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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炎煉化完陰魔炎之後,便是選擇回返燭龍殿。
一是因為接下來的行動,是陸青山與澹台清潤自己的事,並不需要他再幫手,他也沒辦法幫手。
二是莫炎在領悟火屬本源真意之後,隨時可以進階煉虛,他也不想再耽擱太久。
特彆是他發現陸青山已經與自己拉開了這麼一大段的距離後,突破煉虛的心思就顯得更為迫切了。
至於陸青山這邊,當他發現烙印在六火道人身上的桃花印記,在三天之後,便是停留在一小片區域中,不再發生大的移動,就大致鎖定了新的地府分殿的位置。
隻不過相比磐門而言,這個新地府分殿的實力一定是強大得多,其中必然有化神修士的存在,不是他與澹台清潤憑借一己之力可以處理的。
還好,澹台清潤繡春修士的身份,完全可以讓他們借西域知守樓之力。
半天之後,一個詳細的地址,就以澹台清潤的名義,遞到了西域知守樓的高層修士手中。
而此時,距離大破南域地府才過去幾天時間,澹台清潤的熱度還未退去。
所以,西域知守樓這邊沒有任何猶豫,果斷調動修士出手。
陰森的大殿之中。
“普羅米修斯?”雷炎殿主喃喃重複著這個名字,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個名字,其實他也是頭一回聽說。
但他的想法卻是和六火道人完全不同。
正是因為這個名字顯得十分古怪,他反而認為這不是杜撰的,而是真實存在的一個勢力。
因為,若真是隨口杜撰一個名字,按照常理來說,編出來的,應該是一個十分順嘴的名字才對,又怎麼會如此拗口?
“這個普羅米修斯必然是真實存在的一個勢力,”雷炎殿主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判斷,“一個隱藏於暗中的神秘勢力。”
“殿主英明,”六火道人不知道雷炎殿主如何做出的判斷,但這並不影響他奉承殿主,同時又問道:“如今陰魔焰一出,磐門實際上是我們地府分殿的事也暴露無疑,磐門那邊現在要如何處理?”
是的,他自通過裂空符遁逃之後,根本都未將身份暴露之事通知磐門其餘同僚,便趕來於此,當真是把死道友不死貧道做到了極致。
“正值多事之秋,已經暴露身份的磐門就是一個燙手山芋,”雷炎殿主目光深邃,“棄之即可,強行想要收束回來,說不定還會被尋根摸底,探出我們更多的信息”
“等等”說到這,雷炎殿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心中一駭,看著底下戰戰兢兢的六火道人,連忙問道:“你是怎麼從埋伏圍殺之局逃出來的?當時的詳細情況是怎麼樣的?”
六火道人聽雷炎殿主如此語氣,也聽出了雷炎殿主的言外之意。
他渾身一顫,連忙解釋了一遍當時的情況,以證自己的清白,“屬下是抓住那三人,一人在煉化魔火,一人被煉化魔火的同伴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一人去追殺七火的時機,果斷施展裂空符才逃出來的”
六火道人的解釋,並沒有讓雷炎殿主鬆一口氣,反而是讓他的臉色更為難堪起來。
“那人既然敢當場煉化魔火,必然是胸有成竹,而他的同伴肯定也清楚這點,又怎會因為此而疏忽放跑了你?”
“他們是故意放走我的?”六火道人聞言臉色突變,顫聲道:“那他們如此做,是為了什麼?”
“大概率如此,”雷炎殿主已經起身,神色陰沉,心中也有些糾結,“至於目的”
他一時也無法理清其中的關節。
假如出手之人是來自知守樓,那故意放走六火道人的原因也很簡單,肯定是一個陷阱,是為了順藤摸瓜,以揪出更大的魚。
主要問題便在於,他對這個名為“普羅米修斯”的勢力不甚了解,所有的信息都是無源之水,所以他無法準確判斷對方的目的。
但他心裡已經是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六火道人見雷炎殿主神色肅穆,心中也是害怕擔憂得緊。
本以為是絕地翻盤,至此以後青雲直上,沒想到事情的後續發展卻是會變成這樣,六火道人感到十分絕望。
沉重的氣氛,在大殿之中彌漫。
按照雷炎殿主的想法,不論對方出於什麼目的,最正確的選擇,應該是將此處分殿的人手立即全部撤離。
因為這裡的位置,極有可能已經是因為六火道人的存在而暴露了。
但是,此處分殿又不是什麼可有可無的小分殿,而是統領數州地府的大型分殿,人手撤離所需付出的代價是極大的。
他擔心自己是杯弓蛇影,憑白讓地府遭受無端損失。
就在雷炎殿主糾結利弊之時。
轟!
一聲驚天巨響自不遠處炸響,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凶猛的靈力波動。
知守樓,來了!
天元七年,蒼穹天顯得異常紛亂。
在南域地府被知守樓大破之後,接下來其它諸域地府雖不至於像南域那般淒慘,但也或多或少遭受了不小的損失。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地府很是惱怒。
這打亂了他們的布局,也讓他們地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動亂之景中,一時間人人自危。
……
一處隱秘之地。
數個朦朦朧朧的黑影齊聚一堂。
“我中武域這邊,於昨天也有一處州級彆的分殿被知守樓發現了。”中武域地府的掌舵人,稽康府主開口道:“至此,除了中靈域那邊的總府一脈,我們六脈都或多或少遭受了知守樓的精準打擊,南域那邊更是損失慘重。”
“可恨,”中天域的周乞府主聲音陰沉,語氣之中有隱藏不住的暴戾,“這個陸青山,真的可恨!”
他們地府六脈的府主,一直都是互相不對付的。
這次之所以會和和氣氣齊聚一堂,完全是出於對陸青山同仇敵愾的情緒。
“誰能想到,我們地府在人族之中潛伏這麼多年,知守樓都拿我們沒有太大辦法,反而是一個小小的陸青山,一個煉虛修士,能把我們折騰到這番地步?”
損失最為慘重的子仁府主,開口自嘲道:“我南域一脈這回是栽得最慘,至少是需要百年的時間休養,才能恢複到之前的狀態……”
“你南域一脈至少還算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栽得心服口服,我這邊算什麼?”西域地府的鬱壘府主臉色甚至比子仁還黑。
南域地府出事之後,緊隨其後,他西域一脈一個極其重要的分殿也是被知守樓揪了出來。
有南域一脈的前車之鑒在,他猶豫了片刻,最終是選擇忍痛斷尾,迅速撤離其它的幾個重要分殿,以自損的代價進行止損。
結果從之後的事情發展看來,實際上除了南域那邊,其它五域的損失,都是局限於一兩個分殿之中——自己完全是被嚇壞了,自己給自己添堵。
丟大臉了。
彆看其它府主麵上沒說什麼,在私底下指定不知道是怎麼嘲笑自己的。
一想到於此,鬱壘對陸青山的恨意就更是綿綿無絕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