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見證奇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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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視線,都聚集在血月戰法碑上。

碑麵上散發的光芒是從未有過的耀眼。

鐘河魔尊流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他作為魔尊,了解的信息更多。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那曾經感悟戰法碑的十四人,無一例外,都是純血。

青戈能以雜血的身份引發血痕戰法碑之變,本已經是讓他相當驚為天人了

誰能想,這事情還有後續。

雜血也能有如此天賦嗎?

根深蒂固的唯血脈觀,讓他對眼前的變化感到難以置信。

這時,他的腦海裡猛然浮現起關於青戈的情報——自創戰法《斬風七絕》,並仗之越一小境擊敗楓天明。

“原來是早有預兆啊,這小子在戰法上的天賦當真是舉世無雙。”鐘河魔尊不禁喃喃道。

另一邊,嬴界的臉色已經變得前所未有的難看。

由此也可見,他的心情有多糟糕。

正常情況下,以他的城府,就算稍稍有些情緒波動,在麵上應該也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才對。

——他剛剛才說快沒用,大家都是領悟血痕戰法碑,還分啥老大老二。

結果話音剛落,青戈就觸動了血月戰法碑。

沒有比這還迅速的打臉了。

不但比你快,還比你多。

全方麵碾壓,還有什麼好說的?

鴻烈魔主凝視著青戈,眼中生出如烏雲般濃重的陰翳。

他不得不思考,接下來要怎麼對待青戈了。

嬴界指使死士襲殺青戈,這是血海深仇,近乎沒有調和的可能。

但是如今青戈之勢已成,顯然不是他們能隨意玩弄的了。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鴻烈魔主在心中喃喃道,有些懊惱。

這事不好辦了。

明月府。

“小姐,小姐。”名叫角兒的侍女幾乎是帶著興奮的尖叫聲衝了進來。

“什麼事這麼高興?”嬴明月見自己侍女這個表現,十分納悶。

“姑爺他,他參加了祭祖典禮”角兒因為激動而顯得麵色潮紅。

“他去參加了祭祖典禮?”嬴明月皺起了眉頭,覺得奇怪,一時也就沒注意自家侍女那一聲提早喊上的姑爺。

備受打擊的她,肯定不會是自找不自在,去湊祭祖日這個熱鬨。

按理來說,青戈也是如此才對啊。

侍女繼續道:“然後,他他一連引發了兩尊戰法碑之變,感悟了莽蒼戰法!”

“如今,這個消息已經傳遍全城了,聽說禦劍台那邊格外熱鬨!”角兒興奮地手舞足蹈。

“他引動了兩尊戰法碑?”嬴明月一愣,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乾澀起來。

因為消息遠不及弑吳魔尊這些大人物靈通,所以一直是到現在,“青戈”引動兩尊戰法碑異變之後,消息才傳到她的手中。

在震撼之餘,她的腦海中卻是猛然浮現起當日的畫麵。

那一日,青戈信誓旦旦地與她說,過不久,他會有辦法找回場子。

她當時無法理解,在這種絕境之下,青戈還有什麼方法完成絕地逆轉。

現在,逆轉就這麼完成了。

引動兩尊戰法碑之變,幾乎是可以等同於一張魔尊保票。

這樣的存在,誰能不重視他,讓他被肆意欺壓?

“這就是你的方法嗎?”嬴明月喃喃道,眸光不斷變換。

旋即,她陡然是神采煥發,眼睛漸漸亮了,“他真的有如此恐怖的天賦不借助任何外力,單憑自己實現對嬴界的逆轉!”

下一刻,在府內消沉許久的嬴明月利索起身,振奮道:“我們走!”

“去哪?”角兒還沒反應過來,有些呆呆的。

“當然是去禦劍台啊!”嬴明月情緒高漲。

她要親眼見證奇跡的誕生。

況且,戰法碑被觸動,生出異象的情景,可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的。

要知道在運氣不好的時候,一整個時代都沒有一人感悟莽蒼戰法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甚至可以說是常態。

她對此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上一回是嬴界引動戰法碑異象,所以她沒心情去看,這回可不一樣了。

與此同時,王城之中大部分王府,也都收到了禦劍台之變的消息。

不多時,許多稍有身份者紛紛離開王府,前往禦劍台,準備湊湊這個熱鬨,見證“曆史第三人”的誕生。

弑吳魔尊府,同樣的場景在複現。

剛剛才退下去的侍衛再次出現,聲音哆哆嗦嗦道:“稟魔尊,青戈他,他又觸動了一尊戰法碑!”

聽到這消息,管事頓時是睜大了眼睛,“他在戰法上竟然有如此天賦?”

弑吳魔尊則是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怎麼也說不出來。

隨後,他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禦劍台。

廣場原本是作為觀祭祖典禮的場所,如今完全成了觀看陸青山表演的看台。

魔修們猶如蝗蟲一般從王城的四麵八方趕來,在廣場上彙聚。

要知道,有資格前來此處的,再怎麼著身份都不會太簡單。

可即使這樣,依然是聚集了如此多人,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盛況。

即使是嬴界那一次也斷然無法比擬的。

不多時,嬴明月匆匆趕到。

而此刻,陸青山正站在血月戰法碑之下進行感悟。

戰法碑上釋放出強烈的波動,閃耀驚人的光彩。

“真的,是真的。”嬴明月喃喃道,即使親眼見到,仍有幾分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

又是半個時辰過後。

血月戰法碑上的光芒散去,血月與星辰儘數歸位。

陸青山的感悟,結束了。

鐘河魔尊深吸了一口氣,麵上露出一抹笑意,開口道:“當真是英雄出”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所有站在此地者,此時都是靈魂一震,也沒人注意鐘河魔尊的尷尬情況。

因為,陸青山又動了。

他在原地靜立了瞬息不到,就是十分平靜地走向下一座戰法碑。

他的腳步不緩不急,腳步聲也不重。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陸青山這一聲聲腳步,不是踩在地麵上,而是踩在他們的心頭上,咚咚咚作響。

“老天,他難道是想”

鐘河魔尊內心浮現起一個極為可怕的猜測。

其它人心中所想與他也是一般無二。

“假如他真的做到的話,那就是焚月域曆史上唯一的第一人!”有人低聲自語道。

“青戈”的動作意圖十分明顯,他們一眼就能看出其的想法,隻是心中不大敢相信罷了。

陸青山停下,看向身前的這第三尊戰法碑。

這座戰法碑之上,繪刻著眾多猙獰扭曲的妖魔。

這些妖魔周身有漆黑的魔焰繚繞,仿佛在承受烈焰噬身之苦楚,樣貌栩栩如生,做出欲要脫離這塊玉碑的姿態。

妖魔的種類很多,都是大凶級彆,無比恐怖,都是異種。

在血日映射下,外形更顯猙獰。

不過,再栩栩如生,它們終究隻是繪刻,是假的。

陸青山伸出手,手心貼合向這塊戰法碑。

下一刻,一隻生有六頭的恐怖妖魔,十二隻眼睛陡然睜開,眼眸猩紅,猶如活過來了一樣。

“第三尊戰法碑,也出現異象了!”嬴明月驚呼道。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頃刻間戰法碑上就已經是群魔亂舞,仿佛在回應她。

一頭頭大凶級彆的上古妖魔不斷扭曲著身體,如被戰法碑所封印,苦苦掙脫不得。

平亂。

這是這塊戰法碑的名字,其上繪刻著圖案,據說是當年莽蒼魔尊親手斬殺的所有大凶妖魔。

“第三尊戰法碑!”

“血痕,血月,平亂,一連引發三尊戰法碑之變!”

“曆史上從未有過之事,他不是曆史第三人,而是曆史第一人啊!”

在場之人哪一個不是見慣了大場麵?

但是大部分人在此時,也都無法按捺心中的驚駭,紛紛失聲,諸多感慨。

在焚月域的曆史上,從未有人能以一己之力感悟三尊戰法碑。

從未有過。

如果說,按照嬴界所言,感悟戰法碑是種奇跡的話。

那麼“青戈”如今所做,就是在超越奇跡。

而他們,就是見證者。

嬴界呆呆地看著動起來的平亂戰法碑,駭到無法言語。

同時,他心中有股極為強烈的後悔情緒生出。

不是後悔得罪了青戈。

而是後悔當初沒有直接斬殺他,讓他有了今日表現的機會。

但是,這能怪他不夠果斷嗎?

論狠辣,其實真沒幾個人比得過他。

無奈是陸青山實在太出乎預料了。

就像傳記中的大反派,他們在主角弱小的時候,好像總是不屑一顧,派出手下各種送經驗,最後讓主角成長起來,把自己給滅了。

這些大反派的行為事後看來,當真是極其愚蠢,也總是被人津津樂道。

可大反派們也委屈得很——也沒人告訴我他是主角啊,我要是知道,早就親自出手了。

命都沒了,還得被你們馬後炮,當大反派容易嗎?

就差不多這個理。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那變得鮮活萬分的平亂戰法碑上,心中的情緒卻是不一而同。

“魔,魔尊”

侍衛又?出現了。

“又怎麼了?”弑吳魔尊眼皮子一跳,見到手下再次出現,憑空生出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侍衛並沒有讓他失望,一開口就是晴天霹靂,“鐘河魔尊傳來最新消息,青……青戈他又引動了平亂戰法碑之變!”

“什麼?”弑吳魔尊再也無法平靜,猛然起身,目光如箭。

持平記錄,與打破記錄,給人帶來的衝擊感是不一樣的。

後者是可以震撼人心的。

“你確定?”

侍衛肯定地點了點頭,“鐘河魔尊傳來的消息,應該不會有誤。”

“三尊戰法碑”弑吳魔尊沉默了許久,“獓刃,你當真是給我生了個好女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