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已經亂成一團,痛不欲生了,為何這個女人,偏偏還要來插上一腳,在他傷口上撒鹽就那麼好玩嗎?
“我不想要怎麼樣,隻求你對我好一點。”夏草蓮步輕移,湊到他跟前,伸手想觸摸他剛毅的俊臉,卻被他有所察覺,快速的閃開了。
她的手落空,十分的尷尬。
梁樹眸色深沉,一臉的不耐道:“夏草,請你自重,不要學那些下作手段。你忘了村裡的李寡婦,還有你婆婆劉氏的下場了嗎?”
“你……梁樹哥,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人儘可夫嗎?”
這二話不說就眼淚汪汪的,可真是做作,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怎麼欺負她了。
梁樹道:“不然你以為呢?會是什麼好印象嗎?”
當初連給他下藥的事都做得出來,那個劉泰山隻是替他擋了這個鍋。
不過,現在看來,這也不算是擋。
某個人娶了媳婦的人,正樂在其中呢?
夏草一愣,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我若不好,那宋雨竹呢?你這是對我有偏見。”
“好吧,你說偏見就偏見,你樂意怎麼想就怎麼想,麻煩讓開。”梁樹也懶得跟她講道理,有些女人就是蠻不講理。
他越是這樣,要跟她劃開距離,夏草就越是不讓,更何況今日目睹的送禮事件,已經成為她威脅他的把柄。
這若是惹得她不高興,她就告訴梁嬸子,看他回去怎麼交代,還不被家裡人嘮叨死。
梁嬸是什麼性子,她最清楚不過了,視錢如命的人,若是得知這個消息,指不定要過來鬨。
最好來宋雨竹的成親喜宴上鬨,看某些人丟不丟的起這個人,那麼沐逸晨也會臉上無光,說不定還會一氣之下,就不成親了。
想想,這還真是一石二鳥之計。
腦海裡有這麼多內容作為鋪墊,夏草越發挺直了腰杆,猖狂道:“梁樹,你竟然這麼說我,太傷我的心了。”
“我說的是事實,你就是表裡不一。”梁樹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又道:“看來你整日待在家裡,根本不知道村裡人怎麼說你的。目無尊長,在家裡作威作福,奴隸劉泰山,還好上天有眼,沒讓我娶到你。”
當初若是那碗加了料的茶水,是被他給喝了,這控製不住藥性,做出了讓自己後悔的事,那真是要悔恨終生。
就算對這個女人不喜歡,也會因為負責任將她娶回家,要不然就是害人一條性命。
經過了這件事,梁樹對她的不上心,變成了厭惡,嫌棄,每每遇到都會避之不及。
“你……”夏草氣得就跟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一般,直接跳了起來:“梁樹,你這就是冤枉我了,若我嫁給喜歡的男人,一定會相夫教子。”
“嗬,說的好聽,劉泰山這個倒黴鬼怎麼會娶了你這麼個東西,我真是替他可惜。”原本他也瞧不上劉泰山,隻因這人好吃懶做,名聲差,還綁賣過宋雨竹。
但自從娶了夏草後,那對媳婦唯命是從的樣子,在整個村子裡都是出名的。
被人罵做媳婦奴,丟了男人的臉,劉泰山都還笑嗬嗬的,一如既往的對著夏草好。
這樣的男人他雖看不上眼,但不得不承認他對感情的用心,某些人卻不懂得珍惜,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還不是人儘可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