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到侍女下去，宮主才鬆了一口氣。
“你喜歡什麼顏色？黑色，還是白色？紅色也是可以的。”萬雪宮宮主盯著衛照說道，“你既然是小金烏，不管血統如何，靈智都應該開了的，你不要裝作聽不懂。”
衛照的身體略微有了僵硬，看了看這一堆的顏料，勉勉強強用最外麵的那隻腳，抓了一隻白色的顏料筆過來。
“原來你喜歡白色，也好。”萬雪宮宮主笑了，“我這裡最不缺就是白色，你變成白色，就在我這裡好好生活吧。”
說完，萬雪宮宮主就開始拿著顏料筆在衛照身上塗抹。一開始，衛照還有些不樂意，那顏料剛碰到他的羽毛就直接燒成灰了。但衛照很快就收斂了身上的力量，任由這顏料塗抹。
畢竟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識時務還是很有必要的。
有了萬雪宮宮主的幫助，衛照很快就變成了一隻白絨絨的小雞崽。至於多出來的那隻腳……唔，先無視吧。
衛照還是不太會走路，每一次都習慣性的用兩隻腳，所以竟然容易絆倒。好在這裡幾乎都是軟綿綿的，所以摔倒也不會疼。
“說起來，你還沒有名字。”萬雪宮宮主將地上的衛照抱了起來，“讓我想想，給你取個什麼名字呢？”
衛照乖乖的待在她的懷裡，想著自己隻要不叫“狗子”“鐵柱”“阿花”之類的垃圾名字，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金烏就是太陽，天上已經有了一個太陽，你不能再用這個名字了。不如就叫阿照吧，陽光普照的照。”萬雪宮宮主微笑道，“和你的本體有一點點的聯係，卻也不明顯。”
“唧？”衛照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用自己的名字，當即就叫了出來。
出聲之後，臉立刻黑了。
這都是什麼見鬼的聲音？
嘰嘰嘰嘰？
不能因為自己長得像雞，所以連叫聲都朝著小雞仔的方向轉變吧。
“噗。”萬雪宮宮主聽見小金烏的聲音，直接笑出了聲，“怪不得我隻聽說鳳凰初啼十分有名，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金烏初啼。”
要是金烏年幼時候都是這個叫聲，她倒是能理解為什麼傳奇故事裡幾乎都沒有描寫過金烏聲音了。畢竟這聲音聽起來既不大氣也不悅耳，反而有點萌萌軟軟的。
“阿照，再叫一聲試試？”萬雪宮宮主忍不住逗了逗他，“再叫一聲，我就給你禮物。”
嗬嗬。
蠢女人，以為我會為這點小恩小惠就出賣我自己的尊嚴麼？
衛照冷笑連連。
這種娘了吧唧的聲音，他是打死都不會再出聲的。
極品火髓，他已經不需要了，他已經從蛋殼裡出來了！
衛照沒有再理她，將頭埋在對方的懷裡裝死。
“我以前也有一個名字，但是很久沒有人叫過了。”萬雪宮宮主喃喃自語道，“其實名字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有那麼獨一無二。有這麼多的世界，這麼多的人，總有一個人和你的名字是一模一樣的。”
額，名字這種東西本來就重名的多吧。
記得小時候班上總有幾個人的名字裡有“明、強、軍、鵬、倩、玉”之類的，大家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以後要是化形了，叫我……叫我非豔就好了。”
飛燕？
衛照想了想，覺得這個名字倒是有些女孩子氣，不過想想這萬雪宮宮主以前還是凡人的時候，應該就是一個像飛燕一樣靈巧的女孩子吧。
以前曆史上趙飛燕也是個相當美貌的女子啊。
大俗即大雅，沒有什麼不好聽的。
“阿照，你真的不再叫一聲麼？”萬雪宮宮主繼續摸了摸衛照的頭，還是有點不死心，“其實你的聲音特彆好聽，我想要多聽聽。鳳凰清音能夠讓普通妖獸生出靈智，說不定金烏的聲音也能讓我等修士有所進步呢？”
嗬嗬，我要是真的剛孵出來的話，說不定還真被你這個理由給說服了。
衛照在心裡默默吐槽。
“來，阿照，看看這是什麼？”萬雪宮宮主想了想，從自己的須彌芥子裡掏出了一樣東西，在衛照麵前晃了晃。
衛照下意識的咬了上去。
“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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