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竹神情沒有一絲鬆動:“好,成交,三天之內,必定完成任務。”
三天?裴鼎還是不太相信,眼前這女人說的話,就好像是一場夢而已。
三天能讓皇帝改變心意?那丟的可是皇家的臉,想來想去都不太可能。
宋雨竹就是在他這種沉思的狀態,慢慢的離開了他的視線。
這一趟沒有白來,還是挺有收獲的。
這跟對方的協議達成了一致,那她就可以放手大膽的乾了。
有些男人口口聲聲說愛一個女人,並不一定是真的。
但是裴鼎堅定的態度說明了一切,可見是用情至深。
這世界啊,總是有那麼的不完美,像感情之事更是不能勉強。
你愛我,我愛他。
她跟沐逸晨是兩廂情願,豈能容忍彆人橫插一腳?
兩人的世界剛剛好,三個人未免太擁擠了。
不過,剛剛誇下海口的是她,但具體要怎麼做,才能讓皇上挽回心意,這是個難題。
宋雨竹正想著事情,剛要上馬車時,就被人從背後喊住了。
這道聲音帶著熟悉的戲謔,完全是帶著看好戲的音調。
是沐逸晨的哥哥,沐邵安緩緩的朝宋雨竹走過來。
他穿著一身白袍,袖口鑲嵌了一圈金色滾邊,順著他的踱步靠近,而發出金色的光暈,而腰間那枚玉質通透的玉佩,也蕩漾出炫人的弧度。
衣著穿著充滿著貴公子的氣息,沐邵安臉上掛著壞笑,搖著折扇故作瀟灑的湊了過來。
宋雨竹看著他這副騷包樣子,聲音帶著十足的欠扁嘲諷。
“好巧啊,宋雨竹,能在這看到你。怎麼,特意過來當說客呢?我說你是天真還是傻呢?
這皇上下得聖旨,誰也改變不了,你以為裴鼎能改變什麼?他不過是一個質子,一顆廢棋。
不過,你現在為自己打算,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也是對的。畢竟等公主進門後,你這條小命都要保不住了,更何況其他?
不如你求我?我還能保你一條性命。”
接下來他說的話,越來越離譜,也帶著十足的輕狂,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那種。
“沐逸晨雖深受父親的喜愛,但他畢竟是個平民所生,這身份低賤,一輩子都繼承了不了沐家的家業。現在他要娶公主了,可謂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哦,不,我看他跟沒事人一樣的,一定是樂在其中。”
他說著說著,用手中的折扇輕佻的勾起宋雨竹的下巴,歎息道:“可惜了,多美的一張臉,就快要香消玉殞了。”
宋雨竹拂開他的折扇,對於他這樣的自言自語,隻覺得對方的腦子裡,是哪根弦搭錯了。
宋雨竹神色淡然,輕笑出聲:“你還真是自以為是。”
沐邵安揮開折扇,不解的揮了揮手:“怎麼,你以為我是在嚇唬你?我可不是說笑的,你若是不聽我的,小命難保。”
他就是想要借機挑撥宋雨竹跟沐逸晨的感情,讓宋雨竹心生憤怒,跟沐逸晨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