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妹妹,你這包袱裡放的是什麼?”沐邵安掃了一眼,好奇問道。
安柔聽說沐逸晨回來了,就過來看看,這個包袱裡藏著的自然是一雙靴子,上麵繡有簡單的祥雲圖案。
即便是很簡單的圖案,也是讓安柔苦熬了很多個夜晚,精心縫製而成的。
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這女紅不太好,為了給沐逸晨親自做一雙雲靴,她可謂是親自上陣,不假以他手,可見她的這份真心。
除了雲靴之外,她還親手繡了一個香囊和扇袋。
香囊裡麵裝了提神醒腦的薄荷葉,是用精美的綢緞縫製而成,上麵的圖案是比翼雙飛,可見某人對這未來生活的憧憬。
至於扇袋,那麼諧音善待,她的情誼表達的很明顯了,就連臉上都寫滿了,我喜歡沐逸晨,我要嫁給他等等。
沐邵安心裡一緊,好像被插入了一把尖銳的刀子,疼的他咬牙切齒。
但他又不能發作出來,明明心裡很痛苦,麵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微笑:
“安柔,你真的很喜歡三弟嗎?其實好男兒這麼多,你不用一門心思撲在他身上,再說三弟對你……”
對你根本愛理不睬,又何必一顆真心錯付。
你若是回頭看看我,就會知道我有多愛你,一直在心裡默默的愛著你。
安柔是他見過最美麗的女子,她性情高傲,又有些驕縱,才情好,又聰明伶俐。
他不懂,明明他跟沐逸晨都是一塊認識安柔的,為何某人偏偏就看上了沐逸晨。
那個冷冰冰,不苟言笑的冰塊有什麼好的?怎麼一個兩個都跟被勾了魂魄似的。
聽他的意思,是要勸自己放手,安柔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蕩然無存。
她固執道:“二公子,你不懂我對他的感情,我這輩子非他不嫁的。”
沐邵安就覺得這會胸口中了一箭,心臟這個地方隱隱疼的厲害。
他想說什麼,張了張薄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安柔這麼出眾,家世不凡,又有京城第一美人的頭銜,若是被沐逸晨娶到了,等於送了他仕途的一個雲梯,那豈不是便宜他了。
就衝著這一點,他一定要把安柔搶過來。
他這過了年,都二十四歲,雖納了幾房小妾,但還沒有娶正妻,這個位置他是給安柔留著的。
就是給她的,不管這一路有多困難,安柔是不可替換的。
“沐逸晨真是好福氣,能得到你的青睞,不珍惜你是三弟有眼無珠。
安柔,我說實話,像你這麼好的姑娘,應該配更好的男人,你仔細看看周圍,不要把眸光定格在沐逸晨身上,世間上又不止他一個男人。”
安柔歎了口氣,沐邵安這番話可謂是說中了她的心思,說到了她的心坎上去了。
難得有了看到她的癡情,為她打抱不平。
她看了麵前玉樹臨風的公子,歎道:“二公子,你太抬舉安柔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並非是抬舉。”沐邵安眸光鎖定她,糾正她的語氣用詞。
安柔有些不太好意思,幾絲羞怯爬上臉頰:“多謝二公子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