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道:“嬸子們,你看我這還沒吃飯,可否借你們家的鍋碗鏟子用一下?”
一聽她沒吃飯,個個熱情的很:“夫人,若是你不嫌棄粗茶淡飯的話,來我家吃。”
“來我家,我殺隻雞來招待。”
“不用。”宋雨竹忙著擺擺手,這些村民實在是太淳樸了,一股很有家的踏實感期然而生:
“嬸子們,我就借用一下鍋碗鏟子,再給我點菜籽油,鹽,蔥,薑,辣椒就成。”
“行。”村婦見她執意如此,也沒有強加挽留,當即就給她準備了東西。
一行人過來溪水邊,年輕男子正啃著烤魚。
原本他覺得沒味道吃了也沒什麼,但聽宋雨竹這麼一說後,吃進嘴裡的味道,就很不是滋味了,可以用難以下咽來形容。
“呸,什麼玩意。”他終於受不住的將吃到一半的烤魚扔在地上。
宋雨竹將手裡的鍋碗往地上一扔,那嘩啦的動靜,引起他的注意。
抬頭就見一高大冷麵男人,一軟萌的小包子,還有萌萌噠的雪狐,他不好意思的撓頭。
窘啊,剛才這發牢騷的場景,肯定入了這位夫人眼裡了。
他還吹牛說什麼,食物烤熟了就成,眼下還真是把自己的臉打得啪啪響。
“嘿嘿,夫人,你來了,我還以為你回去了。”他乾笑了幾下。
宋雨竹眉毛一揚,不太高興道:“怎麼,我像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她說著,示意古莫用石頭壘一個簡單的小灶台,等她將鍋碗鏟子在溪水裡洗乾淨後,古莫的灶台壘好了。
宋雨竹瞥了一眼發呆的年輕男子,嗬嗬笑著解釋道:“我們一行人都還沒吃飯呢?一起吧。”
年輕男人恍然,原來如此,他就說這夫人才不會閒得發慌,專為他一個人呢?
現在她掌勺,他倒成了那個要蹭飯的人了。
女人嘛,有幾個不會下廚的,廚藝自然比他們這些三大五粗的男人要強。
得了,他就打一下手,往這小灶洞裡塞柴火就是了。
這個冷著臉,十分嚴肅的年輕人是這夫人的隨從嗎?看著走起路來,腳步穩健有力,是個練家子呢?
很快,枯樹枝劈裡啪啦的燃燒起來,宋雨竹先將瓷碗裡的菜籽油灑了一些,待油鍋滋滋滋的響起,她看著某人吩咐道:“有匕首嗎?”
“有。”年輕男子不解。
“借我用一下。”宋雨竹接過匕首,手法熟練的在魚背上劃了好幾下,瀝乾魚兒的水分,丟進滾燙的鍋裡,慢慢的煎著。
等到魚兒兩麵金黃,再放入剁碎的薑,辣椒,順便拿走某人腰間掛的葫蘆,灑了一些酒下去。
等煎炸了一會,就到入幾碗溪水,蓋好鍋蓋,將柴火挑了挑,原本猛烈的火勢,立馬變小。
這小火燉一會就有鮮美的魚湯喝了,在等待的期間,宋雨竹也沒閒著。
將剩下的魚兒用木棍叉著,魚麵照樣均勻的劃過幾刀,刷上一層薄薄的菜籽油,放在火上翻烤著。
等到差不多時,灑了一些粗鹽,色香味俱全的烤魚就這麼出爐了。
看著她的手法十分嫻熟,又很動作優美,果然美人就是美人,做什麼都是賞心悅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