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逸晨走後,宋雨竹消沉了幾天,又恢複了成了老樣子。
她心裡十分複雜,說是恨吧,肯定的,說是怨氣吧,任誰吃了那麼多年的苦,也是怨的。
但同時,她心裡又有一點小竊喜,這個男人不是惡貫滿盈的流氓,而是玉樹臨風的沐逸晨。
可是,腦子裡,兩股思想在交戰,她總是過不了心裡的那道門檻。
算了,日子先這樣過吧,就讓時間給出答案。
院子裡,小包子追著小雪狐跑,宋雨竹則是抱著一堆的臟衣服,準備去河邊洗洗。
這會,就聽到小包子軟糯的聲音,咋咋呼呼道:“娘親,梁樹叔叔過來了。”
梁樹?好久沒聽到這個人名,宋雨竹一時有點怔愣,緩緩轉身,就看到身形高大的男人,闊步而來。
梁樹步伐矯健,好長一段時間不見,他的膚色更加黝黑了,五官更加立體了,脊背也更加挺拔了,穿著一身灰色衣衫,行走間,透著陽剛跟野性。
宋雨竹揚起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梁樹,你怎麼來了,好久不見,最近忙什麼?”
就像朋友間的問候,宋雨竹語氣很自然。
梁樹爽朗一笑:“我還是老樣子,平日裡在碼頭打打短工,大多數的時間裡都泡在武館裡練武,還幫忙押過鏢銀。”
宋雨竹一聽,驚訝他乾的事情挺多,還挺雜的,押鏢銀聽說工錢挺高的,但很危險,可以說是拿命換錢,這很不像是梁樹的性格。
他的體格是不錯,但現在練武,很明顯晚了點。
“你還挺能乾的,我看你身形強壯了許多,走路也箭步如飛,原來是去練武了。”
“嗯,我知道自身的條件不夠好,但總想憑著自己的努力,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梁樹說得聲情並茂,將一個上進的年輕小夥形象,展現得淋漓儘致。
更多的是,他在宋雨竹這裡受了打擊,發誓要變得強大起來。
“那個,梁樹,既然你沒彆的事了,那我去洗衣服了。”宋雨竹還一直端著洗衣盆沒放下呢?
梁樹黑眸帶著亮光,看著她道:“雨竹,我來是想跟你說事的。”
“那你說。”宋雨竹一副洗耳恭聽的態度。
梁樹抿了抿唇,像是醞釀著語言,最後靦腆的摸了摸腦門,這才道:“雨竹,我聽說你跟沐逸晨鬨掰了,他,他回去京城了。”
關於宋雨竹的事情,他格外的上心。
他在武館學武時,認識了一個捕快,知道沐逸晨從京城過來是辦案的。
案子了結後,他就離開這了。
看來,事情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沐逸晨不過是將宋雨竹當做派遣寂寞的物品。
要不然怎麼不帶著宋雨竹一起去京城呢?
聽說,那段時間,還有個京城的姑娘,來找過沐逸晨。
梁樹不能想,一想那顆死寂的心就複蘇起來。
被相思折磨的日日夜夜,他覺得現在的改變已經很大了,有這個勇氣重新跟宋雨竹示好,說不定會有奇跡發生呢?這才抱著試試的心態上門。
宋雨竹現在最忌諱彆人跟她提沐逸晨,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用這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