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把人說得啞口無言,宋大海張了張嘴想要反駁。
但也想不出合適的理由來:“那你說怎麼辦?這女人啊再能乾都是要嫁人的。
就比如你吧,現在也要嫁人了,我現在最愁的就是你姐。
就指望著她能有個好歸宿,好好過好下半輩子的日子。這樣的話,我死也能瞑目了。”
見宋大海說的十分動容,真的將兩姐妹的事放在心上。
宋雨竹有些感動道:“爹,這事可急不得,等緣分來了,姐姐自然就有好歸宿了。”
宋雨芬也附和道:“是啊,爹,你瞧瞧妹妹跟沐逸晨不就這樣認識的嗎?這緣分啊,就是這麼的妙不可言,你還是彆擔心我了。”
“哎,行了,我說不過你們,隨你們去了。”宋大海頭疼的揉著太陽穴,找了個石墩坐下,啪嗒啪嗒的瞅著旱煙。
何以解憂,唯有旱煙。
……
陸媒婆憋著一肚子火,回去後,就見屋裡好幾個小夥正翹首以盼的等著。
看著她回來了,這些人忙殷勤的倒水,搬凳子,上瓜子。
兩位年長的婦人是陪同兒子過來的,見狀忙不迭的問道:“陸媒婆,怎麼樣了?讓你上門去說親,可有情況啊?”
說到這個陸媒婆就來火,她掃了一眼屋裡的兩個婦人,三個年輕小夥道。
“你們一個個都眼巴巴的盯著宋家,可是宋家的門不好進啊。
平日裡我去做媒,都是人家討好著說好話,這回呢?我是被人給氣呼呼的趕出來。
我這做媒了十幾二十年了,還真是沒受過這等冤枉氣。”
氣死她了,唯有咕嚕咕嚕的猛喝幾口茶水,才能降降火氣。
婦人臉色黯然,也跟著難看:“這宋家當真這麼囂張,可他們不想想宋雨芬這年紀,這還嫁過人,帶個拖油瓶的。”
若不是看在宋家是十裡八鄉的第一首富,他們還不屑巴結呢。
這宋雨竹即將要嫁人,是指望不上了,就眼巴巴的盯著宋雨芬了。
另一個婦人也不服氣道:“不就是好一雙破鞋嗎?給點顏色還開起了染房。”
“可這是雙值錢的破鞋啊。”陸媒婆翻了個白眼,砰的一聲擱下茶盞,潤了潤嗓子又道:
“你們既然嫌棄,就不要眼巴巴的指著我做媒。實話告訴你們,彆說是宋雨芬要嫁人,大把小夥搶著要。
就算是宋大海一把年紀了,他若是想要娶個媳婦了,也有的是姑娘願意嫁,還是黃花大閨女的,就問你們信不信?”
這番話說的,句句掐中要害,還真讓人不好反駁。
說白了,大家都是衝著宋雨竹的銀子來的,而宋大海跟宋雨芬就沾了這光。
倘若這宋家還跟從前一樣窮的叮當響,家裡接二連三的出了這破事,早就被人戳脊骨,吐口水給淹死了。
可不是這個道理嗎?這父女三人的人生都是不同凡響啊。
父親宋大海死了個媳婦,娶了二媳婦後,被帶了綠帽,就連兒子都不是自個親生的。
這事不就讓村民好生議論了一陣?
不過聶於作坊的威力擺在那,大家都不敢明目張膽地說,也就私底下過過嘴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