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說了大半個時辰的悄悄話,小包子被哄的睡著了。
宋雨竹出來時,看到沐逸晨還在院裡。
他身形欣長,就跟一棵挺拔的白楊樹矗立,背影卻又落寞幾分,看起來十分惆悵。
聽到身後傳來的細碎腳步聲,沐逸晨知道宋雨竹出來了,回眸對上她的俏臉道:“說完了?”
宋雨竹臉色不太自然:“你怎麼還在這裡?有什麼話要說的?”
沐逸晨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道:“雨竹,我特意留了幾個隨從,在這宅院裡保護你,以後你出街,這些人都會跟著,保護你們母子的安全。”
“沐逸晨,你想監視我?”宋雨竹聽了他的安排後,瞬間怒了,俏臉寫滿了不悅。
“雨竹,我是為了你們母子的安全著想。”
若是今日的事再發生一次,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發狂,會不會將這些企圖想傷害她的人,通通滅掉。
“安全著想?”宋雨竹細細咀嚼了這幾個字,意味深長的冷笑了一聲:“還不是你招來的桃花,若不是你,我也不用幾次三番經曆這種驚心動魄。麻煩你將後院處理好,彆殃及無辜的人。”
聽著她的譏諷,沐逸晨臉上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語氣十分的冷:“你什麼意思?”
為了她,早就掐斷了所有桃花,也推了安家的那門親事,還要他怎麼樣?
不過,她現在這麼生氣,是吃醋嗎?
想到這,沐逸晨又有些小竊喜。
“你還裝蒜。”宋雨竹橫了他一眼,倒竹豆似得數落:“今日我被幾名黑衣人帶走,丟到臟亂的乞丐窩裡。
他們說,雇主是個姑娘,要我被世上最臟最醜最臭的男人糟蹋,要我生不如死,除了你的愛慕者,我實在想不出彆人。”
沐逸晨蹙緊英挺的眉,脫口而出道:“你是說安茹?”
這不太可能,她一個深閨千金,怎麼會知道殺手組織。
在他看來,安茹有些千金大小姐的通病,會為難宋雨竹,但不至於用這麼陰毒的手段去對付宋雨竹。
“怎麼,你不信?”
沐逸晨歎氣,抓著她的手解釋:“雨竹,以我的判斷,這件事不會是安茹做的。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定會給你個滿意的交代。”
“嗬。”宋雨竹輕嘲一聲,就知道他不會信的。
也好,等事情查清楚最好,到時候用事實狠狠打他的臉。
次日,一大早。
按捺不住心裡的興奮,而導致一夜無眠的牡丹,大清早就坐著馬車,來到黑衣人所說的小巷子裡,驗收成果。
駕車的小廝將馬車停到街口,在牡丹的示意下,身子靈活的往這條巷子穿梭。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回來道:“牡丹姑娘,沒有發現宋雨竹的身影。”
把玩著鳳仙花染過的指甲,等著好消息的牡丹,一聽這話,瞬間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你可看仔細了?”
小廝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喘了一口氣道:“牡丹姑娘,小的從巷頭走到巷尾,又從巷尾走到巷頭,彆說一個人,就連一隻貓都沒有見到。”
“這,你可有找過乞丐過問?”牡丹緊張的說道,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