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如果他沒弄錯的話,對方接下來將要去調查的地方,是英國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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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對於她要去倫敦這件事沒有絲毫的異議,畢竟按照安德烈·紀德原本的打算,就是準備把這孩子送去倫敦安置的:他在那有個認識的勉強稱得上朋友的人,會願意照顧這孩子。
“柯南……道爾?”小八重複了一遍蘇格蘭告訴她的名字,似乎是像任何一個第一次聽到外國名、不太有把握自己發音是否準確的人一樣。
但蘇格蘭敏銳地注意到了她的斷句:柯南,道爾。
這斷句導致在她嘴裡,這個人名仿佛是變成了兩個人的名字。
默默在心裡記下這一點,蘇格蘭裝作不在意地問:“怎麼,這名字有問題嗎?”
——應該不會,柯南道爾這個名字代表的僅僅隻是一個牙醫,除非有人探究到了這個名字和另外一個鼎鼎大名的英國偵探之間的關係……
“我好像想起了一點什麼,”異瞳的少女臉上戴著一副太陽鏡,遮蓋住她那雙過於引人注目的異色雙瞳,“我好像認識一個人,他就叫柯南。”
“是嗎,這位柯南道爾先生是牙醫——你應該不怕牙醫吧?”蘇格蘭半帶揶揄地說道:畢竟牙醫是這世界上八成以上小朋友們童年記憶裡的大魔王。
“原來是牙醫嗎?”小八自語了一句,“我還以為是偵探呢。”
蘇格蘭的心跳幾乎漏跳了一拍:“為什麼這麼想?”
“不知道,就感覺……柯南這個名字好像就會走到哪裡,哪裡鬨出什麼大案子來。”
“……”
這是什麼鬼印象?!
雖然柯南道爾先生的另一重馬甲身份是極為有名的大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但那可都是報案人自己找過來,而不是柯南道爾現在走到哪裡哪裡出案子的意思!
蘇格蘭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和柯南道爾見麵的第一眼,小八就感覺這個人不好對付:上一個給她這樣感覺的人還是太……
思緒斷了開來。
太什麼?
她努力想了想,卻沒想起什麼來,隻隱約記得,似乎是個很愛笑的青年,教了她很多東西,喜歡捉弄人的壞心眼,是個就算對著自己撒嬌都不會有人覺得奇怪的神奇青年。
想不起來長什麼樣子,唯一有點印象的,是一雙像浸潤了冰水一樣溫潤又透著冰涼氣息的鳶色眼眸,隱蔽著沉底的悲傷和更深的讓她看不清的情愫。
是……她的老師嗎?
想到浮現的記憶碎片裡對方輕聲細語地指導她的畫麵,小八不太確定地想。
“安德烈的請求啊……”還穿著白大褂的牙醫看了一眼蘇格蘭遞過來的信件,除此之外他也接到了安德烈發給他的郵件,對於自己將要接收的小家夥早有了認知,“哈德森太太把221A整理出來了,你可以住在那——雖然我覺得你不會在這停留太久。”
蘇格蘭和小八同時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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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好像被看穿了……對上那雙灰色的眼睛,小八不是很有緊張感地心想道。
等到蘇格蘭離開,找了機會過來的小八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我勸過安德烈,但他不聽我的。”結束了自己牙醫工作的男人拿著鼻煙壺,打量著手邊的一個人類顱骨模型,漫不經心道,“也算是意料之中,畢竟我們不過是見了兩次麵而已。”
聞言,小八放下了剛剛柯南道爾遞給她的報紙,疑惑道:“隻見了兩次麵?”
“當然,這不妨礙我們成為好朋友。隻不過,”他的臉色陰沉了一瞬,“再好的朋友,也難以拉住他想要往地獄去贖罪的步伐罷了。”
看了一眼那邊露出求知神色的女孩,柯南道爾想了想,把自己和安德烈的相識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很簡單的故事,來到英國尋求“幫助”的行屍走肉,守衛著這個城市的和平的偵探先生,第一次見麵是後者為前者引薦鐘塔侍從長,第二次見麵是柯南道爾送安德烈·紀德離開英國。
“那柯南道爾先生知道安德烈他們想要什麼嗎?”小八忍不住問道。
“這個答案不該由我來說,他也沒有告訴我——當然我靠著自己的力量把答案找出來了。”此時已經是“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偵探先生看著手邊蘇格蘭場送來的疑難案件,隨手在上麵寫了一句“注意鞋子”就回發,道,“想要知道的話,就自己去找。”
“……”
怎麼感覺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考試?
記憶裡那位想不起名字的老師似乎也是這麼引導她的:感興趣的問題的答案都應當由自己來調查得到結果,而不是靠他人給予答案。
小八想了想,問:“那能告訴我,安德烈他們想要見鐘塔侍從的近衛騎士長的目的嗎?”
這個問題讓偵探先生打量顱骨的目光都凝滯了一瞬。
這個孩子比他想的更加敏銳。
他這樣意識到,於是原本不準備告訴對方的話便從口中吐露了出來:“為了解放他們的靈魂。”
小八:“……”
啥啥玩意?
Please say English(說人話),ok?
本以為是什麼特殊的形容詞,但看著說完這句話就沉迷到案件裡去的偵探先生,小八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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