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想到身為花魁的牡丹，竟然會給她這個小鋪捧場。
這的確是夠朋友。
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從牡丹進了鋪子後，就客滿盈座了。
美人帶來的效益，不管是在哪裡，都是那麼效果顯著。
“隨便。”牡丹笑道：“我今日來，主要就是給你捧場的，好久沒見你，也怪想念你的。”
宋雨竹給她盛了一碗蓮子紅棗糖水，然後安靜的聽她說說話。
在百花樓那會兒，牡丹沒少幫助她，這讓宋雨竹深深記得這份情。
聽牡丹說著百花樓的種種，麵露疲憊跟複雜，宋雨竹忍不住問道：“牡丹姑娘，我聽說你是賣藝不賣身的，那你有沒有考慮過離開那裡？”
畢竟這種地方，不是好姑娘該待的地方，若不是她比較欣賞牡丹，也不會說這些掏心肺腑的話。
牡丹拿勺子的手一頓，笑容有些破罐子破摔：“怎麼能離開？我可是百花樓的台柱子，是牛媽媽手中掙錢的搖錢樹，除非我沒有了價值，不然……”
“不然如何？”宋雨竹盯著她，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讓她無比同情。
良久，牡丹的聲音幽幽的傳來：“除非我幫牛媽媽掙夠了足夠的錢，才可以提前離開青樓。”
宋雨竹揚眉：“這還不簡單，你可以在才藝上多加創新。”
她說著，就附在她耳邊，隨口說了幾個才藝，就見牡丹眸光亮了亮。
她總是能想到那些稀奇古代的想法，隨便一個點子，都成了點金石。
牡丹歎道：“雨竹，你不來青樓當軍師，真是可惜了，聶公子可是念叨過你好幾次。”
這番話說著，她內心都忐忑了幾分，卻是帶著試探的成分。
“我的智囊差不多都貢獻完了，去了也不起作用。”宋雨竹隨口道。
牡丹咬咬唇，聲音有些急切：“聶公子他，他最近是不是經常來這邊？”
這個問題突兀又讓人覺得奇怪，宋雨竹知道牡丹喜歡聶騰，怕是出於關心的名義，也沒有多想，如實道：“來過一兩次。”
牡丹明白了，公子表麵上看起來放蕩不羈，若是真正愛上一個人，比任何人都深情。
他怕是經常偷偷的來。
經過今日的試探，宋雨竹對聶騰並無情誼，說話的口吻，就像對待一個普通朋友那般。
這才更加的可恨。
她什麼都沒有做，就吸引了聶騰的全部眸光，而她呢？跟了他那麼多年，得到了什麼？
嫉妒的種子再次發芽，心裡閃過一絲殺機。
宋雨竹不能留了。
“雨竹，過幾天就是八月十五花燈節，到時候非常熱鬨，你要不要來百花樓裡看看？”牡丹邀請道。
宋雨竹搖搖頭：“我一個女人，逛花樓成何體統，還是算了吧。”
牡丹喝著糖水，歎道：“也是花好月圓的時候，你肯定要跟心上人幽會，哪有空看望我們這些姐妹。雨竹啊，我是真心當你姐妹，要常來往才是。”
牡丹一向高傲，但對宋雨竹總是很平易近人，現在聽到這番誠摯的話，她不免有所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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