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shu ,最快更新這個劍修有點穩最新章節!
一個八品魔修對自己虎視眈眈,暗藏在陰影中,隨時可能再次出手,給他致命一擊。
讓陸青山心中有種寢食難安的感覺。
唯有除去嬴界,才能平複這種不安之感。
這是他迄今為止遇到過最為棘手的敵人。
“嬴界!”他在心裡念叨著這個名字,殺意凝結。
赤黎府。
“赤黎殿下,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了。”心腹手下元崖將“青戈”遇襲的情況,詳細稟報給赤黎。
赤黎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殿下是怎麼打算的?”元崖問道。
“你覺得是誰指使凶徒襲殺青戈的?”赤黎一臉戲謔之情。
元崖微微皺眉,認真道:“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當是嬴界吧,他手下正好有一批死士,與青戈又有著明顯的利益衝突。”
赤黎一拍掌,“我也是這麼想的。”
“隻可惜,這些事光想可沒有用,青戈與嬴界根本不是一個等級層麵上的對手,所以在此事中,他就隻能處處被動挨打,毫無反手之力。“
“殿下想說什麼?”元崖不解。
”在青戈這種孤立無援,心中仇恨最盛時機,我若是出手稍稍幫他一下,那結局又會如何?”赤黎笑道。
“出手幫青戈,那這樣豈不是得罪了嬴界?若隻是為了一個青戈的話,這並不值得。”元崖認真分析道。
“他雖然潛力無窮,但潛力畢竟隻是潛力,他也終歸是個雜血。”
“不,”赤黎搖了搖頭,說道:“話不是這麼說的。”
他伸出手指,“首先,還是那句話,嬴界是父親的人,他再強也與我無關。
而青戈卻是獨立的,若是能將他拉攏到我的陣營中來,那就是實打實的利益。”
“其次,我也並不準備是直接出麵,完全是可以即幫青戈一手,在明麵上也不得罪嬴界。”
“不直接出麵,那要怎麼幫他?”元崖疑惑。
“青戈遇襲一事,究其根本,其實應當算是弑吳魔尊的家事。
所以我們這些外人根本也決定不了什麼,一切都得看弑吳魔尊的態度。”
赤黎有條不紊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弑吳魔尊必然是會偏向嬴界,但在表麵上,也會再三安撫青戈。”
說到這,赤黎不由嗤笑一聲,“嬴界也是因此才有恃無恐,不過我可以給他們加一把火。”
“在許多方麵,我根本不用付出太多實質性的東西,對此刻的青戈來說,卻是猶如甘霖,”赤黎頓了頓,沉聲道:“比如,嬴界參與這件事的證據。”
下一瞬,赤黎的手中出現一枚墨玉。
“這是?”元崖眼神閃爍了一下。
赤黎似笑非笑道:“嬴界培養死士為自己賣命,而我手上,則是有其中一部分死士的名單。”
“巧的是,襲擊青戈的那個魔修,便是這份名單上的一個死士。”
“影樓”赤黎念叨了一下出手死士的名字,繼續說道:
“青戈也明白,隻要能找到證據,他就能憑借此問責嬴界。”
“問題在於,他在王城之中並無根底,所以很多事情他心知肚明,卻是無能為力,無從查起,隻能吃下暗虧。”
元崖此時已經是意會了赤黎的打算,但很快,他又提出新的問題,“嬴界身份尊貴,就算鐵證如山,弑吳魔尊也不可能因為此事讓嬴界償命的,頂多就是小小懲戒一番,並無大用。”
一個是親生孫子,一個是女婿。
一個是六品雜血,一個是八品純血。
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赤黎冷笑一聲,“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準備幫青戈對付嬴界吧?”
元崖渾身一震,終於是徹底明白了自家殿下的打算。
“弑吳魔尊就算再偏向嬴界,在鐵證之下,也必須得有所表示才行。”赤黎繼續道。
“不然,人心就散了。”
“但是這種表示,象征意義必定大過於實際意義,既無法讓嬴界傷筋動骨,也不會讓青戈真正感到釋懷。”
說到這,赤黎的笑意愈發冷酷,“唯一的作用就是,將他們兩人的矛盾徹底激化,並且將這種鬥爭擺到明麵上來。”
“可到了那時,嬴界家大業大,青戈彆說是與他鬥個有來有回,甚至終日都得是擔驚受怕。
他就必須得找一個靠山,才能保障自己的安全。”
“在這種情況下,我一旦適時插手,他就隻能死死抱住我這顆大樹來救命,”赤黎麵上露出好似要吃人的殘忍笑容,“現在,還是我在拉攏他。
可到了那時,那就是他在求我,就得任由我揉捏玩弄。”
“我的利益也就會順理成章的最大化。”
赤黎的狼子野心與狠辣,遠超乎常人。
對於青戈遇襲一事,旁人大多數就是看個熱鬨。
再深一層也就是看出了這是弑吳魔尊的家事,旁人不宜插手。
而他,卻是從中看到了值得利用的地方。
“不過,這證據殿下最好還是不要直接送到青戈的手上,”元崖思路也被打開了,補充說道:“他心思深沉,擅長韜光養晦,難保不會看透這點,按下證據不表。”
赤黎聞言,不禁讚同地點了點頭。
青戈就像一隻野狼,為了獵物可以在暗中潛伏許久。
他先前就能做到在森羅王界故意藏拙近百年,此時,同樣也可能自知地位相差懸殊,先將證據藏在手裡,等待合適時機再爆出來。
這點倒是他疏忽了,幸好元崖提醒了他。
一個人手段再通天,思慮再周全,也不可能做到麵麵俱到,難免有疏漏的地方,這就是他要與元崖商量此事的原因。
“那就將這個證據傳給嬴明月吧,她可沒有這麼深的城府,”赤黎陰笑一聲,“而且,就最近的情況來看,她可是對自己的夫婿格外上心啊。”
關心則亂。
“女人,愚蠢”赤黎嗬嗬一笑。
夜晚,月如星盤。
距離遇襲已經過去一整日,自回府之後,陸青山就一直閉門不出。
所謂的那橫掃同代的宣言,也被他借著遇襲受傷的由頭,正式收了回來。
不過這一回,眾人對此卻是再沒有當初那麼熱衷了。
因為這段時間,王城裡發生的大事太多。
不論是嬴鈞遇害,還是青戈身隕,似乎都比青戈收回狂言來得更有談資。
府內。
陸青山眼神冷漠。
他的手中有一枚從森羅王界剛剛傳來的墨玉。
“赤普以我之名義私傳消息,我已經對他進行懲罰。”這是獓刃魔尊對他發出的詢問,所傳來的解釋。
陸青山所料不錯,他最開始收到的那枚印有魔尊印記的墨玉,並不是由獓刃魔尊所發出的。
那是赤普為誆他出麵,前往森羅樓,假借獓刃魔尊名義傳來的消息。
陸青山不相信獓刃魔尊會不知道他在王城遭遇襲殺之事。
他也確定,獓刃魔尊必然知道赤普假傳的這則消息,在這次襲殺事件中起到了什麼作用。
但是,在墨玉之中,對於赤普陷害他一事,獓刃魔尊隻字不提。
仿佛赤普唯一的罪過,就是假傳消息。
與弑吳魔尊如出一轍的操作。
在許多小事情上,獓刃魔尊的表現,都是偏向青戈,似乎在三個兒子中是最為疼愛青戈。
但實際上,這種“偏愛”並沒有太多意義。
因為,一旦到了赤普與青戈隻能二選一的時候,到了真正的大事關頭,獓刃魔尊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赤普。
不論對錯。
赤裸裸的現實擺在眼前。
可笑又可悲。
甚至,並不是隻有在唯血脈論的魔域中如此,即使在人族之中,這種情況也是十分常見。
陸青山默然。
他名義上的父親不會為他出頭,弑吳魔尊更不可能站在他這邊。
也就是說,要想複仇嬴界,他能依靠的就隻有他自己。
憑借自己,去對付一個八品境的純血兵魔
明月府。
“小姐,小姐!”名為角兒的侍女,腳步匆匆奔向自家小姐的房間,急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