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隨手丟掉未免太可惜了,就算沐逸晨不要,也可以留著,畢竟這都是一針一線的心血啊。
“那又如何?在我們眼裡視若珍寶,對某些人來說,一文不值。他都不要,還留著做什麼?”
安柔說完,怒氣衝衝的走了。
她走了後,躲在角落裡的沐邵安出來。
他盯著池塘那團漩渦出神,安柔的東西他一向視若珍寶,沐逸晨不懂得珍惜,那是他傻。
他腳尖一點,身子就從半空中騰飛。
整個人飛向了池塘中心,雙手一撈,就撈起了這個正下墜的包袱。
這樣的美人恩,有些人無福消受,那他就代勞。
他手抓著濕漉漉的包袱,盯著安柔消失的方向低語:“安柔,你回頭看看,我才是那個最愛你的人。”
皇宮,金碧輝煌的大殿內。
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男子,高坐在龍椅上。
半百的頭發束在金燦燦的帝冕裡,眼角幾絲皺紋,備顯得蒼老。
但是從整個麵部輪廓可以看出,年輕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
現在即便是到了這個年紀,那與生俱來的威嚴,淩厲,還是勢不可擋。
殿內一片寂靜,雕花煙爐散發著好聞的熏香,縹緲出提醒新神的清香。
沐逸晨闊步而來,徑直走到皇帝跟前,撩開衣袍,單膝跪地:“微臣,拜見皇上,皇上萬福。”
見到他來了,皇帝原本淩厲的神色瞬間緩和了幾分:“起來吧,免禮。”
“謝皇上。”
沐逸晨將手中的一本奏章奉上了上去,上麵羅列的都是他根據一些蛛絲馬跡,而展開的事件。
也就是說,這件事隻是個苗頭,有個大概的方向,具體是誰乾得,有沒有證據都另做他想。
皇上簡單的掃了一遍,便將奏章一把拍在龍椅上,冷笑一聲:“朕真是養了一群好兒子,個個為了皇位,都巴不得朕早點死。
這安清鎮牽連出來的就是一個源頭,原本刑部隻要一提審,就能水落石出。
也不知道哪個孽障聽到風聲,及時的滅了口,這還真的成了無頭案。”
他氣惱的說完後,拍了一下龍椅又道:“逸晨,既然你查到那件事跟朕中毒生病的事有關聯,那就繼續查下去。
朕知道這件事難度很大,但你一定也要加快時間查出真相。朕倒要看看是哪個兒子,如此的大逆不道。”
這年事已高,這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遺詔還沒有寫。
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就是太子登基,但太子給他的感覺,雖出身較好,但跟其他皇子比起來,資質有些平庸。
這若是將偌大的國家,交給一個平庸人的手中,這著實不讓他放心。
這些年他有心在曆練太子,一段時間不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長進。
沐逸晨垂首,恭敬道:“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儘心儘力。”
皇帝歎道:“逸晨啊,朕現在很器重你,就是看你英明能乾,出淤泥而不染。
朕最討厭那些結黨營私的人。你是個人才,大概會有很多人拉攏你,你要守住本心。你是朕的臣子,隻能為朕效勞。”
“是,皇上,微臣謹記皇上的教誨。”
“嗯,不錯,上回你的案子辦的不錯,放眼這滿堂文武,讓我信得過的還真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