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昏迷之前,珍珠撲了過去,看著她的裙擺被鮮血染紅,驚恐的失聲尖叫。
“不好了,牡丹姨娘見紅了,快來人啊,來大夫啊。”
她便喊眼淚就湧了出來,搖晃著牡丹的身體:“主子,你彆嚇我,你趕緊醒醒。”
沒人回應,隻有昏厥的牡丹。
過了一會兒,下人才齊齊趕過來,看到慘烈的現場,那青石板路上,全都是一大灘的血跡。
有下人尖叫了一聲,接著就有人喊道:“快請大夫。”
“來,趕緊的,快將姨娘抬進去。”
珍珠淚眼婆娑的守在牡丹跟前,看著她昏迷不醒,裙擺被鮮血染紅,心裡不好的預感一陣陣擴散。
好好的,怎麼會出血了。
這孩子可是最後一道保命符,可千萬不能出事。
昏迷中的牡丹,氣息微弱,嘴巴抿動,時不時的傳來低語:
“主子,不要生牡丹的氣,牡丹錯了,不要不理我……”
珍珠的眼淚嘩啦啦的流,恨這個癡情人,恨這個不愛惜自己的人,恨這個自尋死路的人。
但眼下看到她這樣,什麼話都說不出,隻有無聲的哭泣。
片刻後,大夫過來了,一進來這荒涼之地,先是愣了一下。
繼而放下藥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兒,趕緊過來把脈。
期間,請大夫過來的下人,看到珍珠如此傷心的表情,也忍不住安慰道:
“珍珠,彆哭了,大夫人來了,牡丹姨娘應該不會有事的。”
珍珠抹了把眼淚,眉心一直緊鎖。
眼巴巴的瞅著大夫,迫不及待的問:“大夫,我家主子怎麼樣了?孩子有沒有事?”
大夫並沒有說話,一直認真的把脈,良久才鬆開了手。
看了她一眼,麵露難色,歎氣的搖頭:“孩子沒了,姨娘的身體太弱了,就算有孩子也保不住。
這次出血太多,若不好好止血,很可能就挺不過去。”
“啊,這麼嚴重?怎麼會?”珍珠整個人都呆坐在地上,久久無法回神。
作孽啊,是殿下親手踢到了孩子,若是牡丹醒過來,該有多傷心,一定會承受不住這巨大打擊。
還一個嚴峻的問題橫在眼前,若是這個孩子沒了,那主子的性命就會不保。
想到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珍珠整個人都緊張不已,望著大夫的時候,身形都帶著顫抖。
“大夫,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家主子的命。”
“姑娘放心,醫者父母心,我會極力而為。”大夫寬慰完,又道:
“但姨娘身體不好,思慮過多,這孩子又是這樣掉了,這下身體垮了,一定要修養。不僅要喝補血的藥材,還要用人參養氣。”
人參?珍珠臉都白了,牡丹姨娘在府裡根本沒地位,又遭遇殿下的如此嫌棄,她到哪去給弄人參去。
“大夫,這,這還沒有其他辦法?”
大夫來這府裡幾次,都是把平安脈,自然也是知道這府裡的一些情況。
當然他隻是一個大夫,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不該問的,絕不會多問一句。
他沉思著,從藥箱裡鬨出筆墨,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個藥方:“這是一些常見的藥材,能補血提氣,也用不了幾個錢,趕緊去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