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小聲撇嘴,尋著借口道:“還不是那賤人勾引我,要不然這人老珠黃的,我咋能看的上?”
“我呸,好你個劉平,吃了還嫌東西磕牙,你真不是個東西。”李寡婦臉色青白交錯,氣的脫下鞋子,就往他的臉上狠狠砸去。
男人啊,真是沒一個好東西,仔細想想,就死去的相公,對她是最真心的,可惜啊,就這麼年紀輕輕的去了。
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遇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壞。
“我不是東西?還不是你死皮賴臉的勾搭我,要不然我能上鉤,不要臉的老女人。”劉平瞪著眼睛叫罵道。
禍水東引,把所有的臟水,汙水往她身上潑。
“我老女人,你還不是吃的有滋有味?還不是三天兩天的約我?你個混蛋,沒個擔當,誰當了你媳婦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這話,又讓劉家媳婦氣的夠嗆,她挺著個大肚子,身形顫顫巍巍,都快站立不穩了。
宋雨竹在心裡歎道:“可憐的女人。”
“行了,彆鬨了,你們劉家人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攔住。”村長大喝了一聲,劉家人這才手忙腳亂。
這破事,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都說清官難判家務事,可不是嗎?
他若是懲罰了劉平,怕是這劉家人還跟他鬨呢。
“行了,劉平,你年輕人火氣勝,我看你是閒的慌,這兩個月,你去把村裡的荒田,全去挖一遍。”村長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做了這個決定。
“啥,那麼久沒挖過的荒地,可不要累死人了?”劉平白了一張臉,叫苦連跌。
“怎麼,你還有理了,到底挖不挖?”村長擰眉,猛的提高嗓音,就見他茸拉著腦袋,不敢再吱一聲。
聶於這麼多雙眼睛下,劉平隻好被迫點頭:“挖,我挖還不成嗎?”
隻是話裡話外,聽著很不情願。
這場鬨劇過後,村長率先走了,有村民還站在原地不走,繼續看著熱鬨。
劉家媳婦嚎哭著,不停的用手捶打自己的肚子。
劉家老夫妻攔著,不停阻攔著她這自虐的行為。
“行了,這劉平都知道錯了,你也彆再沒完沒了的計較了。”劉嬸撇了撇嘴道。
劉家媳婦的眼淚在臉上嘩嘩流淌,她大聲嚎哭道:“我辛辛苦苦給這男人懷孩子,你們這樣對我。”
這五個月大的孩子她不想懷了。
一旁的劉平心煩的抓了抓頭發,不耐煩的揮手:“行了,媳婦,我都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這麼多的荒地,我還不知道要挖到什麼時候?”
言下之意,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
“那是你活該。”劉家媳婦也是個烈性子,當場冷著臉懟了過去。
在她看來,這種懲罰都算是輕的了。
劉平沉著臉道:“行了,回屋去,彆在這裡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劉家把你怎麼樣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這大肚婆往裡麵拖去。
劉嬸一溜煙的跑到屋裡,嚷嚷道:“這件事都完了,還沒完沒了的扯,懷個孩子了不得了?若是生出個閨女,我看你怎麼辦?”
這一句話,就像是殺手鐧,瞬間讓劉家媳婦不吭聲了。
戲看到這裡,宋雨竹沒心情看下去了。
她牽著小包子,有些失神落魄的往回走。
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家子,做錯事了還有理了,這個時代的女人啊,就是地位低下,命苦。
她似乎有些慶幸了,還好她沒婆婆,也沒糟心的相公。
有一隻萌萌噠的小包子,過好下半生足以。
“真沒想到在大喜的日子裡,看到這樣一場鬨劇,女人在這裡活得真的挺難的。”宋雨竹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手托著下巴,十分感慨道。
沐逸晨正義凜然:“身為一個男人一點擔當都沒有,這樣同時傷害了兩個女人。”
宋雨竹挑眉道:“可不是,更可恨的是,在家裡舉目無親,公公婆婆也一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