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也是變相的警告,不準給沐逸晨通風報信,同時也要她擺正自己的位置。
要不然,他隨時可以休棄她。
安茹怔了一下,繼而點頭。
她在沐府的這一多月來,時不時的關注著沐逸晨,就連他什麼時候能回沐府一趟都形成了規律。
她不太明白,這些人為何如此忌憚宋雨竹,一個農女而已,除了會信口雌黃,哪來那麼大的本事。
要她說,就任由著宋雨竹折騰,就不信她能解開小殿下的心結。
那麼多禦醫,名醫都束手無策,她宋雨竹難不成是神仙不成,能妙手回春。
“宋雨竹接近十二殿下的目的,便是想要嫁進沐家,這個女人詭計多端,絕不能讓她進來,我認為必要的時候,連她可以一起除掉。”
安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鏗鏘有力的語氣中還十分的振振有詞。
沐邵安神情變了變,用非常古怪的眼神看著她:“真沒想到,以前連螞蟻都不敢踩的你,現在變得這麼狠毒。”
安茹聲音冷冷:“你們除掉十二殿下,是可以傷了沐逸晨,免去他的官職。
但宋雨竹可不是省油的燈,我跟她交手多次,最知道她的詭計。為了萬無一失,還是除掉的好?
怎麼了,沐邵安,到了這個時候,你反而婦人之仁,還是說你色心四起,看上了她?”
沐邵安聽得怒火中燒,當即拍著桌子,大叫用手指著她吼道:“安茹,你胡說八道什麼?”
在他的印象中,這是個知書達理的名門閨秀,是個不生事的女人。
但現在看來,他當初簡直是瞎眼了。
自從她嫁進沐府後,簡直變了一個人似的,那麼可怕,那麼不可理喻,那麼讓他覺得陌生。
“難道不是嗎?沐邵安,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有沒有生其他的心思。
早就該除掉的人,為何還好端端的活到現在?你可彆告訴我,你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哼……”安茹冷哼一聲,言語之間的譏諷顯露無疑。
沐邵安氣得拍桌,桌上的茶盞被震蕩的嘩啦作響。
他口沫橫飛道:“我懶得跟你說,你當是沐逸晨派去的那些高手,都是擺設的嗎?”
“那是你無用。”某人反唇相譏,不甘落下話風。
“好了,都彆吵了。”大夫人氣得將桌上的茶盞掃地,刺耳的破碎聲響起,總算是掩蓋了這種劇烈爭吵。
大夫人眸光犀利的掃了一眼這對夫妻,抿緊了唇,甚至都有些咬牙切齒。
這兩人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硬是湊在一塊?
沐邵安也真是的,連一個女人都管不住。
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她的目的就是要除掉十二殿下,以及宋雨竹。
有一點,安茹是說對了,為了萬無一失,這兩個人都必須得死。
安茹見大夫人都發飆了,臉上的神情掛滿了委屈,連帶聲音也弱了幾分:
“婆婆,安茹這麼說,也是為了大房的利益著想,這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