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個個都是人精,心想著那個經常來村裡的貴公子,搞不上就看上宋雨竹了,可今日這個公子是什麼來頭,好像比沐公子更貴氣。
聽到這些消息的梁嬸,心裡很不是滋味。
以前她百般瞧不起的宋雨竹,現在發達了反過來嫌棄梁樹。
都怪她,將這棵搖錢樹拱手讓人。
這會看到梁樹回家後,梁嬸忙道:“梁樹啊,這宋雨竹還真是個狐狸精,聽說又勾搭了一個男人,那男人還給她送銀子來了,你說說她在做什麼生意啊,這麼掙錢?”
該不是賣身得來的吧?
“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梁樹拉長著臉。
“我是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我看著這小蹄子長大,她有什麼能耐我還不知道?這又是蓋房,又是拿銀子的,我看她八成就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夠了,娘,雨竹已經拒絕了我們梁家,她今後要怎麼樣,跟你無關,你也用不著亂嚼舌根。”
“嘴巴長在我身上,我說說還不行了嗎?”
“隨你。”梁樹知道她心裡不痛快,也懶得理她,徑直回屋歇息。
最近天氣熱了,碼頭搬貨的活也少了,他待在家裡的時間會多起來。
想著他辛苦乾一個月還不到一兩銀子,而宋雨竹兩個月就蓋了大房子,這心裡的落差怎麼可能沒有。
不止梁樹家聽了這個消息無精打采,老宋家聽到這個消息,亦是心裡不舒坦。
晚飯桌上,劉氏就忍不住說了:“你們都聽說了吧,有個貴公子給宋雨竹送錢的事?我原本以為這小蹄子蓋房的錢都是借來的,沒想到還有銀子進賬。”
宋大海有些尷尬,他下地回來的路上,村民就把這事告訴他了。
說他撿了西瓜丟芝麻,把親生的閨女趕出去,幫人養閨女跟兒子,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行了,彆說她了,她怎麼樣,都跟老宋家沒關係。”
劉蘭芝氣惱道:“爹,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怎麼叫沒關係啊,你是她爹,她有了錢,不該孝順你嗎?就算分家了又如何?又不是斷絕父女關係,她這贍養費理應要給。”
劉氏瞪著眼睛道:“蘭芝說的沒錯,這小蹄子就是自私自利,自個悶聲發大財,也不想著給娘家人補貼些什麼。”
她扒了一口飯,又繼續叫囂道:“還有,蘭芝這婚事訂下了,下個月初八就要嫁過去,泰山年紀也不小了,該娶媳婦了。
趙泉給的一百五十兩聘禮錢,除去了嫁妝,蓋新房子還差點。大海啊,你去跟雨竹要點,也不多,要個二三十兩銀子就可以了。”
劉泰山聽了劉氏的話,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他辛辛苦苦過了一個月生不如死的日子,這宋雨竹倒是過得風生水起。
要不是這小蹄子給衙門打過招呼,那趙泉早就把他拉出來了,這筆賬他記著呢,等找到機會,定要好好修理她。
“我說你怎麼還惦記著她的錢?”宋大海眉頭蹙緊:“她有錢是她的事,就看她那性子,能給我們錢嗎?”
他也沒想到宋雨竹能掙大錢,他看了也眼紅,但這都跟他無關啊。
見他猶豫,劉泰山也跟著慫恿:“爹,娘跟妹妹說的對,你們是親生父女,她孝順你是天經地義的,沒道理不給的。再說蓋房就差這麼點銀子了,爹忍心看到我因為茅草屋,而娶不到媳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