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公子一看就是貴氣不凡,肯定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若是我能嫁到這樣的人家,咱們一家子的人,不都享福了嗎?”
母女倆正在打沐逸晨的主意,說著悄悄話,就見宋雨竹往這邊走來:“我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樣的,人家憑什麼看上你?”
“你竟敢埋汰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劉蘭芝氣的撲上來,正逢宋大海跟劉泰山杠著鋤頭,從地裡回來。
見娘跟妹妹吃虧,劉泰山衝過來道:“小賤人,你敢欺負我娘?”
說著粗糙的大手一揮,就要往宋雨竹臉上刮去,卻被對方眼疾手快的抓住手腕,用力一扭,劉泰山疼的齜牙咧嘴。
宋大海臉色一僵,隨即陰沉道:“吵什麼吵,一天到晚不消停的。”
宋雨竹鬆了手,劉泰山揉著胳膊,疼的臉色發白,看著她就跟看怪物一般。
這妹妹好大的手勁,居然敢……
看來這幾天,娘跟妹妹所言不虛,這宋雨竹已不是從前那個軟弱無用的女子了。
劉氏看著眼前一幕,心裡直發白,這兒子經常下地,怎麼連一個賤蹄子都收拾不了。
正想著宋雨竹為何變化那麼大時,就見胳膊處傳來一陣晃動,是劉蘭芝委屈的扯著她的胳膊撒嬌:“娘……”
一想到三人都是那小蹄子的手下敗將,劉氏見狀,便委屈了撲了過去,嚷道:
“大海啊,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們娘倆都要被宋雨竹打死了,你看看我這臉上的傷,還有這胳膊,還有你看看蘭芝的臉都腫了。”
宋大海見狀,又將犀利的眸光掃向宋雨竹,聲音冷冷質問;“雨竹,這怎麼回事?”
這又是擰繼哥胳膊,又是打繼母繼妹的,還真是翻天了。
以前怎麼沒瞧出來,這丫頭的火爆脾氣。
麵對父親的冷聲質問,宋雨竹隻覺得寒了心,就將今早在鎮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還特意交代了小宇差點命喪馬蹄的事實。
在宋大海的目瞪口呆中,在劉氏的百般辯解中,宋雨竹進了灶房,將那兩斤被搜刮走的豬肉,拿了回來。
宋蛋一看到放在桌上的肉被提走了,就躺在地上打滾。
“我的肉,這是我娘要給我做紅燒的肉,小賤人,你還來。”
“夠了。”宋大海一聲嘶吼,屋裡總算消停了。
宋雨竹提著肉回來,看了看這天色,到了中午,又去捏了捏那件衣袍還濕透著,原本想問恩公是拿著衣袍走,還是吃了飯再走。
又意識到到飯點了,說這話不禮貌,就隨口說了句:“恩公,若是不嫌棄的話,吃了中飯再走。”
沐逸晨勾了勾嘴角,語氣淡淡:“我不急,吃了飯再走。”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這頓飯就算是你報恩,以後兩不相欠。”
宋雨竹瞧他那副排斥的樣子,心想這公子怕是被人纏上吧,便道:“好。”
誰知他已優雅的坐在方桌旁,就這樣跟小包子有說有笑的,大大咧咧等著開吃。
破落的茅草屋,狹窄的灶房,他坐在這,顯得格格不入。
算了,恩公不嫌棄,她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