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你彆跟我裝糊塗了,二舅呢?”說著,就給古蓮打了個眼色,後者就立馬去搜人了。
刁金鳳一臉的懵懂,訕笑了幾聲:“雨竹,你這麼怒氣騰騰的是乾啥?
你二舅乾的那糊塗事,他不都親口跟你道歉了嗎?你也大方的不計較了,怎麼還追到了家裡來。”
宋雨竹冷笑了幾聲,順勢將她遞過來的瓷碗,重重仍在地上。
刺耳的破碎聲,就跟驚天響雷一般。
“夠了,彆跟我裝糊塗了。你們跟村民借錢,這等好事還想瞞我?讓二舅出來,趕緊還錢。”
這副強勢的態度,嚇得刁金鳳一個哆嗦。
王婆子出來後,看到一地的碎片,又看著這張憤怒的俏臉,心也沒由的一陣心虛。
但麵上卻是擺起長輩的架勢,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宋雨竹,你這是乾什麼?來到姥姥家裡鬨了?
這事能怪你舅舅嗎?你若是早早大方給了錢,不就沒事了?”
宋雨竹笑道:“聽姥姥這意思還怪上我來了?”
“可不,你瞧瞧王家,住得什麼破地方啊,就這茅草屋,一下雨漏水,一刮風就凍死人。
你二舅借了錢,也是想要修修房子。反正你那麼有錢,就彆計較了。”
王婆子說說頭頭是道,若是再計較,你宋雨竹就是小氣,沒良心,不孝順。
一副我是長輩我最大,一副我弱我有理。
若是幾兩銀子,宋雨竹也不願上門,但這是二三十兩銀子,而且是借遍全村的節奏。
更讓她無法忍的是,打著她的旗號去行騙。
若是就憑他自己那一張臉,彆說借錢,一進門就會被人趕出去。
“姥姥,話不是這麼說的,你若是跟我說,我多少也會給你一點銀子,可二舅這是行騙。”
宋雨竹這話過於犀利,闡述的又是事實,這讓老婆子可不愛聽了,就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
“什麼行騙,你少唬人,那這錢借都借了,還能怎麼樣?”
“二舅,人呢?”宋雨竹說著,便示意古蓮將整個村子都搜一遍,就不信這個舅舅能躲到山上去。
她來的如此迅猛,來勢洶洶,怕是他們還沒有做好準備就躲的。
王婆子梗著脖子道:“你二舅出去了,至於去哪,我可不知道,錢都在他身上,你衝我發火也沒辦法。”
刁金鳳也附和道:“就是啊,雨竹,這筆錢對王家來說可以改變生活,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你就彆斤斤計較了。”
“我最後問一遍,二舅人呢?”宋雨竹怒道。
見這兩人均是搖頭,就知道問不出什麼,靜靜等待古蓮的回來。
一刻鐘後,古蓮回來,拱手稟告:“主子,沒有。”
宋雨竹眸光冷冷,唇角掛著算計的光芒:“好,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這筆銀子是你們欠的,自己還。”
說完後,便氣憤的抬腳就走,卻看到躲在側牆上的兩抹身影。
古蓮眼睛一眯,迸發出冷光,腳尖在地上一點,人就落在了側牆上。
將這偷聽牆角的兩人,如老鷹拎小雞般的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