生才更有趣吧。可惜了,我手裡沒有像樣的工具,不然這個項圈我也能想辦法弄掉。”
丁子秋的口氣裡滿是遺憾,不過即使如此也足以讓人正視他了。
不愧這男主,這光環真是閃到人眼瞎。
“你們兩個現在還打算殺我麼?”丁子秋重新問道,“我可不會乖乖的讓你們殺啊。”
“我隻是來檢查的。”衛照誠心誠意的說道,“你要是有興趣,不如和我們一起去其他人的房間裡看看?”
“也好。”丁子秋點點頭,“你們走前麵吧,我怕你們到時候背後偷襲我。”
他說的光明正大,理由又充足,衛照和常清都沒有辦法拒絕。
由兩個狼人打頭,丁子秋跟在後麵,這個場麵怎麼看怎麼奇怪,但考慮到他們現在經曆的事情已經夠奇怪了,便也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衛照,我們有兩個人,丁子秋隻有一個人,真的不對他動手麼?”常清快步走到衛照跟著小聲說道,“要是他還活著,明天領頭票我們怎麼辦?”
“再說。”衛照對常清的提議毫不動心,“到了,我們去任霞的房間看一看吧。”
任霞的房間還挺難推開的,他們努力好久才推開一條門縫,然後看見了一張床……
很好,任霞也算是厲害,居然將整張床都搬到了門邊堵著,要不是他們一起來,這門恐怕都推不開。
“估計要我們三個人一起推了。”常清十分無語,“不過這門就這麼寬,我們一起推不太現實。”
任霞這個辦法還真是簡單粗暴卻意外實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