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泰山在前方走著,聽到劉蘭芝的罵罵咧咧,回頭擰眉道:“行了,蘭芝,趕緊跟上。”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什麼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兩隊喜慶的隊伍在半途相遇,相比劉泰山這邊的儀式簡陋,除了放鞭炮的劉蘭芝,連個敲鑼打鼓,吹嗩呐的人都沒有。
王家那邊,新娘子是坐著馬車出發的,穿著喜服的新郎官一臉精神的騎在高頭大馬上。更讓人詫異的事,敲鑼的是位年輕男子,放鞭炮的竟然是沐公子。
村民們都看愣了,王家的排場還真大,王嬸跟王叔兩人穿著棗紅色的衣裳,滿麵春風的給路過的村民發放喜糖。
這一對比,宋家娶媳婦,可不就是寒磣了。
看到沐逸晨跟宋雨竹有說有笑的,劉蘭芝的眼睛裡就跟淬了毒一樣。
這個賤人不僅搶她的男人,還害她損失了那麼多銀子,真是可恨。
等王家出嫁的隊伍出了村口,宋雨竹等人往回走時,就看到劉蘭芝站在路中間,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好狗不擋路。”宋雨竹奚落道,看到她這副要咬人的模樣,就知道是來秋後算賬的。
怕是前兩日那根金簪的事,在趙家掀起了不少風波吧?
“宋雨竹你彆得意,你害我倒黴,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宋雨竹拉住要為她出頭的沐逸晨,她並未生氣,看到劉蘭芝這副跳腳的模樣,反而樂了:“怎麼,又被趙家懲罰了吧?不知道這次有沒有關柴房呢?”
一提到柴房這事,劉蘭芝又氣又急:“你少得意,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的鋪子關門的。”
“好,我等著,不自量力。”
宋雨竹說完,就去王家幫忙了,今日是大喜日子,她還等著喝喜酒呢?才懶得理這瘋狗一般的人物。
上了酒席後,幾個眼尖的嬸子早就發現沐逸晨的存在,連連將宋雨竹圍住,熱情的七嘴八舌。
“雨竹啊,這凝香都成親了,你以後就孤單了。”
“是啊,雨竹,你老大也不小了,也該為自己打算,重新找個男人嫁了。”
隨著宋雨竹的日子越過越好,這些婦人都儘情的巴結著,等到九月初,她的榨菜作坊開起來,都能上工呢?
看這些人這麼操心宋雨竹的婚事,沐逸晨忍不住打斷道:“各位嬸子彆費心給雨竹張羅親事了,等我們成親時,會告訴大家的。”
低沉暗啞的聲音,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落下,這無疑是在平靜的湖裡投下一顆巨石。
這些婦人瞬間就明白了,一臉豔羨的看著宋雨竹:“呦,雨竹啊,聽沐公子這麼說,你們這是,這是要成就好事了?”
“怪不得沐公子經常來村裡,你說你這丫頭藏著也太深了。”
“到時候記得請我們喝喜酒。”
宋雨竹臉上的神色再也繃不住,好在這時美味佳肴都上了桌,有的吃暫時堵住了這些村婦的嘴巴。
宋雨竹吃著菜,桌下的腳,狠狠的踩著沐逸晨的白靴,小聲的磨牙:“沐逸晨,你不要臉,我還沒答應嫁給你,你怎麼就宣布了?”
不跟她商量,就這樣若無其事的說出來,還讓不讓她有安寧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