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敢作妖?難不成以為懷有他的孩子,就可以翻身了嗎?
真是可笑。
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立馬處死,若是識相的話,到時候他會念在她的一片癡情,給她留一個全屍。
要不然,能到孩子落地那天,就是她碎屍萬段的時候。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早就消磨了他的耐心。
某些人卻還不知死活,真是愚蠢至極。
“主子,可孩子是無辜的,牡丹姨娘真的身子不舒服,這孩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好?”
珍珠急了,滿頭是汗,小臉都蒼白一片,她真的等不起了。
“少拿孩子說事,本殿下還沒看清楚她的真麵目嗎?以為有了孩子就有恃無恐了?
你告訴她,最好識相點,不要消耗本殿下的耐心,否則亂葬崗是她的歸宿。”聶騰說完後,便轉身就走了。
他還得換身衣服,收拾一番,一會就得進宮。
“殿下,殿下,不管怎麼樣,牡丹姨娘肚子裡的骨肉是您的啊,您就這麼狠心嗎?”
珍珠在後麵撕心裂肺的喊道,小臉已經糊滿了淚水。
“夠了。”緊跟而上的玄夜,麵色冷冷,毫不留情的嗬斥著她:
“身體不適就趕緊看大夫,殿下又不是大夫,也幫不了什麼忙,讓你主子安分點,彆消耗殿下的最後一絲耐心。”
“殿下為何如此狠心?”珍珠揚起那張淚流滿麵的臉,眼角眸光都充滿著氣憤:
“就算牡丹姨娘有千萬般不好,但是她為殿下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她現在懷的可是殿下的骨血,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性命,若是出了什麼事,殿下心裡就不會後悔嗎?”
玄夜冷笑出聲,這牡丹姨娘看著精明,實際上愚蠢至極。
她原本的聰明能乾早就被嫉妒覆蓋,有了今日都是咎由自取。
但偏偏某些人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還振振有詞的質問,這不是可笑嗎?
玄夜冷聲道:“你錯了,殿下身份高貴,又有宏圖大誌,想要什麼女人沒有?
隻要殿下願意,有大把女人願意生孩子的,你覺得牡丹姨娘還會有優勢嗎?”
“這……”
“她若還有點頭腦的話,就少哭鬨,性子安分下來,生出一個健康活潑的孩子,到時候殿下看在孩子的份上,或許能饒她一命。”
這才是某些人的最後一絲翻身機會,而一哭二鬨三上吊,都是下下之策。
隻會消耗完人的耐心,加速了自己的滅亡。
“可是殿下現在不管不顧,真的不會後悔嗎?”
珍珠突然就跟枯萎的鮮花一般,原本亭亭玉立的身形,就這麼踉蹌了一下,說話的語氣,帶著濃鬱的哀傷。
殿下真的不會後悔的嗎?他的心是冰塊做的,如此的冰冷,冷漠,無情。
想到牡丹姨娘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大的犧牲,從京城跟他來到小鎮,又從小鎮回來京城,到頭來得到的是什麼?
他若肯給幾分真心,牡丹姨娘也不會如此偏激,嫉妒,瘋狂。
到了現在,殿下眼裡隻有厭惡跟嫌棄,並沒有半分疼惜,珍珠突然就覺得牡丹好可憐,為她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