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很是端莊大方,好好檢查了一番,沒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對於這副新裝扮,她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丫鬟恭敬道:“少夫人,時辰差不多了,該去給大夫人敬茶了。”
宋雨竹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裙擺,起身邊往外走,用了一點早膳後,直奔大夫人的院落。
路上,古蓮悄然而至,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著八卦:“少夫人,整個府裡都傳開了。昨個,沐邵安是在安茹的屋裡過夜。”
宋雨竹瞪大眼睛看著她,十分驚訝又不解的問道:“這不是很正常嗎?有那麼大驚小怪嗎?”
古蓮將打聽到的消息,緩緩的說出來:“少夫人,你有所不知,據可靠的消息,這個安茹是未婚先孕的。
她剛嫁進來的時候,府裡的所有下人,都以為這個京城第一美人能得到二公子的百般疼愛,可事實恰恰相反,新婚第一夜就被冷落,沐邵安隨意的寵幸了丫鬟,到後麵的不可收拾,根本沒有踏足過她的院落。”
這在府裡不是秘密,也是個十足的笑話,不知道有多少下人背地裡議論,不把這個主子當回事。
宋雨竹聽完解釋,還是驚訝的合不攏嘴。
聽這意思,這個沐邵安昨晚是第一次進安茹的屋,這還真是個爆炸性的消息。
看來安茹在這沐府裡過得根本不好,曾對上某人那怨恨的小眼神,某人該不是把這種不幸,都怨到她身上來?
難怪曾經那麼氣勢洶洶的找她的碴。
宋雨竹翹著嘴角道:“這個安茹,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古蓮附和:“主子說得對,這是她咎由自取。”
關於這沐府裡的一切,古蓮都了如指掌,幾乎都將打探到的消息告知宋雨竹,隻是關於安茹,她並未在意。
但昨個看見安茹盯著紅蓋頭下的宋雨竹那異樣憤恨的眼神,她就隱隱上了心,特意的去打聽了一下。
其實這件事也不用刻意打聽,整個府裡的下人都在交頭接耳,她稍微注意一下,便也知道了這件事。
很快,大夫人所在的東苑便到了。
屋裡茶氣縹緲,歡聲笑語不斷。
宋雨竹踏了進去,發現裡麵坐滿了年輕夫人。
這架勢,可不就是一屋子的小妾,眼巴巴的給大夫人請安嗎?
宋雨竹很明顯的來的不湊巧,但是人都來了,總不能退出去,就算討厭這樣的場合,也要硬著頭皮進去。
大夫人坐在上位,穿著絳紫色的衣裳,上麵繡著繁複的花紋,金線環繞,備顯尊貴。
一頭還算烏黑的秀發,梳成端莊的發髻,插著幾根步搖,臉上塗抹著胭脂水粉,完全掩蓋了歲月帶來的風霜,隱隱看上去還有幾分風情。
至於美貌,最多算得上端莊。
跟那一屋子裡的鶯鶯燕燕比起來,明顯的遜色許多,好在那份氣度,雍容華貴,沒人能比得上。
這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夫人,眼神暗藏著玄機,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
宋雨竹端著一個得體大方的笑容,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她先是給這些姨娘們行禮,再是端著丫鬟遞過來的茶,遞給了大夫人。